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後用不了一小時,就會出現渾身腫脹的表現,尤其是被咬的部分,會鼓起一個膿包,把皮膚撐得透明。”
“被咬後三小時,一開始的麻痹毒素開始失效,你會感受到針扎指尖那樣的疼痛,而膿包裡的膿水會鼓破皮膚,膿水帶有強腐蝕性,灼傷腐蝕周圍的皮膚。”
陸勵然面無表情地淡淡說著,同時處理剩余的蛇身部分:“簡單來說,被雙角夔龍蛇咬傷發作死亡,應該是最痛苦的死法前十,如果確定沒法得到抗血清注射的話,個人建議,不如自我了斷更加痛快些。”
他的聲音平淡沒有起伏,就像是最無聊的科普節目,偏偏,又讓人毛骨悚然。
【我日,這麽嚇人的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救命!】
【草,要我遇到它,心態全崩好吧……】
【還好陸哥是在搞定這條蛇後才說的,不然真的慌】
【慌啥,隔著光腦它也啄不到你,陸哥才是最慌的】
【小聲嗶嗶,一點也沒看出陸哥慌……】
【……的確】
【陸哥牛逼!——小貓不吃魚送給主播1x壽喜鍋】
陸勵然將蛇的內髒和蛇血全部擠了出來,與蛇頭一起埋進沙坑裡,蛇皮則被完整蛻下,像是一條圍脖似地掛在脖子上。
蛇膽收起來,回頭擱進上回從柯戟那兒要來的黑環飛洲星蛇膽泡的藥酒裡,對他的傷勢和始終風吹日曬的身體有很大的修複作用。
蛇肉收起來,等燒了炭火烤熟了吃。
晚飯√
處理完這些後,陸勵然再次上路。
走了一段距離後,他忽然抬手指向不遠處:“我已經看見那邊有一棵大樹了,應該就是之前我在沙丘上看到的那棵。”
陸勵然腳下速度加快,匆匆說道:“我猜對了,那棵就是香櫚樹,香櫚樹是大漠裡少見的長有綠葉綠枝的植物,也就意味著,我能用它做不少事情。”
【陸哥營地get!】
【嗯?什麽?我什麽也沒看見淦!】
【在晚上我就是個瞎子】
【跟著陸哥跑就是了】
等陸勵然跑近了,卻發現這棵樹已經被人佔了。
就見背風又背靠岩石的位置,理想的夜宿點,已經有人用香櫚樹的枝葉蓋了一層棚頂,再看細沙上,還鋪了一層樹葉用來隔熱。
陸勵然不得不承認,他眼熱這個露宿點。
【誒???什麽情況??有人了??】
【莫非是團隊幫陸哥提前搭好了?】
【搞笑吧,陸哥能有啥團隊,連拍攝組都沒,就一個無人機攝像球飛來飛去的2333】
【是田螺姑娘(不是)】
陸勵然皺起眉頭:“氣溫已經下降了許多了,等到了下半夜,這裡的溫度就會降到零度之下,我沒有時間再找一個類似的夜宿點,會很冒險。”
“我或許可以用這條蛇肉和營地主人交換一個借宿的名額。”他說道,雖然用晚餐交換夜宿有點肉疼,但也是必須的。
他看向四周,只不過夜色下,一時間也沒找到這附近有什麽人。
“先生火吧,也不知道另一個人是什麽情況。”陸勵然歎口氣,寄人籬下啊寄人籬下,“或許看在我還生了火的份上,營地主人會好說話不少。”
【噗,頭一次見陸哥如此卑微!!】
【陸哥可憐兮兮哈哈哈,看上的營地就這麽被人佔了】
【這麽大一片沙漠,偏偏能看中同一棵樹,那都是緣分啊哈哈哈】
【又是交口糧又是生火,陸哥才是田螺姑娘本田螺吧!】
陸勵然看著彈幕裡的調侃,無奈搖頭,他也不想給出蛇肉,但大漠裡一個能夠避風取暖的營地,可比一頓蛇肉值錢多了。
蛇肉沒了他能找別的東西代替補充能量,但沒有夜宿營地,或許連下半夜他都撐不過去。
陸勵然手上動作不停,折了幾根樹枝,用匕首削掉周圍的細短枝杈,做成一個鑽棒,另一段樹枝則在中間削成一個下凹的平坑,用來承載磨出來的熱炭和火星。
“給大家展示一種最原始的取火方式。”
【鑽木取火??】
【這個我玩過,鑽十次,十次著不了火,我懷疑是古地球人誇張瞎說的】
【+1】
“香櫚樹的油脂很豐富,是最容易點燃的樹木之一。”陸勵然說道,“就像直播間裡有人提到,鑽木取火,木料合適、氣候乾燥,這幾點都是成功的取決因素。”
“不過此外,我還要多準備一點草絨,便於一開始的火星收集。”他邊說,邊薅光岩石周圍長著的荒草,攏成一團,就平鋪在剛才削出來的小坑周圍。
他飛快地搓起鑽棒,掌心被粗糙的樹枝磨得發疼,但速度也不能緩下,一旦緩下,之前做的就都白費了。
沒搓幾下,一縷細細的白煙就從鑽棒周圍冒了出來,陸勵然眼色一亮,速度不變,飛快搓著說道:“你們看,已經有煙出來了。”
【我知道為什麽我成功不了了,我沒有陸哥這樣的手速啊】
【這樣搓不疼嗎??】
【疼!可疼!所以才搓不快!!】
【陸哥這手速,一看就是老魔法師了(doge)】
沒過多久,火星迸上周圍的木屑和草絨,白煙變得更明顯了。
陸勵然看差不多了,便將那團草絨捧起,放在嘴邊輕輕地鼓吹起來,過了幾分鍾,就見橙黃的火苗從草絨間隙間調皮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