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剛剛可真是太解氣了!
之前六萬星幣都舍不得出,最後還不是花四百萬星幣買了回去,足足翻了近七十倍,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就連安歌也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商人重利很正常,但是在別人賭垮時還落井下石,實在太過於下作。
“我們也去解石吧。”
剛剛看熱鬧看了半個小時,兩人購物車裡的十幾個毛料都還沒有解呢。
賭石師傅那裡人很多,似乎所有人都認準了好運氣都出自那個位置,即使排了長隊也在所不惜。
金茂和安歌分別來到相鄰的兩台自助解石機前,將毛料固定在台面上,打算自己解石。
白景將自己挑好的三塊毛料在攤主王平處稱重,總重量為35.5公斤,合計8500星幣。
見到他,王平笑著道:“小少爺,今天可多虧您了,哪裡好意思再賺您的錢?
這樣好了,這幾塊毛料零頭抹去,直接按五折計算,下次過來也要多來我這裡捧捧場啊——”
要說不愧是賭石街第一攤位,攤主王平可是成了精的人物,將利害算的分明。
白景為他帶來了不知多少生意,適當的示好是很有必要的。
再說金少爺和這位小少爺明顯不是缺錢的人,為了長遠的打算,這筆買賣絕對不虧。
若不是考慮到對方‘剛直’的性情,他即使將幾千星幣全免了又怎樣?
只怕少年不答應。
白景用光腦付了4000星幣,來到兩人中間。
這邊,小胖子金茂之前有過幾次賭石經驗,很快便開始解石了。
而安歌是第一次操作解石機,很是手忙腳亂了一番,在白景的幫助下才成功將激光刀開啟,落下了第一刀。
兩人的第一塊毛料切出來的都是白花花的石頭,在這麽便宜的下腳料中,屬於很正常的情況。
金茂連續解了六塊毛料,莫說是翡翠了,連一塊出綠的都沒有。
安歌解了四塊,除了有一塊被癬破壞掉的玉肉,也是什麽都沒有。
看到這種情況,他們不由得有些泄氣,照這樣下去,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攢夠五個積分啊。
“景哥,不然你幫我解吧。”
金茂平時不太相信運勢什麽的,只是這賭石真的極為考驗心態,才想出了這個法子。
白景來到他身旁,在觀察毛料的同時將感知力深入剩余的四塊毛料中。
其中三塊內部什麽都沒有,但有一塊感應到了活性反應,活躍度尚可,應該是油青種或者細豆種一類的。
那塊毛料正好在最上方,白景安慰小胖子:“你再試一次,沒準就開出翡翠來了。”
金茂聽了之後,將那塊橢圓形的毛料抱了出來:“景哥,我聽你的。”
雖然這樣說,但他心情依舊十分沮喪,草草觀察一番,直接在三分之處切下了一刀。
“這、這是……出綠了!”
看到從內部透出來的深綠色,小胖子眼眸驀地睜大,差點激動地跳起來。
圍在賭石師傅那邊的一部分人立刻湊了過來,見證翡翠的誕生。
不管看過多少次,在粗陋的原石中解出翡翠都是一件激動人心的事。
金茂的手有些抖,他不再像之前一樣狠狠地切石了,換成了磨砂輪細細地擦了起來。這可是他第一次賭漲,心中的滿漲感幾乎要衝破胸膛。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毛料才擦出了一小部分,旁邊的人都有點等不及了。
“照這樣的速度,估計幾個小時都解不出來。”
“照我說,直接在後面切一刀,先看看切沒切漲!”
“就是,不然擦了這麽長時間也是白搭。”
金茂連續操作了有一會兒了,即使磨砂輪很靈敏,手臂還是要用力的,尤其是興奮感降下來後,疲憊感席卷而來,讓他確實有點累。
他甩了甩右手,換上激光刀,打算如他人所言先切一刀。
俗話說: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
擦漲有可能會出現靠皮綠、綹裂、癬等各種情況,而切漲代表翡翠連成一片,是真正的賭漲。
只是等他準備切的時候,卻有些拿不準。
萬一切的角度不對,將裡面的翡翠切碎了,能量會逸散大部分,可就太可惜了。
金茂比劃了幾下都沒敢下手,不由得將求助的目光落在了白景身上。
白景沒有拒絕,仔細觀察了一番後,沿著底部四分之一的位置斜斜劃了一道線。
他剛剛已經用感知力感知到了翡翠的范圍,但劃線的時刻意在底部稍稍偏移了半公分,以免太過巧合。
小胖子打開激光刀的按鈕,藍色的光束凝成一道鋒利的‘刀刃’,沿著劃線切了下去。
“切漲了!”
“是油青種——”
只見強光燈照射下的切面呈現出油脂般的質地,顏色略深,含有少量雜質,頂多算是中等,但也是大漲。
要知道,購買這塊毛料一共才花了兩千點,裡面的油青種翡翠解出來起碼得翻個十幾倍。
看到切漲了,金茂一瞬間精神抖擻,快速操作磨砂輪沿著翡翠的輪廓打磨,沒過十分鍾就解出了一塊成人拳頭大小的油青種翡翠,綠色不太均勻,有深有淺。
有毛料商人出價:“這塊油青種質地一般,個頭也不大,我出四萬星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