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漲了漲了,是冰種!”
“這還沒到中心呢,最裡面恐怕是難得一見的玻璃種!”
“難說,擦漲不算漲,得切漲了才行——”
擦出一部分翡翠之後,王師傅觀察了許久,才操縱自動切石機在毛料的周圍切了幾刀,將多余的部分全部切掉,翡翠的大致輪廓開始顯露了出來。
這下所有人都自覺的閉上了嘴,專注地看著王師傅的動作,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隨著細致的打磨,完整的翡翠慢慢展現在眾人面前。
翡翠整體只有成人拳頭大小,呈不規則的橢圓形,重量在兩三公斤左右。
外層為瑩潤透亮、清清爽爽的冰種;裡面則是透明度極高,純淨透明的玻璃種!
王師傅也是第一次解出玻璃種這種頂級翡翠,此時捧著翡翠的手都有些發抖。
他仔細觀察著這塊翡翠,內部近乎全透明,質地細膩、清澈無暇,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淺綠的顏色滲入內部,像是被雨水洗過的嫩芽般翠綠欲滴,帶著些微黃色,顏色純正、明亮、均勻,令人看著便心生歡喜。
其余的人也睜大眼睛看著這塊玻璃種蔥心綠翡翠,眼中全是癡迷,很長時間都無人出聲。
直到其中一人實在忍不住出價,才打破了這片寂靜。
“小兄弟,這塊玻璃種翡翠我出價四百萬星幣,賣給我吧!”
“我出四百五十萬星幣!”
“五百萬!”
“六百萬星幣!”
……
如此高質量的玻璃種翡翠可遇而不可求,哪怕這塊翡翠個頭不大,也引得眾人瘋狂叫價。
最終,這塊重達2.68公斤的玻璃種蔥心綠翡翠拍出了七百六十萬星幣的高價。
白景爽快的賣掉了這塊翡翠,看著帳戶上飛速增加的數字勾起了唇。
交易過後,他走到面色灰敗的閔清時面前,語氣冷淡:“你輸了,至於你承諾的五百萬星幣……”
白景話還未說完,就被閔請時咬牙切齒地打斷:“我知道,區區五百萬星幣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
“天啊,五百萬星幣——”有些人不知道打賭的內容,聽到這裡不由得驚呼起來。
其他人都用震驚且複雜的眼光看向閔清時,甚至有人小聲嘀咕了幾句:“這麽敢賭,是看這小子是新人好欺負吧,沒想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嘖,天才賭石師什麽的,也不過如此。”
眾人或嘲諷或懷疑的目光像是一個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讓閔請時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再也沒有一開始的趾高氣昂。
完了,這下他的名聲全完了!
今天圍觀的人這麽多,賭出極品翡翠的事肯定瞞不住,而他的所作所為也會跟著一起宣揚出去。
想到家族和其他賭石師鄙視的眼神,甚至還有顧少那邊——閔清時恨不得馬上鑽到地縫裡去。
最糟糕的是,他帳戶上根本沒有五百萬星幣!
“等我一下。”
感受到周圍所有人盯著他的目光,閔清時沒法食言,只能硬著頭皮給父親閔商打電話。
他不敢告訴父親自己打賭賭輸了,隻說他看中了一塊表現很好A級毛料,急需要星幣。
閔商在電話裡狠狠地將閔清時臭罵一頓,罵他不知節製。但他只有這一個兒子,還是給他轉了星幣過去。
閔清時飛快的將五百萬星幣轉給白景,逃也似的走出了顧氏毛料場。
等他來到大街上時,突然感覺一陣茫然:他要怎麽跟父親說,自己可能很快就會成為賭石界的笑柄,甚至連累家族跟著蒙羞。
‘都是那個貧民窟的賤種害得,都怪他非要買那塊毛料。要不是他,自己怎會落到這種地步!’
閔請時眼中閃過一抹狠意,他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
解開玻璃種之後,白景的購物車中還有兩塊毛料。
因為剛剛開出了極品翡翠,圍觀的眾人並未散去,都等著他解開剩余的毛料。
王師傅也笑著在身旁的按鈕上按了一下,只見15號房門前的指示燈突然閃爍起來,格外顯眼,表明15號解石房解出了大漲的翡翠。
賭石離不開運氣,所以賭石的人也都格外相信運勢,燈一亮,很多打算去其他窗口解石的人呼啦啦的圍了過來。
眾人一邊等著白景解石,一邊給過來的人眉飛色舞的比劃著。
包括閔少和這位少年的賭約,解出的玻璃種是多麽的細膩瑩潤、清透無暇,引得其他人也興奮起來。
白景拿出後來隨手挑選的那塊毛料。
毛料表現很差,粗糙的表皮、外面的松花都連成了一片,下面還有灰黑色的癬,讓人一看便皺起了眉頭。
王師傅仍舊樂呵呵的,今天能親手解出一塊玻璃種的極品翡翠讓他格外滿足,而且這大漲帶來的生意也不會差。
他把這個毛料拿起來,放在自動切石機前。
略看了幾眼,王師傅就知道這裡面大概率是沒有翡翠的。
這毛料本身個頭不大,而且表現不佳,對於解開過不知多少個毛料的解石師傅而言,幾乎沒有懸念。
果然幾刀下去,切出來的都是白花花的石頭。現在毛料還剩不到三分之一,可以說穩垮了。
“唉,看來還是個新手,這選的毛料品相很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