“算了,給你,你開心就好。”
蔣玎璫把照片傳給舒清揚,舒清揚設成自己的微信頭像,順便把名字改成了‘玎璫’,蔣玎璫看得都無語了。傅柏雲在另一輛車上聽著他們的對話,也猜到了舒清揚要做什麽,說:“咱們科的人看到你的新頭像,大概都要蒙了。”
“我覺得那個人挺有意思的,他好像有話想說,所以就看看他會說什麽。”
“預祝釣魚成功。”兩位同事異口同聲地說。
好友申請馬上就通過了,喬飛雄很快傳來一張自己的動態圖,圖裡的人不斷拋媚眼,飛出“Hello honey”兩個詞。
蔣玎璫嘔了一下:“我很慶幸加的人不是我。”
舒清揚盯著屏幕沒動,傅柏雲好奇地問:“舒隊你回了嗎?”
蔣玎璫說:“沒呢,看起來他是在震驚或是冥思。”
舒清揚還是沒反應,因為幻聽一直在耳邊大笑,笑得比以往無數次都放肆,讓他也覺得自己辦了件蠢事。
“來,讓我教你怎麽扮演女生。”幻聽笑完了,說,“要完整拷貝一個人很簡單,喚醒心底的惡,殺了你自己,變成她,以掌控對方為樂……”
“滾!”舒清揚腦中的另一個聲音冷冷地說,“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教的,你有什麽資格教我!”
“你這樣說就是承認我們是同路人了?至少惡的本性是一樣的,否則你演不好這個角色。”
這句話如冰棱直刺心房,舒清揚有一瞬間的惶惑,但他馬上就收回心神,敲了幾個字送出。
手機連響了兩聲,一個留言是來自喬飛雄的,他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段肉麻的話,先是稱讚蔣玎璫的名字好聽,又說想邀請她共進晚餐。舒清揚揣摩著蔣玎璫的性格,回復說忙著查案,有空再聊,禁止打擾。
喬飛雄倒是識相,又送出個用自己的頭像做的動態圖後就消停了。
蔣玎璫趁機瞟了一眼,圖片裡喬飛雄雙手舉過頭做出圓圈狀,像是在說“OK”,她搖搖頭:“這家夥真夠自戀的。”
舒清揚又點開另一個留言,是傅柏雲的,上寫:舒隊,我相信你行的,畢竟你是曾經扮演過朱麗葉的人啊!
舒清揚看了三秒,抬頭問蔣玎璫:“你說現在把傅柏雲踹回派出所還來不來得及?”
三人回到特調科,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說笑聲,那氣氛不像是在討論案子,聽到舒清灩也在,傅柏雲一個箭步搶先衝進去。
和舒清灩說話的是個年輕女人,一身T恤配牛仔褲,燙著大波浪卷的頭髮隨意束在腦後。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肌膚是透著健康的小麥色,耳垂上的金色圓環耳墜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搶眼的光亮。
“你們回來了!”
她舉手打招呼,那熟絡的口吻讓傅柏雲幾乎以為他們是老朋友。
“你是?”
“我就是昨晚被搶劫的那個人啊,我叫徐槑,幸好被你們同事救了,說起來我和你們科可真有緣,你是傅柏雲,那你就是舒清揚舒警官咯。”
女人向舒清揚伸出手,舒清揚的目光掠過桌腳下的寵物籠子,他和女人握了手,問:“你是因為房子出了人命案,所以搬家了嗎?”
“咦,我們沒有視頻通話過啊,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徐妹?”
“你的嗓音,還有那隻兔子。”
“真厲害,不愧是當警察的。”
徐妹就是那位家裡被鄰居當成藏屍地的攝影師,傅柏雲沒和她直接聯系過,可他對那隻兔子實在太熟悉了,兔子還在他包裡撒過尿呢,他問:“你到底是叫徐槑還是徐妹?”
“戶籍上是兩個‘呆’的那個字,可好多人不認識,所以我出攝影作品時都叫徐妹,沒人喜歡老被叫呆啊呆的。”
丁家出凶殺案的時候,徐妹一直在外地搞攝影創作,她與案子毫無關系,所以警方也沒特意調查她,傅柏雲沒想到她會在這麽久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和舒清揚對望一眼,心說要說巧合,最近巧合的事還真多。
“那你怎麽會來這邊?不會真是房子的問題吧?”
“也不全是,主要是我想創作新的攝影構思,過來找素材的,現在住朋友那兒,不過那房子的確是賣了,是丁老師他們家主動提出購買的,說起來他們人都不錯,就是一時走錯了路。”她惋惜地說。
舒清揚沒被她的情緒感染,冷冷地說:“你昨晚不是遛彎兒,是特意過去的,那個新素材與神婆通靈有關吧?”
徐妹一臉震驚,先是環視屋裡眾人,又對舒清揚說:“這事我對誰都沒說啊,你怎麽知道的?”
“你登記的住址離案發地點很遠,如果不是有目的,一個女人深夜特意跑去那裡做什麽?那裡沒什麽值得攝影師在意的景點,除了那個神婆。”
“唉,我就知道瞞不過警察,你們真是火眼金睛啊。”
徐妹攤攤手,坦白了:“我的新攝影構思想走那種神神道道的路線,現在流行嘛!聽朋友說那片地有神靈,好多人都慕名過去膜拜,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拍到異景,我就想去試試,再順便拜訪下張神婆。誰知拍了那麽多,什麽都沒拍到,還是網上傳的那些有趣,我想網上的大概都是PS的。”
她說完,馬超頭一個就忍不住了,叫道:“你這是迷信!看你歲數也不大,居然相信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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