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景這邊,自然也擦出了綠。
同樣種水不錯,是糯種。
周圍的人已經在用看‘地主家傻兒子’的目光看白景了,這麽上趕著送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金茂也稍稍有些後悔,不是他不信任白景,只是眼睜睜地這兩塊種水都很不錯的翡翠在他面前一點一點地解出來,心中總有那麽一點不舒服。
畢竟如果是他買下來的話,這些大漲、積分、賭漲率,便全都有了。
廖光的磨砂輪‘滋滋’地響著,白景可不像對方那樣浪費時間,直接打開了激光刀的開關。
幽藍的激光束閃爍著冷冽的光,直直下落,對著毛料的後半部分切了下去!
“天啊,直接就切了!”
“臥槽,要是切碎了怎麽辦?”
“呵呵,看來小少爺格外相信他的直覺啊——”
然而讓他們傻眼的是,切口的兩半都是白花花的石頭,一絲出綠的跡象都沒有。
這一刀白景是有分寸的,沒有從中間切,那樣太不符合常理,而是從最後三分之一處落刀。
“咳,這也正常,畢竟不可能整塊毛料中全是翡翠。”
剛剛嘲諷白景‘相信直覺’的人,看到這結果自覺面上無光,趕緊補充了一句。
可他話音剛落,白景又是一刀切下。
這一刀是從剩下三分之二毛料的正中央切下去的,距離出綠的部分只有三四公分,幾乎能夠一刀定‘勝負’了。
可想而知,這次的切面仍舊是白花花的石頭。
“……”
剛說完就被現實反駁,那人臉色漲紅,像是被人一連打了好幾個耳光,低著頭再也不敢出聲了。
其他人也同樣不發一言,表現這麽好的毛料竟然切垮了!
看切面的樣子,再深入一兩公分也不見得能出綠,不會真是個靠皮綠吧??
隨著激光刀落下最後一刀,所有人都沉默了。
竟然真的是靠皮綠,還是連擦石都嫌浪費體力的薄薄一層,別說5000星幣了,簡直一文不值!
難道這位小少爺的直覺真的這麽準?
於是半信半疑的人們把目光放在了另一塊毛料身上。
廖光在巨大的壓力和眾人灼熱的目光之下足足擦了十幾分鍾,終於將蛋清種的切面完全擦了出來。
等動作停下來的時候,他的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擦漲了!”
“我就說嘛,怎麽可能都是靠皮綠,這也太誇張了!”
聽到這話,廖光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握著磨砂輪的手抖得厲害,差點把手指擦破了。
白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要不要我幫你?”
廖光頓時寒毛直豎:“不、不用了。”
他感覺壓力大得要崩潰了,這個小少爺不會發現了什麽吧?
快點,要快點!
磨砂輪的轉速被他調到了最大檔,無數碎石如雨點般掉落,露出了切面背後的部分。
裡面已經不是細膩的蛋清種質地了,變成了無比粗糙的灰白色石頭。
周圍的人全都傻眼了,一臉不可置信。
“這、這是垮了?”
“我去,還真是靠皮綠!”
“等等,再切兩刀看看——”
廖光在眾人的催促下,硬著頭皮將後面的毛料分成了三塊,一目了然。
“臥槽,真讓那個小少爺猜中了,兩塊都是靠皮綠!!”
“這直覺,太準了!”
“真是太厲害了——”
他們之前還在嘲諷所謂的直覺,但在看到最終結果的時候,一個個啞口無言,臉被打得啪啪響,看向白景的目光全都變了,佩服得五體投地。
而同時,這種被打臉的不爽完全轉化成了對店主和賭石師的憤怒,迫不及待地發泄了出來。
“5000星幣,我呸,簡直一文不值!”
“兩塊表現這麽好的黃梨皮,切出來都是靠皮綠,你TM逗我呢?”
“艸,幸虧剛剛挑的毛料還沒付錢,這家店沒什麽好料。”
“快走——”
很多人放下手中的毛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店鋪,吳興和廖光擋都擋不住。
笑話,表現這麽好的毛料都解不出翡翠,那他們手中的‘下腳料’豈不是更解不出什麽來?
還有一些人記著白景和店主的賭注,留在這裡看熱鬧,像看看這位‘直覺超然’的少爺最後會挑選什麽毛料。
金茂看向白景的目光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了,景哥就是他的神,這次多虧了他景哥!
想到自己若是沒聽對方的話買了這塊毛料,損失星幣是小事,可這麽好的毛料賭垮,對他來說將是巨大的打擊。
不僅如此,還會影響他和白景的關系。
有時候隔閡就是一點點產生的,雖然暫時不會出現問題,但長此以往,就像是埋在心裡的一根刺,不消除將永遠存在。
這點白景也想到了。
他提出賭約的原因有三點:
一是,消除與小胖子之間的隔閡,
二是,給店主一個教訓;
三是,萬一之後再解出大漲的翡翠,可以將這些都推給直覺。
直覺這個東西虛無縹緲,一會兒有一會兒無,不可查證,只要不是太誇張,沒有人會懷疑。
見到顧客紛紛離去,店主吳興心急如焚,立刻給‘黃老板’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