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讓一個混亂中立的非陸地生物當陪練,”白楚年擺手,“人乾的事兒他是一件都不會乾的。”
韓行謙問:“我能收集一些關於蘭波的行動數據嗎。”
“可以。”
戴檸斜倚座位靠背,問白楚年:“那我們接下來的計劃還照常進行嗎?”
“按原計劃進行。”白楚年打了個響指,“問題不大。多對付一條魚而已。”
白楚年盯著手腕電子屏上的地圖:“差不多了,我們走。”
幾位教官從座位底下摸出黑色頭套和骷髏面具利索戴上,脫去教官服換上常服,背上傘包打開艙門飛了下去。
白楚年手裡攥著頭套和金屬骷髏面具,蹲在監控屏前尋找蘭波的蹤跡。
紅桃島各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揚聲裝置,方便錄製每個學員的戰鬥表現,他輕易從數千個鏡頭中找到了蘭波。
蘭波正趴在山谷小溪裡享受日光浴,溪魚在他周圍遊蕩,幫蘭波清理按摩身體,運氣好的還能混上一隻藍光水母吃,山溝裡的鄉下魚沒見過王,甫一天降仙子,崇拜得五體投地。
紅桃島地理位置靠南,這月份山裡野花開得正盛,不知名的白色碎花一簇簇籠靠著溪水,蘭波身上散發的白刺玫信息素勾引來幾隻藍色蝴蝶落在身上。
他翻了個身,枕在一把hk416卡賓槍上,日光正好,蘭波抬起頭,雪白臉頰和肩膀仿佛披著一層蜂蜜色的薄紗。
白楚年看得入了神,恍惚間蘭波身上裹纏的繃帶也成了博物館中雕刻天使身上的潔白綢緞。
白楚年沒發覺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忽然很想抓一把泥土或者其他什麽東西抹在蘭波潔白的軀體上,總之把他弄髒,再把他身上的繃帶一根一根扯斷,讓他倉皇無措遮掩背後的傷疤,但沒有人保護他,他只能羞恥瑟縮著鑽進自己懷裡尋求保護。
越了解蘭波就越能感受得到他與普通人的雲泥之別,在他身上有種聖潔的氣息誘人淪陷。
想讓他身體裡充滿自己的氣味,渾身遍布吻痕,也想讓他平坦纖瘦的小腹色情地鼓脹起來,朝聖者想要靠近神祇不一定需要一步一跪上階梯,也能用祈願的金鈴和紅繩綁住神的脖子把他扯到人間。
白楚年突然被自己齷齪的想法驚醒,難耐地用力抓了抓頭髮。
“不對,不對。”
他嘀咕著否定自己。
“有什麽不對的。”一個聲音在他身後說。
白楚年回過頭,發現韓行謙還沒跳下去,正了正色:“你知道我想什麽呢?”
“知道啊。”韓行謙扶在座椅靠背邊,托腮低頭看著他,“實驗體也會分身體性成熟和心理性成熟,喜愛的情緒從依賴發展到欲望,這沒什麽好奇怪的。”
“ok,不要動,測一下心率。”韓行謙看了他一眼,用鉛筆在記事本上寫下數據,抬眼瞥他,“長大了,我這個老父親很欣慰。”
“去你嗎的,你能不能別老動不動就觀察我一下子?”
“這也是我的一項工作。”
白楚年差點忘了,自己被錦叔從地下拳場撿回來以後,在聯盟裡接受治療的那段時間,一直是韓行謙在給他做後續恢復。
“算了,我不跟文人計較。”
白楚年打開溪水邊的通訊揚聲器叫他:“蘭波。”
蘭波聽到熟悉的聲音,四處找了一會兒,發現了身邊的隱藏攝像頭。
“跟你說個事兒。”
蘭波聽完,摘了一朵野花,趴在鏡頭前擺弄,嗓音磁性誘人:“可以,要怎麽謝我呢?”
一隻蝴蝶飛來,落在蘭波指間的白花上,鏡頭裡無暇的臉離得很近,像要吻上了一樣。
“你別過分,給我瞎搗亂還談條件。”
“那我、見到一個,就打哭一個。”蘭波無聊地嗅了嗅花朵,顯然不吃這一套。
“那你想要什麽?”白楚年嘴裡發乾,啞聲問。
“要你,回去以後,自wei給我看,錄下來。”
他說得坦蕩直接,以至於白楚年根本沒來得及隔著屏幕捂住他的嘴。
韓行謙嘖了一聲:“真不錯。給我也發一份,對我的研究會很有幫助。”
“研究你的春yao去吧。”白楚年伸腿把韓行謙從機艙裡踹了出去。
與蘭波交代完,他背上傘包,也跳了下去。
白楚年的落地點位於一座破舊神廟附近,這裡安裝了信號塔,監控設備和武器都放在改裝過的神廟裡面,數千顯示屏排列在神像下。
其他教官早已落地,將設備調試完畢,搭起帳篷在篝火邊煮飯。
白楚年和韓行謙收了傘,走進神廟裡面,神廟內部很開闊,到處堆放著大理石雕刻的女神像,中間有個荒蕪的神壇,野花在裡面開得十分茂盛,這裡原本是仿北歐古建築風格製作的布景,後來島嶼被聯盟買下來當做軍事演習場,這些建築就跟著閑置了。
狙擊教官洛倫茲坐在篝火邊吃罐頭,黑色面罩和骷髏面具撩到頭頂,其他幾個教官也是這種相差無幾的凶惡打扮。
“最外圍的武器彈藥箱應該已經空了。”白楚年盯著屏幕上的地圖,每個特訓生身上都安裝了狀態監測器,在地圖上一覽無余,地圖上散布的綠色圓點就代表學員的位置,圓點變為橙色時意味著學員受擊,變為紅色時代表此學員失去戰鬥能力,視作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