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戴祖,幾步上前:“終於找到你了!”
“嗯??”一桌子人看向男人。
唯有戴祖沒憋住,崩潰拒絕道:“你找我做什麽?!”
“哦?”一桌子人又看向戴祖,洛瑪害猛吸了一口飲料,感覺自己通體都舒暢了。
就連狼十一都坐的更加直了一些。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男人猛的上前,原本坐在卡座外面緊挨著戴祖的狼十一迅速轉移位置,越過戴祖坐到了顏樂洋身邊。
顏樂洋趁機趴在狼十一身邊,在他耳畔輕聲道:“接下來應該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果然,“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戴祖一拍桌子,把一桌人嚇得都是一個激靈,戴祖惡狠狠的瞪著男人,“你那天刻意過來告訴我這些,不就是想讓我離你曾爺爺遠一點麽?”
這下不止顏樂洋他們,周圍喝酒的好些人都看向了這個方向。
這信息量就有些太大了。
“這人不是那個老頭,是老頭的孫子?!”顏樂洋歎為觀止,狼十一修正他:“是曾孫。”
“哇。”付銘軒張大了嘴巴,“你們的生活好豐富多彩。”
“豐富多彩的生活和我沒有什麽關系。”洛瑪眼中閃動著八卦的光芒,她已經好久都沒搞男人了,屬於半出家狀態。
顏樂洋眼睜睜的看著那兩人開始一番“你聽我說。”“你不要說了我都懂。”的你來我往,繼續小聲逼逼:“如果說搞自己爹的對象是小媽文學,那搞自己曾爺爺的對象屬於什麽?”
“曾奶奶文學。”狼十一特別聰明,當場舉一反三。
顏樂洋欣慰的拍了拍這家夥的狗頭。
眼看戴祖還在跟那人你來我往,顏樂洋他們從興致勃勃到冷漠,實在是戴祖和那個男人的拉鋸時間太長了。
“這個劇情有點無聊。”洛瑪評論,“我說,現在咱們能回去了麽?”
“我跟你們一起!”戴祖回頭大聲道。
“你確定?”顏樂洋看了眼還抓著戴祖手腕的那個男人,他以為這倆人還得吵一陣,更有可能戴祖今天不會回去,或者好長時間不會回去。
但戴祖似乎受不了那個男人,是真情實感的不想看到對方。
那能怎麽辦?那只能帶著戴祖一起走,那個男人一直待在這裡酒也喝不下去,幸好還有付銘軒這麽個陛下身邊的親衛在,他們真要走那個人壓根攔不住。
回去的路上戴祖哭哭啼啼的,一會兒跟顏樂洋哭訴,一會兒跟狼十一哭訴,他的話實在太多了,在懸浮車上狼十一假裝不勝酒力,閉上眼歪到了一邊。
是個逃避的好方法,但是顏樂洋看不起狼十一這種行為,因為現在戴祖開始逮著顏樂洋一個人吐苦水了。
垃圾主角,說什麽愛情。他壓根沒有那麽愛自己。
回到家都已經是晚上了,狼十一勉強自己爬起來,然後在戴祖一聲“狼十一”之後假裝沒有聽見,晃晃悠悠的回房間,還反鎖了房門。
“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洛瑪低聲譴責,邊譴責邊回到房間,把自己的房門也給關上了。
戴祖看向顏樂洋,顏樂洋也沉默的注視著戴祖。
付銘軒把他們送到地方之後就走了,而戴祖的眼中似乎蘊含著千言萬語。
“我……”顏樂洋想說自己喝多了,他也想起身回房間,但是他的衣服已經被戴祖狠狠的攥住了。
戴祖手上的青筋都出來了,顯然不會那麽輕易的放走他。
顏樂洋沒有再說話,戴祖苦笑了一下:“還是顏哥你最好。”
顏樂洋:……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松開我的衣服?
被迫富有愛心的顏樂洋被抓著聽了長達三個半小時零五十二分六秒的訴苦。
具體發生了什麽其實顏樂洋早就清楚了,解釋起來甚至不到一分鍾。
就是那個老頭的曾孫發現他爺爺亂搞,然後這位孫子(非貶義)對戴祖一見鍾情了,於是過來拆穿他曾爺爺的把戲,甚至試圖勾搭他曾經的準曾奶奶。
來龍去脈戴祖說了半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在用各種方式詢問“為什麽。”
他不想要顏樂洋給他一個答案,因為他在逼叨的時候甚至沒有給顏樂洋留下任何一個能插話的氣口。
而就在戴祖說完之後,他們家門忽然響了。
這半夜三更的,也幸好星際的各位都是唯物主義者,
顏樂洋去看了一眼門口的監控:“那位孫子追過來了,哦,我忘了,他曾爺爺也是你們研究院的,住在這一代很合理啊。”
戴祖捂著耳朵跑走:“你跟他說,就當我死了。”
顏樂洋:……
他看了一眼被戴祖關上的房門,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忽然就倒霉了起來。
門鈴還是響個不停,顏樂洋沒有辦法,只能開門走出去。
門外的男人渾身都濕透了,看來是因為剛才那場雨。話說他不能開個避雨手環麽?都星際了,為什麽愛情不順還是要淋雨。
顏樂洋走到房門外,那個男人看到是他,眼神有些低落。
“戴祖讓我給你帶個話。”顏樂洋覺得把戴祖原話說出來不太好,於是換了個委婉些的方式。
“你聽過一首歌麽?”顏樂洋問。
“什麽?”男人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