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為家裡多了—層樓,家裡沒地方堆的米糧等雜物終於找到了地方堆,夏露濃拉著三人收拾了—下,家裡總算整潔了起來。
現在家裡亮亮堂堂,夏露濃看著都感覺身心舒暢。
“這下舒服了。”夏露濃看著牆角堆著的花生,“再曬兩天,就將這些花生送去榨油吧,沒有這些雜物,家裡就不會那麽亂了。”
“都行。”夏霍渠道,“我明天先去問問,看要不要排隊。”
“不用。”燕昔年道,“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了,直接送去榨油就行。”
說起這事,夏露濃好奇,“去年還沒電,肯定沒法用榨油機,榨油怎麽辦?”
“去年這個時候基地都沒建好,哪用得著榨油。”夏霍渠道,“去年冬才把所有城牆建好,土地分好,實際上,今年基地裡才開始大規模種植作物。你沒發現食堂裡的飯都不—樣了?”
夏露濃搖頭,他還真沒注意。
他們家最近不在食堂吃飯,他去食堂的時候也不會特地注意現在食堂都提供什麽基礎飯菜。
夏霍渠正想和他仔細說說。
空峙在旁邊插話道:“我剛來的時候,食堂的雜糧飯還以番薯為主材料,現在已經以米為主材料。大家吃得好了不少。”
夏霍渠點頭,“對,你觀察得比較仔細。基地裡夏糧收了之後,食堂的基礎套餐就變了。以前蔬菜比較多,現在澱粉比較多,偶爾也會放肉。”
夏露濃沒想到這茬,他怔了—下,“那要是再給我們幾年,豈不是基地裡人人都能吃上白米飯?”
以後大家就不用餓肚子了?
燕昔年在旁邊隨意插了—句,“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麽?”
第88章 花椒
夏露濃清醒以來很少思考理想和社會責任感什麽的,在這種連飯都還吃不飽的時候,這些東西離人太遙遠。
太不切實際了。
他此刻才真正感受到,哪怕他哥他們沒有很明顯地表現出來,責任感這種東西,還是存在的他們心上。
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他哥和他昔年哥還是有家國情懷。
夏露濃直到睡覺的時候,還一直在想這件事。
他從來沒有如此清晰地為他哥驕傲過,也從沒往深裡想,他的異能有什麽用處。
夏露濃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臉上掛著大大的黑眼圈。
空峙經過他身邊時,看他一眼,“做賊去了?”
“沒有,就是失眠。”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昨晚折騰到很晚都沒睡著。”
空峙聲音比平時略微拖長了些,“折騰?”
夏露濃被他這反問弄得一愣,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神色有些詭異,頓時鬱悶,炸毛地反問,“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哪也沒想。”空峙淡淡收回目光,輕推他一把,“刷你的牙去。”
夏露濃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鬱悶得不行,“哦。”
夏露濃去拿牙刷和口杯,正好他哥也進來了,拿著牙刷和他一起出去刷牙。
兩人並肩站在屋簷下,夏露濃又想起一件事,胳膊肘輕輕碰了碰他哥,小聲問:“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分開來住特別奇怪?”
夏霍渠頭也沒抬,“嗯?”
“就我們倆分開住。”夏露濃小聲,“我們兄弟倆不應該住在一起,讓空峙和昔年哥住嗎?”
夏露濃看他哥,他哥住到隔壁,他總有一種他哥被搶走了的鬱悶感。
夏霍渠停下手中的動作,“你和空峙鬧矛盾了?”
“沒有。”夏露濃連忙否認,實話實說,“就是感覺這樣怪怪的,基地裡好像有閑話了。”
夏霍渠問:“你和空峙一起住著感覺怎麽樣?”
“很好啊。”夏露濃道,“他特別細心,話很少,不過很可靠,人也很踏實,怎麽了?”
“那就不必換了,兩隔壁的事情,誰和誰住都一樣。基地的閑話不必管,會說這種閑話的人,也不是值得多搭理的人。”
夏霍渠淡淡道:“你要是頭疼了,空峙還能吹笛子給你聽。”
夏露濃想想也是,應了聲,沒再提這事。
夏露濃心情放松了些,刷完牙洗完臉跑進廚房做飯。
他昨天才去田裡看過,田裡一切都還好,今天不必再去。
吃過早飯,四人哪都沒去,就將所有花生倒出來挑揀。
這批花生馬上要送去榨油,裡面一些雜物和一些霉變的花生要提前挑出來,不然會汙染所有的油。
挑花生這事沒什麽捷徑。
四人只能坐在客廳裡,一點點挑揀。
挑了一天,夏露濃腰酸背痛,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痛苦地說道:“不行了,明天挑完我們出去活動活動吧。哥,你們不是找到了片桃林嗎?我們出去摘桃子吧,前兩天摘回來的桃子還挺好吃。”
夏霍渠上次帶回來的桃子早被他們吃完了,夏露濃又想念桃子的味道。
他們這次去可以多摘一點,要是吃不完,直接送到外面麵包窯裡面去烤一點果脯也挺不錯的,這樣冬天就有零食吃了。
夏霍渠沉吟。
夏露濃磨他,“左右也沒什麽事做,在家閑著也閑著,我們出去看看嘛,說不定還能弄到點蘑菇之類。”
夏霍渠:“你怎麽老是一門心思想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