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被蒙著眼睛拷在單人病床上,看不見蘭波的動作,會隱約有點心慌。忽然,一隻溫涼的手搭在了他大腿上,指尖輕輕打著圈描摹。
白楚年猝不及防悶哼了一聲,那隻手卻並非無意觸碰他,而是越發放肆地在他大腿上隔著褲子撫摸,並慢慢向上。
“我靠,不要啊,這裡面有監控的……嗯!”
某個東西被對方握住,白楚年渾身劇烈地顫了一下,話沒說完就咽回了喉嚨裡。
“嗯?你會怕別人看,alpha?”蘭波抬起頭,看見了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幽藍瞳仁閃爍起金色紋路,用了伴生能力錦鯉賜福。
監控突然故障了。在密閉觀察室外的鍾醫生愣了愣,拍了拍監控顯示器,不光畫面沒了,聲音也聽不到了。
“我警告你不要趁人之危啊,真的真的,別,我們回家搞,在這兒弄我以後怎麽混啊,小護士們都看著呢,好老婆,饒了我。”
“我一定要給所有人都看到,你能怎樣。”蘭波手上用了些力,白楚年被迫咬牙仰起頭,不發出聲音,憋得脖頸暴起青筋,他知道這裡面的攝像頭不光能夜視,還能實時傳送聲音到外面。
蘭波用手給alpha搞了一次,白楚年渾身癱軟,仰著頭喘氣。
“叫一句好聽的。”蘭波低頭湊近他的臉,隔著一層眼罩觀察他。
白楚年嗓音嘶啞,尾音黏連用氣聲說:“daddy。”
這句帶著撒嬌和色情意味的話讓蘭波龍心大悅,意興又起,又弄了他一次。
白楚年徹底癱了。
“我c……服了,服了,不來了,煩死了,都讓人看見了,讓那群小崽子知道還指不定怎麽編排我呢,唉呀……等會兒他們進來給我換病服,這褲子怎麽解釋啊,啊?”白楚年耍賴般仰躺在床上蛄蛹。
“你脫下來,我給你洗。”蘭波俯下身子,用手肘支著床,趴在他身邊,用指尖撥弄alpha自己咬出印子的嘴唇。
“操。”白楚年用腦袋撞了蘭波一下,“我不活了。”
蘭波低低地笑起來。
他把一隻手臂搭在alpha溫熱的胸膛上,半個身子貼著他,是戀人間最親密溫暖的姿勢。
“你張嘴。”
“幹嘛,又想整我,我才不乾。”
“張開。”
白楚年乖乖張開嘴,一些粉末倒進了嘴裡,很快就融化了,酸酸甜甜的。
“這啥。”
“酸溜溜。”蘭波舔了舔包裝袋上剩余的粉末,“人類難得的優秀發明。”
許久,白楚年偏過頭,用鼻尖蹭了蹭蘭波的臉頰。他有一些話想說,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蘭波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麽,表情變得稍微凝重了些,在他耳邊輕聲解釋:“randi。有些事情你不懂。今天即使他真的活著,我也必須鏟除他。”
“為什麽。”白楚年咬了咬嘴唇。
“海族的領導者是唯一的,不像陸地,每一個國家都擁有許多領導者,錯誤的決策最多導致一個國家覆滅。海族是不一樣的,我掌管著十分之七的世界,但凡行差踏錯就會讓整個海洋覆滅,他生長著塞壬的鱗片,卻不被大海承認,這是一個悲劇。”
蘭波撫摸著alpha的臉頰,輕聲歎氣,“並非你愛他,就能阻止悲劇,這是連我也做不到的事。你要知道,你生存著,必不會事事遂心。而且我告訴過你,在大海裡,沒有人會真正死去。”
“我明白。”
“所以如果下一次我讓你送他回海洋安息……”
“我會動手。”白楚年啞聲答應。
白楚年的全部精神和體力全在這個刺激的環境下被蘭波耗光了,一股倦意襲來,呼吸都平穩了許多。
等alpha在自己的哄慰下睡著了,蘭波才起身走出去。
他走出密閉觀察室,鍾醫生立刻快步上前來,向裡面探頭望了望:“監控是你弄壞的?小白怎麽樣了。”
“睡著了,你們可以進去給他包扎。”蘭波從西服外套口袋裡摸出一枚翡翠指環,放在鍾醫生手裡,意思是賠給他修監控設備的錢。
鍾醫生低頭打量掌心裡這枚帝王紫指環,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上面還帶有一些海水侵蝕的痕跡,還刻印著龍紋,不知道是哪朝皇帝戴的。這樣的文物放在拍賣場要拍出上億高價吧,鍾醫生大驚失色,匆匆把東西塞回了蘭波口袋裡。
護士們給白楚年包扎了傷口,最深的一道傷要數他小腹上被水化鋼刀留下的一處貫穿傷,以及他背部被死海心岩碎片扎穿的四五處小的傷口。
白楚年睡著了之後,護士們的工作就變得順利多了,有條不紊地采血、檢查,半個小時就完成了全部工作,將數據和血樣等等打包交給了檢驗科。
又半個小時後,檢驗科將檢查報告裝訂後發回了醫學會,回到了鍾醫生手裡。
在此期間,蘭波就坐在醫學會走廊外的候診椅上,披著白西服外套,抱臂仰著頭,靠在牆壁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都會忍不住用余光瞟一眼這個漂亮冷漠的男人,再匆匆走到拐角悄聲討論兩句,這是搜查科長白楚年的愛人。
鍾醫生拿著檢驗報告走出來,坐到了蘭波身邊。
蘭波睜開眼睛,偏頭看他。
“現在情況還不算太壞。”鍾醫生說,“他的承受能力比一般的實驗體強,情緒穩定之後,基本不會無故暴走。只是這段時間不能再使用分化能力了,要住院觀察一陣子。我們正在加緊研究阻止惡化的方法,有新進展的時候我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