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銘收回注射器,僅僅是普通抑製劑的針管就在z的側頸留下很明顯一處紅痕,z本人似乎不甚在意,任銘眸光暗沉,小心地湊過去吹了吹。
“你哄幼兒園小孩呢?”z毫不客氣地一巴掌糊上去,啪地一聲,任銘皺眉抓住他的手。
“別打,手疼。”
z:“……”
任銘:“黎江院長到現在也沒有進展嗎?”
z打了抑製劑有點懶,枕著任銘搭在扶手上的胳膊回答:“他有任務,公事優先。況且我這也不算要命的毛病,你急什麽。”
那種增強感官的藥被下了太大劑量,回到聯邦後無數專家都來會診過,雖然成功解了大部分,卻依然沒法把藥性徹底去除,因為他們目前還不能安全清除藥效的同時精確地保留z原本該有的感官。
“這樣其實也不礙事。”z撚了撚手指,對他來說還屬於正常范圍,實話實說,他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感官會比生理期的雷恩強出太多……吧。
任銘半晌沒答話,z又不耐煩地拍他肩膀:“別擺一張哭喪臉,看著煩,去給我做飯去。”
……
“安塞爾和星環長城北區的指揮官楊幔中將已經挑好生產線了。”雷恩進門的時候就對林敬也說,“楊幔那家夥挑剔,安塞爾那毒瘤又特別摳門,你猜這個倒霉差事會被誰接到?”
“生產專門用來阻斷回聲信號的設備?”林敬也自然而然地走過去,接過雷恩隨手亂丟的軍服,掛到衣櫃裡,說,“既然您專門問我,應該是林氏集團接了。”
雷恩定睛看著他,然後撇了撇嘴:“你怎麽知道你那有眼無珠的老父親能答應?”
林敬也:“他不會乾賠本生意,何況這種根本不會告知生產方具體在做什麽、又不會賺錢的生意。”
對於林路,林敬也其實沒有太多父子親情,但這並不妨礙他了解這個精明的商人。
“他腦子裡真的只有錢。”林敬也低笑,“他覺得自己社會地位不高是因為性別,以及沒什麽文化,嗯他知道自己沒文化,但他的解決方法——”
“生個高等性別的孩子讓孩子使勁努力替他爭氣。”雷恩翻了個明晃晃的白眼,十分不符合元帥威嚴的身份。
林敬也抬手就去擋雷恩的白眼:“所以,一個精明、卻是半法盲的商人,他早晚都要栽。”
甚至,應該是已經栽了。
因為他猜得太準太快,雷恩似乎完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一把扯下林敬也的手腕,微微用力,直接把他雙臂反剪整個按到了牆上。
星艦艙室的內牆表面都不是堅硬材質,是為了防止因為顛簸碰撞等非戰損情況對內部人員造成不必要傷害,所以林敬也直接撞上牆面,他面朝牆壁,即使臉頰直接貼上去也並沒有造成任何疼痛,他只是疑惑地努力回頭,試圖看看雷恩又在玩什麽。
“別動!”
雷恩的聲音近在咫尺,林敬也身子微微一僵,他能感覺到熾熱的呼吸就緊密貼在後頸,熱烈、急促,像是被某種凶猛的捕獵者低頭輕嗅,尋找一處最香甜美味的地方下口。
“您……”林敬也張口時赫然發覺自己的聲音在輕微顫抖,他說不出這是什麽感覺,像是有種會被人拆了吞吃的危機感,然而他好像心底裡又在迫切地期待這種危機成真。
“我、我們……還有任務。”他極力平靜,但雷恩這個人我行我素也不是一天兩天,戰場出其不意算他的長項,濃鬱的巧克力味信息素當頭罩下,以至於林敬也似乎有一瞬間的眩暈,回過神來時他覺得後頸的皮膚似乎……暴露在空氣中時有些許的涼意。
那是腺體的位置,雖然beta沒有那玩意,但並不妨礙這個地方擁有點特殊含義。
況且本來這種隱蔽皮膚都會更加敏感。
林敬也再開口時聲音已經低得幾不可聞:“別舔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溫正在攀升,可是雷恩的信息素裡……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引導意味。他純粹就是在拿自己一身的巧克力香當熏香。
雷恩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低低笑了一聲,因為貼得極近,林敬也感受到對方胸腔的震動和心臟有力的搏動,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清晰如戰鼓。
“噓。”雷恩貼著他的耳後輕聲說,“別動,染星號就近補給個能源物資,很快,你還怕我對你做什麽?”
林敬也額頭抵著牆壁,溫度給白皙的臉頰染上顏色,他閉上眼睛,努力保持平靜的聲音,狡辯:“我沒有。”
雷恩低笑,又是一串震得林敬也腰發軟的輕顫。
這很不科學——他想,我意志力沒有這麽薄弱,不可能被偷襲一下就這麽……
然後他的思緒驟然停止,他感覺兩瓣溫熱柔軟的東西貼在他頸後。
“別那麽小氣。”雷恩低喃,“給我咬一下,就一下。”
下一瞬間林敬也勁瘦的腰肢驟然繃緊,雷恩已經松開他的雙臂,但它們似乎已經脫離了林敬也的控制似的,他所能做的僅僅是用手臂抵住牆面。
雷恩確實隻咬了一下,但沒說不能一口咬住十分鍾不放。
他從沒想過omega的信息素也能這麽有侵略意味,雷恩咬他只是單純的咬,既不會有a標記o那種信息素注入腺體的生理行為,也(原則上)不會讓林敬也產生被烙下印記的聯結感,但有那麽好一會兒,他幾乎忘了自己是個普通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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