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被宗聶歉意而溫柔地抱抱、摸摸頭。
就很沒出息,心軟了。
也罷,錯的本來就不是宗哥;
該死的主腦!
南星在男人懷裡蹭了蹭,轉而暗暗慶幸:幸虧主腦沒煞筆到真讓他與宗哥PK,剛剛死了一遍又一遍,各種不怎麽體面的死狀,除人機外,沒被第二個人,尤其是宗哥目睹到。
否則,他在心上人眼中瀟灑威武的形象可不得大打折扣?
相比這二人的和樂融融,被困在海島多時,已經極度不耐煩了的另一對二人組,這回一出來,沒說兩句就吵起來了。
互相嫌棄對方的功法,太折磨流了。
當然啦,不可能真的翻臉,就典型小學生吵架。
眼見隊友極度鬱悶的小樣兒,南星忍不住偷樂,覺得自己不算太悲催。
畢竟“宗哥”戰鬥力彪悍,速戰速決就把自己給over掉了_(:з」∠)_
“星辰。”
宗聶摸了摸某人腦瓜:“跟我說說,你剛才對戰的詳細經過,可以嗎?”
每每死得太丟臉,南星便隻大概說著戰局,沒好意思細細描述自己被虐菜的全過程。
阿鴞、綠茶也不吵了,扭頭看向男人。
“你發現了什麽?”阿鴞果斷問。
“有一點猜測。”宗聶含蓄道,“對戰有倒計時。”
綠茶面上茫然:“所以?”
宗聶沒直接回答,低頭跟南星複述一遍剛剛的問題。
南星同樣疑惑,不過對他宗哥的提問,向來是有什麽就答什麽……乾巴巴說起自己一開始用的是啥技能,冒牌貨是怎麽回擊的,大概在多少秒,自己用的大招、對面施展了符咒等等。
盡量避免有畫面感。
宗聶認真聽完,沉吟道:“恐怕我們遇到的不是……不完全算鏡像。”
南星瞪大眼:“啊?不能夠吧?我一開始喊宗哥你都不搭理我的!”
“我猜測系統刻意屏蔽掉了互動。”
阿鴞有點暈乎:“意思是我們其實在真人PK?”
“準確地說,鏡像實時複製我們彼此的對戰技能。”
鏡像是真的鏡像;
打也是真的在對打。
南星囧了:“那、那我剛才都是被宗哥你打死的?”
男人眼露歉意。
南星仔細回想了遍:沒錯,每回都不是“宗哥”主動出手的,他被第一關折磨久了,下意識就想先下手為強:設想宗哥所在的場景,“自己”出手攻擊,兩人沒法語言溝通或表情傳達,這不就誤會了嗎?
著實被第一關誤導了。
一看是鏡像,自然而然讓人以為殺死“隊友”便能通過第二關。
想起適才一回合特囧的死狀,南星期期艾艾問:“所以,宗哥每回看著‘我’先死,才被傳送出場景的?”
宗聶頓了頓,才道:“對戰一結束場景就消失了。”
絕壁看到了自己各種死法!
某人蔫耷著腦袋,不由得自閉了。
明明日常跟宗哥切磋,勝負總在五五開……心知宗哥有讓著自己,沒想到讓得這般厲害!
阿鴞跟綠茶更關注怎樣才能通關——
“算是真人PK的話,總有一個活一個死吧,不可能做到同時殺死四個鏡像!”
宗聶頷首,說:“我想,這一關通關規則應該不是消滅鏡像……推測只要堅持到倒計時結束。”
綠茶恍然大悟:“設置成擂台模式,也是在誤導我們!”
擂台對戰有倒計時,倒計時結束,雙方都沒被殺死,就算平局;
第二關搞成擂台形式,玩家有種熟悉感,就下意識忽視倒計時的真正用意。
阿鴞若有所思:“所以,只要我們打成平手就行?”
綠茶輕嗤:“笨啊,你不出手、我不出手,根本就不用打的!等到倒計時結束就行了。”
阿鴞目露懷疑:“這麽簡單?”
“簡單個毛!”綠茶氣鼓鼓地說,“我們都互殺多少回合了!”
阿鴞呵呵笑:“準確地說,是你被爺殺了多少回。”
“艸!”
宗聶輕攬著自覺沒臉見人的某人肩膀:“再試一試?這回我不還手。”
南星打起精神,強迫遺忘自己各種清奇的死相,暗道反正在宗哥跟前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所謂!
當務之急是任務。
於是新的回合,南星面對著人機宗哥,強忍著蠢蠢欲動的雙手,沒釋放一個技能,耐心等待10分鍾倒計時結束……3、2、1!
竟真就輕輕松松通關了!
“媽的,”綠茶不爽,“白死了這麽多回。”
阿鴞還補刀:“你得感謝,這一關沒死亡懲罰,否則你那一身破裝備,怕又壞沒了!”
情緒來得急、去得也快的南星搖頭晃腦,感慨:“第二關著實迷惑人啊,誰能想到,啥也不用做,就能通關呢!”
“第三關別又搞什麽鏡像吧?”綠茶都怕了。
言罷,四人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就看到……又雙叒叕赫然聳立著一道大門。
南星扶額。
好在,新一關終於沒有鏡像了;
這一回,四人總算被分配在同一場景。
門頭掛著匾額,兩邊貼有對聯;
案台上密密麻麻擺放著牌位……是一座祠堂?
背對著他們,有一頭髮花白的老漢,跪坐在牌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