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收攏艦隊,想要全力進攻考官的支援部隊,然而——
奧科的後方驟然炸開一道火焰,梅拉驚呼:“怎麽可能,伊狄爾特那邊不是說遇到了強攻嗎?”
陣型驟然散亂,她試圖支援,但隊列被瘋狂撤回的伊狄爾特從中間切成兩半,女人當即氣得大罵起來,惹來了直播間一長串的屏蔽。
而直播間裡的觀眾覺得自己在看笑話。
“我收回之前的話,這金毛不美不強,他隻慘。”
梅拉果斷調轉旗艦,放棄已經缺失一角的圍合,轉身立刻支援奧科。黑色的艦隊群出現在視野當中,梅拉驚訝地判斷出,這是考官五分之三的主力星艦!
“奧科後退,我火力掩護!”
奧科的旗艦立刻轉身,護衛艦形成屏障,而梅拉的編隊中,主炮轟擊及時趕到。
艦隊群瞬間四散閃避,似乎早有預判。
此刻,考官的旗艦也動了。
他剛剛在那裡並不是裝死,觀眾席上已經響起掌聲——考官剛剛是在轉移人員,他把整個空間站的科研人員都塞到了旗艦上,還帶著護衛艦的傷員。
看到這一幕,連軍官席位也開始鼓掌,蔚藍的教官們忍不住交頭接耳,試圖認出這是誰帶的學生,這樣的人在軍校裡不可能寂寂無名。
“靠,我不相信他不是蔚藍的,薩爾緹安第一軍校的人可慫了,打仗從來以防禦反擊為主,教出這樣的學生那得是基因突變,這人肯定是我們的!”
劉教官怔怔地坐在席位上,沒有參與同儕的探討。
他的記憶裡,意氣風發的少年人站在他面前,耀眼得像一顆新生的恆星。
那是入校第一年,按照軍校傳統,他把人領到演武場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頓,算是個下馬威,告誡新人,你們還年輕,不要以為考進了蔚藍以後就都是精英了。
那個少年一聲不吭地爬起來,對他敬個禮。然後第二年開春,已經漸漸褪去稚嫩的青年把他帶到了演武場,摁在地上,奉還一頓暴打。
從來沒有過二年級生打敗總教官的先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學生有多瘋狂,他像一個貪婪的黑洞,拚命學著各種能學到的東西。除了自己的課業,還把機甲製造、工程動力等等專業的課旁聽了一大半,連醫療基礎課好像都被他蹭過,劉教官還記得工程學系主任那個老太婆連著敲了一個月他的辦公室門,要求他把學生讓給工程系。
“滾蛋吧你。”當時他傲然回答,“這是聯邦未來的將星。”
八年過去了。
但區區八年,沒有辦法徹底改變一個人。
他情不自禁的地起身,然後看到了高台上,白發的元帥目光冷冽,如同帶著實質化的殺意。
場中的奧科大吼:“伊狄爾特你他媽謊報什麽軍情,大部隊在老子這兒,你搞啥呢?壓回去啊!”
然而伊狄爾特已經聽不到同盟者的呼聲了,他的艦隊正努力抱團中。
直播間:
“我賭五毛,他要跑。”
“伊跑跑加油,你是最快的!”
奧科無暇顧及他了,因為那旗艦已經點亮了引擎。
“梅拉,不管了我們圍上去,我從——”
眼前的空間忽然發生了熟悉的扭曲。
梅拉呆滯:“什麽情況,他旗艦躍遷了?”
觀眾席也是一片嘩然。
戰場中央躍遷可是大忌,因為躍遷的距離和蓄能時間成正比,就考官的這點時間,只夠他從這兒跳到行星環。
只要一轉頭就能打沉他。
難道慌不擇路?梅拉調轉炮口,奧科忽然大叫:“不好,快撤——”
轟——
空間站,炸了。
耀眼的火光鋪滿星空,倒映在雷恩湛藍的眼底,將他冷到徹骨的目光重新渡上一層暖色,如同陽光照在雪山。
劉教官驟然離席,不顧身後同僚的詢問,衝向場地中央。
他看見了他的小恆星。
作者有話要說: 元帥:看,這就是我家的大鴛鴦眼美人,什麽,噢你們看不到啊?嘻嘻,我能看到啊。
艦長:?
【今天的渣男也寫了一份求速死申請書,被艦長和元帥同時駁回了】
艦長(一本正經):維默爾家族積年威望與戰功都在,不是一句話、一場選拔就能簡單動搖的,所以我們得慢——
元帥:說實話。
艦長:減壓玩具很好玩不想一次玩壞。
老師:欺負我學生,你閃開,老子來撕他!
第39章
一層層爆炸的浪潮撲來, 空間站外包圍的艦隊被掀飛,重型星艦雖然能靠護盾擋住,但隊形已經是徹底亂了。
奧科有些懊惱, 但也十分佩服。
怪不得剛才對方死纏著他們也要龜縮在港口裡, 他要引爆空間站, 而在那之前, 他要先把空間站內的人清空。
這種時候, 他居然還記得顧及npc的命。
爆炸的氣浪正好把考官躍遷出去的旗艦推進了行星環裡,消失在雷達界面上, 如果這沒經過計算, 奧科死都不信的,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
“梅拉, 你趕快集合部隊支援阿曼達。”奧科的聲音重新變得平穩, “我與他的小分隊在隕石帶周旋,但阿曼達的支援一直不到,我懷疑他還有一隊人去騷擾攔截了,他人數少, 在我退出後, 你可以將我剩余殘部收攏, 以多欺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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