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斯不可置信道:“阿瑞斯,你要強奸我?”
“別的男人都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阿瑞斯早就被憤怒衝昏了頭,嘲諷道,“愛欲之神就不用玩貞潔之神那一套了吧?”
維納斯惱火得隻想讓他滾。
美神根本比不過戰神的力氣,睡袍被撕得破破爛爛,維納斯痛苦地閉上眼。
完蛋,阿多尼斯要傷心了。
愛神是不會因為這種事傷心的,可他想到阿多尼會為此傷心,就也忍不住憤怒起來。
要是把性欲比作食欲,維納斯現在就屬於沒有胃口卻還要被逼著吃菜,根本吃不下,還想吐。
阿瑞斯這個混蛋!
但有一位比他更憤怒。
就在阿瑞斯快要得逞之際,赫菲斯托斯忽然闖進臥室,看到這一幕,當即面色一沉,拽起阿瑞斯就照著臉狠狠給了一拳。
阿瑞斯不甘示弱,很快予以回擊,兩名神祇在臥室裡扭打在一起。
維納斯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臥室瞬間變成戰場,心疼道:“你們輕點打,別摔了……”
赫菲斯托斯雙目赤紅,啞聲道:“他這麽欺負你,你還心疼他?”
維納斯憂心道:“他不重要,我是說我臥室裡的東西很貴重的,別搞砸了。”
阿瑞斯:“……”他竟然還沒那些擺設重要?!
赫菲斯托斯近身肉搏打不過戰神,但他會用火焰遠程攻擊。赫菲斯托斯找準時機,退到床上,用火焰燒灼戰神的身體,阿瑞斯瞬間發出痛苦的嚎叫。
維納斯捂住眼,從指縫裡偷偷看。
他忍不住想起從阿多尼斯那兒聽來的一句東方古詩。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赫菲斯托斯是在為他出氣,所以維納斯隻想喊“燒得好”。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赫菲斯托斯這麽生氣。他一直以為赫菲斯托斯是沒脾氣的。
赫菲斯托斯輕聲問:“你沒事吧?”
維納斯放下手,搖搖頭。
赫菲斯托斯突然臉紅,扯過床上的被子蓋在維納斯身上,神情不自然地轉過頭。
維納斯的衣服被阿瑞斯扯得七零八落,穿和沒穿幾乎沒什麽兩樣。但他自己不覺得有什麽。
赫菲斯托斯的心卻亂了。
阿瑞斯好不容易才把火撲滅,想要繼續找赫菲斯托斯算帳,在看到赫菲斯托斯掌心再次凝聚的火焰後又不敢貿然靠近。
他隻得站在原地憤怒道:“你幹什麽來壞我好事?”
赫菲斯托斯對他就沒那麽和顏悅色,冷聲道:“好事?你難道不是在乾壞事?”
阿瑞斯像聽到笑話,輕蔑道:“你大早上來維納斯臥室,不也是想乾壞事?”
赫菲斯托斯厭惡地看著他:“誰跟你一樣齷齪?我是想送維納斯新打造的首飾,聽到臥室裡有動靜才……”
“齷齪?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抱著什麽心思,你天天送他一堆首飾獻殷勤,不也是為了和他上床嗎?”阿瑞斯冷笑。
這話從阿瑞斯口中說出來,被維納斯聽到,赫菲斯托斯心陡然一顫,像不可言說的心事被戳穿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是的,他和那些只為了得到維納斯身體的男人不一樣,他是真心喜歡維納斯。
可其實也沒什麽不一樣。他確實也想將維納斯佔為己有。
只是阿瑞斯付諸於行動了而已。
赫菲斯托斯抿了下唇:“他不願意,你不能強迫他。”
“我天真的哥哥。”阿瑞斯“嘖”了聲,“他是愛欲之神,他怎麽會不願意?嘴裡說著拒絕,實際上不知道有多享受。你以為他身上那些痕跡怎麽來的?那可不是我乾的,赫菲斯托斯,你視為白月光的心上人,早就和山下那些野男人不清不楚地苟合在一起。他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嗷!”
火焰又在阿瑞斯身上熊熊燃燒起來,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你有什麽資格貶低他,情人無數的你又是什麽好東西?”赫菲斯托斯紅眸湧現出真切的殺意,看樣子是真想弄死這個弟弟。
“情人無數就不是好東西麽?你真是一句話掃射整個聖山,又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年紀大一把還是個處男。你身邊這個以後的情人只會比我更多。他當然也可以說我花心,我絕不還嘴,這很公平。”阿瑞斯忙著滅火也控制不住自己這張賤嘴。
奧林匹斯神常態,你嘲我風流,我罵你浪蕩,兩個海王遊進彼此的魚塘,誰也改不了。
赫菲斯托斯:“……”他常常因為奧林匹斯神渣得太過坦蕩而感到自己格格不入。
他懶得再跟這個二百五弟弟廢話,托著一團火焰威脅,低聲道:“滾。”
阿瑞斯為了不被燒成火柴人,看了眼維納斯,還是不甘心地滾出去了。
赫菲斯托斯留在房間裡,將火焰收回身體,轉身安慰維納斯:“沒被嚇到吧?”
維納斯裹著被子,雙眸發亮,為他鼓掌:“你的火焰真酷!”
赫菲斯托斯以前都用火來打鐵鍛造和照明,這是維納斯第一次見他用火焰攻擊。那真是帥呆了,連戰神都得避其鋒芒。
赫菲斯托斯:“……”看來是真的沒被嚇到。
他一邊慶幸維納斯的沒心沒肺,一邊又有些憂愁。
這樣的維納斯,大概永遠都無法理解他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