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一邊rua著胐胐的大臉盤,一邊欣賞露餡的芝麻湯圓表演“雜技”,一時豪情萬丈,仿佛化身古時帝王,左擁右抱,快活極了!
余光不經意飄過宗聶的臉……哦,眼前還有位“美人”,朕差點給冷落了。
“愛f……咳,愛卿,如此良辰美景,還不給朕唱個歌、跳個舞?”
宗聶失笑,被“調戲”了也不惱,反而回了個:“好。”
南星:!!!
我就是過個嘴癮啊哥。
只見,宗聶從包裹裡拿出一張古琴。
南星吃驚地瞪圓雙眼。
將琴擺正,身著道袍的男人盤膝而坐,手指撫上琴弦……乍一看,挺像那麽回事的。
“錚”的一聲,琴音乍響,曲樂流瀉而出,徐緩的、悠遠的;
南星作為一個音癡,對音樂的好壞是沒法作出判斷的,隻覺得音色動人,調子自然流暢,襯著宗哥那一張帥比臉,越發出塵脫俗了!
不由得陶醉——
這世上,怎就有這樣能乾的家夥?
做飯好吃,武力值高,長得好看就算了,還是個多才多藝的,最完美的是,他性格太好了,溫柔又包容……誒呀媽,他可恥地心動了。
忽是一聲“咄咄”怪叫聲,頓時讓做美夢的某人醒過神,是[護門草]在警示,有人闖進來了?
“誰!”
南星警惕站起身,擺出一副要攻擊的架勢。
琴聲戛然而止,宗聶幾乎是一霎就來到跟前,同樣持劍在身前,下意識作出保護人的姿態。
片刻的死寂。宗聶忽地出聲了:“出來。”
夜風陣陣,吹得合歡樹簌簌作響。
又過了幾秒,宗聶語調淡淡:“巢笙,我知道是你。”
巢笙?那不是宗哥的表弟?
南星一臉驚奇,當即左張右望了起來……
“噗嗤”的響起一聲笑。
循聲看過去:箭竹跟桃樹相交的地方,光線相對陰暗,這時,空氣隱約波動了一下下,漸漸顯現一抹黑色身影。
青年身著夜行衣,半張臉被豎起的高領遮掩,看不太清楚長相,只是一雙眼睛格外地明亮。
他笑著笑著,彎下了腰:“我說老哥怎麽也找不著人,原來是交了個小朋友啊!這算什麽,有了……朋友忘了弟弟?”
“胡說什麽。”宗聶語氣平靜,問,“找我的話直接發消息就可以了,為什麽擅闖私宅?”
“這不是沒有正門嘛,只有□□……”巢笙對上他表哥的目光,聲音漸漸弱了,“就聽人說,你跟個小朋友打得火熱,還同居了,我有點不放心……好吧,就是好奇,本來隻想偷偷看一眼就走的,誰知道你家小朋友這麽敏銳。”
南星聽了,發出一聲輕哼:“小朋友小朋友,您老高壽?”
雖然這人是宗哥表弟,但讓他不舒爽了,該懟就得懟。
巢笙一看就是個活潑外放的人,他笑嘻嘻反問:“那小朋友你又是多大了?”
不等南星回話,宗聶先開口了:“他是三分三,不叫小朋友。”
巢笙笑:“不是叫星辰嗎?”
南星驚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星辰也不是給你叫的。”他繼續哼哼。
“是是,是我不識相。”巢笙賠著一張笑臉——好家夥,這也是個“笑面癱”嗎,真不愧是宗哥表弟——他對南星作了個不倫不類的古禮,“剛剛隻想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嘛。貿然潛入你家,確實是我不對。還請三分三少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的這一次吧!”
南星被逗樂了。
這也是個活寶啊!跟一本正經的宗哥完全不一樣。
宗聶等兩人互動完了,才出聲問,開門見山:“找我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老哥!”活寶故作委屈。
宗聶隻回:“夜貓子進宅。”
巢笙懵逼臉:“???”
南星“噗”的笑出聲。
“小……咳,三分三少俠,你聽懂老哥在說啥了?”
南星一臉無辜,回:“宗哥不是說了?‘夜貓子進宅’嘛!”
——嘿,這還是他教宗哥的一句歇後語: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也或有另一種說法,叫,夜貓子進宅,沒安好心。
看對方大晚上一身黑的偷偷潛入……還真挺形象。
巢笙露出無奈的表情,也不故意吊人胃口了,說:“回哥他倆終於走出了新手村……以後就借宿在我的家園,老哥你知道的,他們那麽忙,基本沒工夫上遊戲,要不是……回哥很記掛你,你有空的話,不如就去見他一面,好讓他安心。”
宗聶似乎怔了怔,少刻,輕輕點頭:“好……”
南星聽到巢笙的話,莫名覺得有些不太對味……不過他可不會討人嫌,很好地抑製住好奇心,在這對兄弟交談時,他作出一副專注擼貓的樣子。
“星辰。”是宗聶喚他。
“誒?”
“我先出去一趟……晚飯已經好了,在灶台燜著。”
接近傍晚時才飽食了一頓的南星失笑,對男人擠眉弄眼:“不如宗哥你乾脆做個超級大餅,直接就掛我脖子上,好方便我餓了低頭就能咬到。”
宗聶怔了怔。
他表弟哈哈笑開了:“哎呦這個主意妙極了。”
南星勾著嘴,衝男人擺手:“有事就忙去吧,不用掛記我,我這麽大一個人總不至於照顧不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