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焦躁地道:“父親,真的要派六級賭石師去對付顧雲嗎?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
老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題大做?
誰能在短短一個月內連續解出玻璃種帝王綠這種極品翡翠、福祿壽三彩和無色玻璃種這樣的罕見翡翠,達到60%的賭漲率?!“
中年男子反駁道:“可是,他只是一位二級賭石師,沒準是湊巧罷了!”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糊塗!
不趁著他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扼殺,難道要等他成長到顧原白那種程度嗎?”
想到八級賭石師給顧氏帶來名聲和實力,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冷厲,“必須讓顧雲立刻退出賭石界,不然就真的晚了!”
中年男子還是有些猶豫:“可是父親,我們家族這麽多年來培養出的六級賭石師也不過三位。
不然……不然派一名四級賭石師或者五級賭石師去?”
老者猛地揚手摔了茶杯,碎瓷片落在白色防護地面上沒有一絲劃痕,但瓷器碎裂的聲響讓中年男子的身軀劇烈抖動,再也不敢說話了。
清潔機器人快速清理了地面上的瓷片和水漬,片刻後地面光潔如初。
男子身後的青年笑著道:“父親不要生氣,大哥只是心疼我們辛苦培養出來的人才罷了。
不過,這個顧雲確實天賦出眾,我們最好做兩手準備。”
老者的神色和緩下來,點了點頭:“不錯,你說的對。未保萬無一失,確實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在聲音屏蔽儀和信號阻隔器的運作下,兩人密切地商量了一番,直到晚上才敲定了最終計劃。
哼,任憑顧雲再有能耐,也破不了他們安排的局!
與此同時,六級賭石師應文峰收到了老者發送的光腦消息。
他在夜半時分無人注意時,駕駛懸浮車從賭石公會總部趕來,中途還特意繞了一大圈,以防有人追蹤。
經過虹膜識別等嚴格的篩查後,他來到了光可鑒人的議事廳。
應文峰看向坐在上首的老者,恭敬道:“家主。”
老者和藹一笑:“文峰,最近辛苦你了。這幾天有沒有打探到顧雲的消息?”
應文峰神情嚴肅:“家主,我全力打探過,只是除了明面上的數據之外,公會會長將關於顧雲的資料設置了最高級別,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訪問。”
老者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那個老不死的——
算了,這次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應文峰:“家主請講。”
老者:“你立刻向賭石公會申請,與顧雲進行賭石積分戰。”
老者用的是命令的口氣,明擺著不會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賭石積分戰,是兩位賭石師賭上前途的‘生死戰’。
賭石地點由賭石公會隨機安排,全程采用星網直播形式,確保完全公平。
賭石戰的雙方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各自挑選出五塊毛料,根據解出翡翠的數量和質量判定結果。
勝者將會拿到對方獲得的所有積分以及賭石公會獎勵的50積分。
敗者將剝奪賭石師徽章,積分清零,並永久退出賭石界。
可以說,這是性質極為嚴重的賭石戰,完全賭上了兩位賭石師的前途。
這麽多年來,除非賭石師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很少有人這麽做。
見應文峰沉默,老者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會提前安排好一切。
就算你真的輸了,我也會給你一億星幣作為補償,並安頓好你的家人。”
應文峰身軀一顫,明白最後一句是威脅。
老者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是一條盤曲的毒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吐著鮮紅的信子,陰冷的觸感讓他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自從十歲被測試出S級的精神力之後,他便被旁支送到了首都星,在嚴苛的環境和極致的訓練中下長大。
即使後來成為了受人尊敬的高級賭石師,但從小刻在骨子裡的畏懼還是如附骨之疽一般深深埋在他的腦海中,永遠都擺脫不掉。
更何況還有他的家人。
而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在他十幾歲時,有一次趁異獸攻擊不小心跑進頂樓實驗室中,不經意看到的那些東西——
那是他一生的恐懼。
應文峰深吸一口氣才道:“是,家主,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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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從賭石行的側門走向懸停區的時候,敏銳地發現又有人跟蹤。
不過這次的人似乎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剛出現就被他發現了。
白景眸光冷冽地朝那個方向走去,腳步踩在地面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同時右手摸向腰後的能源槍。
那兩個人也沒想到青年這麽敏銳,還沒等白景走近,便尷尬地從角落走了出來。
那一瞬間,白景條件反射地拔出了能源槍,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兩人。
脖子上掛著微型粒子攝像儀的男子嚇了一跳,馬上舉起雙手:“我、我我沒有惡意,就是想看看你駕駛的懸浮車。”
這人是環宇娛樂公司的工作人員,他所屬的公司看中了‘白鷹’與‘顧少天定之選’的熱度,特別派人前來蹲守。
公司花大價錢買通了顧氏的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打聽到了內部通道的位置,並購買了最高端的反追蹤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