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斯托斯問:“你想讓我一起嗎?”
維納斯“啊”了聲:“我都可以。”
是了,他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誰都可以替代。
赫菲斯托斯自嘲地垂下眼,輕聲道:“那就一起吧。”
那身吻痕讓他嫉妒。
他有些想越界。
維納斯說:“好,我先換身睡衣。”
他毫不避諱,當著赫菲斯托斯的面就脫衣服,準備將睡衣換上。
白皙的身體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淤青與紅痕,赫菲斯托斯赤紅雙眸瞬間暗沉。
“赫菲斯托斯?”維納斯歪頭,“把睡衣給我。”
赫菲斯托斯平靜地將睡衣扔到更遠的沙發上。
維納斯:“……”
維納斯眨眼:“好吧,你想做嗎?來吧。”
他今天已經和赫爾墨斯上過床,可赫爾墨斯那家夥還是個處男,技術差得很,只知道一個勁兒用蠻力,根本不能讓他爽。
赫菲斯托斯雖然每次都不敢太用力,可都很顧及他的舒適度,怎麽也能讓他產生愉快的體驗。
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唯一能在力量和技巧上都滿分的,只有那晚的海洋限定版阿瑞斯。
可惜戰神的味道已經變質,行為也讓維納斯厭惡,他絕對不會再找這位解決欲望。
赫菲斯托斯在床上坐下,維納斯非常順從地靠在他懷裡。火神那因常年鍛造而裹著厚繭的手指劃過美神嬌嫩的肌膚,在其中一處淤青上停下。
“誰造成的?”赫菲斯托斯低聲問。
“赫爾墨斯。”維納斯說。
愛欲在維納斯眼中太平常了。他不會特意將這種事跟赫菲斯托斯匯報,但赫菲斯托斯問起,他也不會隱瞞。
“疼麽?”赫菲斯托斯望著那身慘不忍睹的痕跡,眼中有克制不住的怒火,也有掩飾不住的心疼。
他次次小心翼翼生恐碰碎了的寶貝,就被別的神這麽糟蹋。
“不疼。”維納斯實話實說。任何痛感都會轉化成爽感,這就是愛欲之神的身體。他簡直為欲而生,是罪惡與欲望的化身。
要是被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渣神得到,愛欲之神的身體實在太適合凌虐,這會讓他的美麗綻放得更加明豔。而維納斯感受不到痛苦,只會覺得刺激。
所以一般菜肴很難滿足他的胃口,他就是很重口。
“不過赫爾墨斯弄得我一點兒都不舒服。”維納斯抱怨,“還是你好。”
“那就不找他了,好麽?”赫菲斯托斯的請求堪稱卑微。
“好啊。”維納斯答應得很爽快,緊接著下一句道,“下次我找狄俄尼索斯試試,聽說他經驗挺豐富的,應該不至於和赫爾墨斯一樣差勁兒。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有空,我明天去酒神殿找他——”
赫菲斯托斯低頭就封住他的唇。
紅發青年低啞魅惑的嗓音裡含著隱忍:“抱歉,維納斯,但我想你明天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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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實神逼急了的後果是很可怕的。
維納斯不記得到底做了多少次,反正最後他身上赫爾墨斯留下的痕跡全被赫菲斯托斯覆蓋了。
火神的神性是火一般的熱烈,先天不足與後天環境讓他成為一座沉默的死火山。維納斯將他激活成活火山,又親自使他爆發。
赫菲斯托斯似乎是生氣了,可他的脾氣從不對維納斯發作,隻從他身上全討回來。
這樣的赫菲斯托斯是陌生的。
而維納斯隻覺得……爽透了。
赫菲斯托斯的廚藝也精進太多了吧!
請繼續,不要停,這樣的赫菲斯托斯他真的可以!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結束之後赫菲斯托斯看到維納斯一身的痕跡,突然就捂住眼睛哭了。
落淚無聲,是火神一貫的隱忍克制。他所有的失控都是因為維納斯。
維納斯問他:“赫菲斯托斯,你怎麽哭了?”
赫菲斯托斯說:“維納斯,對不起。”
“為什麽要對不起?”維納斯困惑道,“你沒做錯什麽啊?”
後來他才發現,赫菲斯托斯這聲“對不起”是預支的。他不是在為已經發生過的事道歉,他是在表明他即將要做對不起他的事了。
在醉生夢死了一個月後,維納斯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好像是被赫菲斯托斯囚禁了。
之前是他自己待在床上懶得下來,可後面他有些膩了。再好吃的菜吃多了也想換換口味,再說了,一直待在屋裡無聊死了。
然後他發現他出不去。
赫菲斯托斯精通機關術,直接把門鎖了還布了個陣,據說是研讀東方九天玄女所著的《奇門遁甲》製造出來的。總之以維納斯的智商,這輩子別想解開。
赫菲斯托斯製作的所有玩具都擺在維納斯屋裡,還會每天給他做好吃的不同菜式。總之維納斯過的是貨真價實的神仙日子。
除了無法離開火神殿。
維納斯提出抗議,而赫菲斯托斯只是說:“對不起。”
可並沒有放他出去。
對不起,他還是生了貪念,起了奢望,染了嫉妒,患了癡妄。
他想爭取一下,想試試把愛欲之神強留下來。
萬一強求到了呢?
如果連爭取都不爭取,他不會甘心。
無論維納斯怎麽撒嬌,裝可憐,玩美人計苦肉計,赫菲斯托斯都狠下心腸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