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懾側躺在解彼安面前,親了一下他的鼻尖:“師兄的臉好紅啊。”
解彼安不覺摸了一下臉,他難堪極了,他越是不想回憶那極度荒淫的一夜,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就越要鑽進腦海,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重現,他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實在想不明白,范無懾小小年紀,為什麽會做那些事,那麽……那麽羞恥下流的事,而且折騰一整夜都不夠,他又怎麽會跟著墮落沉淪,簡直是太荒唐了。
范無懾拉住解彼安想要借機擋臉的手,低笑道:“師兄怎麽害羞成這樣,昨夜不是很配合我嗎。”
“胡說。”解彼安結巴道,“別、別說了。”
“師兄害羞的樣子太好看了。”范無懾湊上去親他,“你這樣我又想吃掉你了。”
解彼安羞惱不已,又說不過范無懾,便掙扎要起床,可剛一動,渾身疼得他齜牙。
“你別急著起來。”范無懾令解彼安趴在自己懷裡,一邊親吻他的面頰,一邊用恰到好處的力道給他揉著腰,無限柔情地說,“累到師兄了,可是我太喜歡你了,昨晚太好了,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一夜,師兄喜歡嗎?”
“我……我不知道。”解彼安乖順地趴在范無懾身上,被這幾句情話又弄暈了頭,一時忘了此時溫情款款的師弟昨夜分明是個不知饜足的野獸,他哭著求饒也無濟於事。
“怎麽會不知道呢,你也喜歡的吧。”范無懾輕咬住解彼安的耳朵,“師兄喜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做任何事。”
解彼安淺淺點了點頭。
“那師兄覺得舒服嗎?”范無懾的手一邊按摩,一邊注入靈力,很快緩解了解彼安的酸痛。
“你別問了,這叫什麽問題。”解彼安羞赧不已。
“可是我想知道我做的好不好,師兄喜不喜歡。”范無懾做出略微緊張的神色,“我也是第一次,萬一師兄不喜歡,那我……”
“我喜歡。”解彼安見不得他委屈的樣子,脫口說道,可說完又有些後悔,“我、我覺得……我覺得我們起來吃飯吧。”
范無懾心滿意足地親了解彼安一口,喜道:“師兄真的喜歡嗎?覺得舒服嗎?”
解彼安現在只希望能堵住范無懾不依不饒的這張嘴,他把臉埋進范無懾的頸窩,輕斥道:“你別問了!”
范無懾唇角輕揚,滿眼都是得逞的笑意,他輕輕撫摸解彼安的背脊,柔聲道:“好了,不要害羞了,我不問了。”
解彼安松了口氣,他閉上眼睛,享受著范無懾的撫慰和懷抱,這一刻的甜蜜溫馨,是他此生不曾有過的體會,他整顆心都醉了。
“好喜歡師兄。”范無懾在解彼安耳邊輕聲說。
解彼安小聲說:“我也很喜歡你。”
“我一直在找你,我覺得我這輩子就是為了找到你而來的,現在我找到你了,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了。”
“嗯,我們永遠都不分開。”解彼安聽在耳中,隻覺這情話肉麻,又甜蜜無比,卻不知道范無懾說的是真的。
倆人這般纏綿了許久,解彼安實在是餓了,范無懾讓他再休息一會兒,自己下床去找客棧的活計。
解彼安豈能繼續賴下去,他還沒忘了正事,他忍著那令人難堪的痛爬了起來,穿戴齊整,洗漱完畢,范無懾也正好端著飯回來了。
“你怎麽起來了。”
解彼安故作鎮定地說:“我又沒病沒災的,什麽時辰了還躺著。”
范無懾笑了笑:“也好,師兄要多吃點東西。”
解彼安輕咳一聲,坐在了桌前。可屁股剛一沾上椅子,他就疼得變了臉色。
范無懾連忙將他拽了起來,拉著他坐到了自己腿上。
解彼安自覺丟不起這個人,卻在范無懾箍住他的腰的瞬間,眼前閃現了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畫面,他曾經很多次被這樣摟著腰,被迫坐在那個男人的腿上,甚至有時候是赤身裸體,有時候還要以這樣的姿勢被進入……
解彼安一驚,那當然不是“他”,而是宗子珩。
“師兄,你怎麽了?”
解彼安看著范無懾的臉,略微恍惚。范無懾說的“辦法”顯然起到了效果,他昨夜再沒有將這兩個人混淆,他全身心隻叫囂著一個人的名字——范無懾,可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又想起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進而想起,昨夜經歷的一切,有很多熟悉的感覺……
解彼安心中湧現怒意,他好不容易心無旁騖地與喜歡的人共度良宵,他不想再憶起宗子梟!宗子梟的暴虐凶狠豈能和范無懾的深情溫柔相提並論,盡管范無懾在失控的時候,也瘋狂得讓他害怕,但倆人是不一樣的,范無懾永遠都不會那樣羞辱他。
他馬上在心中默念淨心咒,趕走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師兄?”范無懾有些擔憂,他把水杯湊到解彼安唇邊,“喝點水,你的臉色好難看。”
解彼安回過神,大口喝了幾口水,穩下心緒:“沒事,可能是餓了。”
“那就多吃點,我點的都是你愛吃的。”范無懾夾起一塊蜜汁小排,喂給解彼安吃。
解彼安咬了一口排骨,又別扭地說:“你讓我下去。”
“不行,那凳子那麽硬,你坐著肯定疼。”范無懾哄道,“師兄就坐在我腿上,會舒服點。”
解彼安哪管舒不舒服,他覺得丟臉,但還是聽話地坐在了范無懾腿上,羞臊地被喂著飯,他從前也不知道兩情相悅的一對兒該如何相處,但他知道兩個男人這般是不妥的,是不成體統的、有失男子氣概的,可他喜歡,他好喜歡和范無懾這樣甜甜蜜蜜的每分每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