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兵潛入這種任務真是……
他的漂亮鴛鴦眼一乾就是十一年?
有那麽一瞬間雷恩有把某腦殘挖回來鞭屍的衝動。
這特麽壓根就不是人乾的活!
遠處的走廊出現輕微的騷亂,蘭登敏銳地站起身,艦橋外有一個海德拉戰士一個黑蜂鳥戰士, 兩個人正一起往這邊跑。
蘭登:“慌什麽!”
“長官!”那個海德拉的戰士立刻報告,“出事了, 法老那幫頭髮是金子大腦是屎蛋子的小偷,進夜羽軍事基地偷他們黑蜂鳥戰機的設計圖,被抓了個現行!”
蘭登臉色一沉, 那邊的黑蜂鳥戰士也說:“西提亞將軍震怒,下令包圍了法老他們的戰艦,但法老拒不承認,打算負隅頑抗,將軍讓我告訴您打開護盾,避免被波——”
但蘭登倨傲地哼了一聲,直接揮手打斷他:“我們海德拉抵抗軍從來不會縮進殼子裡當王八,這事兒太蹊蹺,我得見你們將軍。”
他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直覺。
很多時候alpha強大的感知會讓他們感受到身邊存在危險,這是生理優勢,經歷過星河烈火後更會成為戰鬥本能。
法老是個星寇,海德拉內部輕蔑地稱他們為星際小偷或者宇宙拾荒團夥,這群人見錢眼開甚至不要命,但……腦子還是得有點,夜羽的黑蜂鳥軍團是什麽級別的,你法老又是什麽級別的,偷人家軍事機密那不是上門找死?
莫非……這群星寇已經被回聲單元入侵了?!
蘭登驚得後背都出了冷汗,他大步走出旗艦,果然看到地面平台處許多特種戰士搭起重炮,對準了法老的旗艦。
其他的黑蜂鳥正魚貫而出,因為星寇團只有旗艦降落停泊了,其他的一看要變天,當即調頭就跑。
這也不是他們無情無義,星寇的規矩就是這樣,他們不是戰士,也不會有那種拚死營救戰友的骨氣,他們一切以生存為先,除非營救成功率極高。
黑蜂鳥團團包圍,法老的旗艦沒有逃離可能,蘭登一眼看到全副武裝的西提亞,她也看見了這位指揮官,點頭打了個招呼。
蘭登:“到底什麽情況?”
西提亞意味深長:“一夜不長,但能發生很多事。”
蘭登:“有回聲痕跡嗎?”
女人搖頭:“還不知道,說來也是讓您看笑話了,有幾個夜羽的長老居然和星寇勾結。”
蘭登心底的怪異就更濃了些:“一國核心領導層,他們勾結星寇有什麽好處。”
“就是啊。”西提亞無奈歎氣,“大概安生日子過久了,連自己是誰、該做什麽都不記得了,法老手裡不是有金靈族才能打造的晶金嗎,已知宇宙裡最堅固的金屬,產量低得可憐,即便與金靈那邊交好的聯邦,每年花大價錢進口的晶金也只能勉強滿足精銳軍團的需求。”
她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飄忽不定,似乎有些許猶疑和迷茫,她說:“我們曾經是最早一批揭竿反抗帝國暴政的勇士,先輩們遺傳給我們的基因裡本該寫著反抗壓迫、尊重人權,可現在的夜羽……”
蘭登眯眼看了看她,這位夜羽的戰神忽然嘲諷地笑了笑:“喊著最漂亮的口號,做著與昔日暴君一樣的事,是帝國時代已經過去太久了,所以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來的了嗎。”
他們同樣該是反叛領袖,但區別是夜羽曾對抗銀河帝國殘酷的等級尊卑與強製匹配,而海德拉……
不知怎麽,蘭登覺得西提亞那明明是嘲諷如今夜羽高層的話字字句句都像捎帶了自己。
“將軍,情況不對。”一個黑蜂鳥忽然過來,看了一眼蘭登,西提亞卻沒在意,直接讓他大聲說,於是這個戰士匯報,“邊緣星區監測到不明艦隊信號,從那邊逃跑的星寇迎面撞上對方的主炮,現在正屁滾尿流往回跑。”
蘭登心裡像是徹底砸進一個大秤砣。
他那不詳的預感坐實了!蘭登不再猶豫,立刻冷聲道:“是聯邦艦隊吧?看起來你們夜羽的信號攔截技術不太行,麻煩將軍現在把人給我,不然聯邦的艦隊衝進來把他就走,那這片風格獨特的中心區大概就得重新請人設計了。”
西提亞卻好像半分都不緊張,回答:“蘭登閣下,在聯邦眼裡,您的名字才是高掛黑色通緝令榜首的,反叛軍頭目就隻帶這麽幾艘戰艦,您是不是更該準備選個繼承人?”
蘭登的表情明顯地扭曲了片刻,他身上開始溢出強橫的信息素,空氣裡彌漫著濃鬱到嗆人的麝香,其余人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唯有離得最近的西提亞不為所動。
麝香的氣息忽然被一道尖刀般的信息素衝散,那是一種草木的味道,是茂盛的蒿草被園藝師無情切割後留下的那種直往鼻腔鑽的熾烈氣味,是灌木叢死亡前最後的背水一戰,也是焦土下的根系那生生不息、柔韌又鋒利的味道。
兩個s級alpha比拚信息素的結果並不好看,他們兩個或許問題不大,周圍的士兵可慘了,片刻後他們慢慢收回各自的精神力量,算是各退一步。
西提亞:“攔住聯邦艦隊,事成後人你隨便帶走。”
夜羽沒有重型戰艦,黑蜂鳥軍團戰力驚人,但聯邦的戰艦也太過龐大,就算能贏,黑蜂鳥的損失也會相當可觀。
蘭登扯了扯嘴唇,倒也沒有拒絕,當即下令他的艦隊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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