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盤腿坐到到大貓邊上,用筷子夾了一顆,忽然就記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做的夢。
他忽然就去問:“燃哥哥,昨晚這裡沒來其他人吧?”
大貓的動作忽地一滯,瞬間恢復如常。
“什麽人?”
盛初眨眨眼:“那可能是我做夢了。”
“做了什麽夢?”白燃胡須稍稍顫動。
“不太記得了。”盛初搖頭,他不記得做了什麽夢,隻記得那種隱秘而刺激的感覺讓他血液倒流。
白燃貓眸看著盛初,低聲道:“這裡不會有任何其他人。”
話裡有話,盛初沒聽出來。
“明白,這裡是你的領域。”
白燃點點頭,突然把自己的粉鼻頭挨了過來,在盛初的耳後嗅了嗅。
“我已經熟悉你的味道了。”
盛初因為這句話,忽然就有些柔軟,他算不算是被信任了呢?
“是嗎?”
白燃貓頭點點,說:“所以你可以住到這裡來了。”
林間傳來一陣陣的悅耳鳥鳴,這裡面還有真實的鳥類嗎?
看到盛初愣神,白燃說:“是玩具,要玩嗎?”
玩具?
白燃身形飛快地就跳出了洞穴,不知道跳到哪兒。
伸出飛快探出頭去,他已經蹦出去老遠,然後停留在一棵樹的頂端,不知道幹了什麽,幾分鍾後就跳了回來。
“看這個。”
白燃兩隻黑爪疊著像是捧著什麽,肉墊慢慢地打開。
“嘰喳!”
一隻彩色的小鳥站在白燃的肉墊中心。
“哇!”
爪子放開的一瞬間,小鳥飛了起來,像白燃比它反應更快,又用爪子撥弄了回來,像是一爪子被糊暈了似得。
盛初有些同情小鳥了,“啊,快放了吧,我不玩。”
“放心,我不會弄死他的。”白燃兩隻肉爪不斷地玩弄那隻小鳥,看起來情緒高漲。
這是貓兒的天性,盛初明白,但他有些不忍心了,避開眼。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像是這隻小鳥。
“我不玩了。”白燃放開了小鳥,“你不喜歡,我就不玩了。”
小鳥“嘰”的一聲,從洞口飛走。
盛初心裡咯噔了一下:“沒關系的,是貓兒的天性,不用考慮我。”
“怎能不考慮,你現在是我的老婆,合法的。”
盛初小聲“啊”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又想說是聯姻而已,但是又覺得對方都不這樣說,自己表示得太過,就顯得惹人討厭了。
但他確實不喜歡“老婆”這個稱呼。
他總覺得男性被叫老婆格外的別扭,當然他也沒有覺得喜歡這個稱呼的男性有問題。
這是個人的喜好。
白燃顯然沒有察覺到盛初的小心思,叫出老婆的時候,整隻貓都飄忽起來。
這比玩什麽鳥兒,來得舒服。
下午,雪下得更大了,一段時間就會有妖去清理穹頂上的積雪,讓他和白燃,可以躺在樹屋,仰望落下來的雪。
盛初宿醉,今天依舊有些頭暈,白燃說新婚得住在一起兩天,要不然容易被人覺得他們感情不合。
“是,您想得周到。”盛初也喜歡這樣躺著慢慢看著天空的感覺。
白燃眯眼:“我喜歡另外的那個稱呼。”
盛初耳朵燙了一下:“燃哥哥。”
大貓將人類抱了起來,放到他的肚子上,人類一開始還掙了一下,而後就不再抗拒,用側臉蹭了蹭大貓的腹部。
盛初慢慢地知道,大貓喜歡這種親昵的剮蹭行為。
大貓的腹部有一種“始袋或叫原生囊”,像是贅肉,但其實是為了保護最薄弱的腹部而形成的“正規贅肉”。
類似於駱駝的駝峰。
這裡的肉很暖毛也特別的細軟,盛初慢慢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盛初會被大貓用尾巴纏著,靠在腹部上看書打發時間,要不然就是打開電視吃著零食犯困。
白燃的大尾巴睡著時尾巴鑲嵌在盛初的外輪廓線上,緊緊貼合,盛初也沒有再做那種奇怪的夢。
“這裡不好玩嗎?再呆一天吧,”白燃站在身後盯著盛初。
盛初背對著他單腿套上休閑褲,慢慢地扣上皮帶,皮帶與腰窩的曲線,就像是速寫大師筆下完美比例的神來之筆。
再來是套上襯衫、毛衣,寬大的毛衣隱藏了他身體的曲線。
然後蹲下,用漂亮的手指慢慢地穿上棉襪,輕輕地往上拉,把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一點點遮住。
最後厚重的圍巾也包裹住他的頸部,密不透風。
“抱歉,明天要進劇組了,”盛初搖搖頭,轉過頭來,卻看到白燃似乎有些孤單地站在原地,似乎像是一隻被棄養的貓。
不過那種感覺轉瞬即逝,讓盛初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貓咪本來就是獨居動物,自己在矯情什麽。
盛初穿戴好就往外走,碩大一隻白燃就一路跟著盛初,一直走到大門口,盛初轉頭問:“您是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我媽媽昨天和我說。”
聽到是白燃媽媽,盛初立刻認真起來,說什麽了?是對自己不滿意嗎?
他小心翼翼問:“說了什麽?”
白燃:“她告訴我……”
盛初認真聆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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