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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劫》第367頁
  解彼安眼前浮現一雙又魅又陰冷的吊梢狐狸眼,心中泛起苦澀。

  崔玨部署完畢後,解彼安向他稟告一聲,就回到了酆都城,他要在蘭園等待蘭吹寒的消息,他十分關心宋春歸究竟能不能化險為夷,以及李不語還能在天命來臨之前做出什麽。

  崔玨現在不準他離開酆都,但在城內還是非常安全的,到處都是巡視的陰差,酆都城是九州大陸上唯一一個人鬼可以共存的地方。

  越是臨近中元節,解彼安的心越浮躁不安,他除了修行,都悶頭扎在蘭園裡侍弄花草。

  這一天,他終於接到了蘭吹寒從蜀山傳來的信箋,不出他們所料,宋春歸成了殺害吳四海的最大嫌疑。以吳四海的修為,無量派本就沒幾個人能夠置他於死地,而宋春歸與他一直有嫌隙,在協理無量派機務的三年中,更是大小矛盾不斷,暗中早已分出黨派,如今李不語日漸衰弱,卻遲遲沒有指定掌門的繼任者,要是李不語突然死了,那麽掌門寶座就會順理成章地由大師兄來繼承,宋春歸奪權心切、謀殺吳四海的動機十分充分,關鍵他確有這本領。

  不過,宋春歸自入門以來,品性有口皆碑,且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一時無法定他的罪,而吳四海被挖丹,也不免讓人想起當年同樣死於非命、卻一直沒有抓到凶手的孟克非,很像是同一個竊丹魔修所為,加上人間還晃蕩著一個魔尊投胎轉世的范無懾,故而也有許多人猜測這兩樁命案的凶手都是范無懾。

  解彼安便給蘭吹寒回信,闡明崔玨的計劃,中元節那天,必然需要仙盟的助力,所以這個時候,李不語要知道孰輕孰重,不能向宋春歸問罪,他同時附了一張親筆給李不語的信,要李不語把雷祖寶誥給宋春歸,中元節那天來酆都助他們“捉鬼”。

  他知道李不語是不可能答應將雷祖寶誥交出去的,但無量派上至長老下至弟子,沒有人比宋春歸更有能力馭使此寶,他威脅李不語,若中元節這一戰敗了,他會向范無懾和盤托出全部真相,有山河社稷圖在手,魔尊的恨意和怒火足以蕩平蜀山。

  寫完這封信,解彼安另起草稿,修書給遠在昆侖赤帝城的一個人——花想容。這封信他會讓夜遊為他送達,但他仍然不敢保證絕對的安全,所以信中並沒有泄露重要的內容,但以他對花想容的了解,在祁夢笙和江取憐結盟後,復仇的火焰正在時時刻刻灼烤著她,她一定會來見自己,。

  做完這一切,解彼安心中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愈發強烈了,他回到蘭園,半蹲在花圃邊,目光落在他的蕩山荷上。

  蘭吹寒以為蕩山荷是他祖父的愛物,其實仲名小時候就跟大部分男孩兒一樣,對花花草草毫無興趣,後來才知道,原來蕩山荷是他留給仲名的傳家之物。但就連仲名也不會知道,這株蘭花為什麽會成為他唯一一株蘭花,而它之所以得以留存,是因為在他娘毀掉蘭園的那天,他的小九偷偷藏下了這一株。最令人悲傷的是,小九自己也不記得了。

  只有他記得,也只有他明白,小九偷藏下這株蕩山荷時,對他是怎樣單純剔透的真心。

  雖然他威脅李不語,會向范無懾說出全部的真相,但是,時過境遷,一切悲劇都已無可轉圜,他說與不說,又有何分別,就算他說了,范無懾會信嗎,就算信了,能改變什麽嗎?

  可無論是黃道子還是鍾馗,都告訴他,他重生轉世,正是為了改變什麽……

  幾日後,解彼安收到了蘭吹寒的回信,信中說李不語絕不同意將雷祖寶誥給宋春歸,但中元節那天,他會帶宋春歸一同來酆都,與他們共同禦敵。

  解彼安想起最後一次見李不語,那副行將就木的老態,恐怕共同禦敵是假,趁亂除掉宋春歸是真,但只要到了酆都的地盤,又豈會讓他輕易得逞。

  而再過幾日,一年一度的中元節即將到來,百年來,人鬼和睦共處的酆都,即將迎來一場無法估量的風暴。

  第214章

  解彼安接到花想容的回信後,在約定見面的那一天,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在醜時離開蘭園,悄無聲息地出了城。酆都城內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少,而各大門派都會在九州上那些重要的城鎮和要塞安插眼線,他這麽做,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花想容的,至少在祁夢笙沒有被打敗之前,花想容不能出事。

  三年未見,花想容在容貌上並無大的變化,但氣質卻變得陰沉內斂許多,從前她性格潑辣,風風火火,敢在落金烏當著一眾純陽教修士的面公然詰問許之南,遭逢巨變後,她似乎越來越像她的師姐了。

  解彼安看到她,心中亦有幾分感慨,曾經倆人也你死我活地戰過兩次,如今卻不得不合作,只因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花想容淡淡地看了解彼安一眼:“我特意去浮夢繪的原址看了看,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個傳奇。”

  “是啊,一夕之間千變萬化,也只有夢了。”

  “其實人生也不過一瞬,又何止千變化萬。”

  解彼安做了個“請”的手勢:“飛翎使請坐。”

  花想容款款坐下:“我已經不是飛翎使,並不是因為我背叛師門,而是,我心中,飛翎使從來都是我和師姐二人。”

  “你對你師姐,真是情深義重。”

  花想容的面色未動,但她心中的哀傷在經年之中,已經化入微蹙的黛眉、垂落的羽睫、黯淡的瞳光,在眸色轉動間流淌:“師姐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我對她的心意,從不敢宣之於口,我以為來日方長,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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