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破軍星君和天界皇子,怎麽看都不沾邊, 蕭辰自己也想不出來, 什麽樣的人會把他們放在一起當目標。
狐曲搖搖扇子:“可見紅雲就是為了執落,至於那黑袍人,都不是我妖界的人,天界的諸位這就想給我們扣帽子, 說我們謀害天界皇子,這大帽子我可不敢受。兩位殿下,為了你們的安全,我看你們還是早回天界吧。”
辭樹淡淡道:“此事我已傳音,陛下知曉後擔心我等安危,已經派出一隊天兵來護衛我們回天界,想來很快就能到,在他們到之前,隻好繼續叨擾妖王了。”
狐曲眯起眼,辭樹不閃不避與他對視,狐曲嘴邊帶著笑,輕輕哼了一聲:動作挺快,一隊天兵光明正大來妖族……
狐曲眼珠子轉了轉,折扇擋住半張臉:“既如此,希望他們盡快到來,我也會在你們的住所處增派人手加強守衛。賊人在暗處,兩位皇子還是不要隨意走動了,以免防不勝防。”
二人皮笑肉不笑地對視,□□味兒很足。
血石小妖從蕭辰懷裡鑽出來,往其他地方蹦去,他倒是膽子真大,也不怕生,就是什麽都好奇,踩著桌子和諸位的懷抱四處蹦。
某一刻他蹦進乘風懷裡,乘風正想事情想得出神,無意識摸了摸他的皮毛,大約是因為走神沒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些,小獸一驚,下意識張嘴咬了他一口。
“嘶——”
乘風被咬得回過神,小獸牙還不算太尖銳,隻咬出了一點血,以乘風的恢復力,頃刻間便痊愈了,他嘿了一聲,把小獸拎起來:“小東西,還咬人。”
小妖獸腿短,在空中張牙舞爪也撓不到乘風,乘風今天大起大落,心情不好,隨手把小獸一扔,他在空中打了個轉,又落到容淵懷裡,往容淵懷裡蜷起尾巴一躲,暫時不肯出來了。
先前口不擇言的一個天界官員頓了頓,雖然看起來蕭辰對幽冥的印象不錯,可有的話還是不得不說,只是這次他措辭謹慎些了:“看過此妖的記憶,不就更是說明那黑袍人謀劃著一切,他可能是幕後人之一,更可能就是掌控全局的罪魁禍首,此番二位皇子險些遇險跟他脫不了乾系,此事……我們還是會與幽冥修書一封的。”
此舉無可厚非,皇子差點遇害不是小事,而且一口氣就對準了兩個,天界一共才兩個皇子,就天帝對神女死心塌地,如今那看破紅塵無欲無求的樣子,他倆要是沒了,天帝就徹底絕後了。
蕭辰點頭:“此事回頭我也會把來龍去脈告訴容淵。”
容淵本人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這種誰都想把鍋甩出去的事,光靠嘴皮子在短時間是爭不出個結果的,狐曲也知道自己免不了表達歉意,畢竟在他的地盤上出事,只是表達到什麽程度,就很有講究了,唇槍舌戰起碼得來個兩三輪才能有定數。
吵吵半晌後,大夥兒都先行休息,天界人住的地方果真多了兩倍的護衛,庚邪和相知溜出來都更費勁了。
他們甚至又讓那兩個天界官員睡過去了,至於乘風和辭樹,當然不可能攔著他們。
兩人到了蕭辰的住處,卻發現容淵也在。
容淵很客氣地跟兩人點了點頭。
庚邪:“……”
相知:“金屋藏嬌!”
蕭辰賞了相知一下:“亂用什麽成語呢?”
他倆先前以為容淵跟蕭辰不在一個院裡,明明安排在不同的地方住,還非得湊到一起,庚邪默默看了容淵一眼,最終也客氣地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血石小妖似乎很黏蕭辰和容淵,跟著他倆來了,因為蕭辰先前過給他靈力,又嘗過容淵的血,所以暫時不需要喂食,小東西跟自己的尾巴玩得正歡。
為避免有人再突然□□過來,蕭辰給整個院子都布下了結界,幾人坐在屋裡,他看著相知和庚邪:“天界的人很快就會來把皇子接回去,你們找個合適的機會就脫身吧。”
庚邪抱著手臂,低頭沉默了半晌後才道:“有人盯上了他們,抓到人之前,我想繼續做護衛,保護他……們。”
相知挪過來,坐到蕭辰身邊,然後朝蕭辰腿上一倒,枕在他懷裡:“我明明應該沒做錯什麽,可不知怎麽的,就莫名有點內疚……心靜不下來。”
蕭辰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說明這段時間你與他們相處得不錯,你不想讓他們誤會。”
相知想了想:“相處得也不能算不錯,我跟你說,就乘風那狗脾氣……唔,好吧,但是這人做朋友也不是完全沒可取之處……”
容淵沏好了茶,給兩人倒上,這種行為呢,可以說像個侍從,但也可以說,像個主人家。他人長得好看,又安靜,庚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容淵好像渾身上下都在朝自己跟相知散發著賢惠的氣息。
庚邪想起蕭辰說的,為了融合紫蓮所以跟容淵有了道侶之實,容淵這副樣子讓他突然好奇起來——他倆究竟誰上誰下。
一界之主,在蕭辰面前這麽乖順,是真乖,還是裝乖?
蕭辰的話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等他們回了天界,整個天界護著,按理說不差你倆,辭樹說過作證後就兩清,而且你們身份在黑袍人那兒已經暴露了。”
庚邪不置可否:“他目標又不是我們,怕什麽。”他這話出口,隨即想到什麽,又皺了皺眉,“等等,還沒排除他確實跟你有私仇的可能,那相知還是回星界去吧,免得他們用你來威脅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