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如此,他的腰線,他微薄的腹肌也沒有減少,因為他每天都在一樓的空房間內練習舞蹈。
七天過去,盛初驚覺,這是他過得最舒服的一周。
盛初在白燃出去後的第五天,盛初去看了周瑾一次。
這次他沒有提前告訴周瑾,因為也是突然就想見她。
他想直接去病房找周瑾,卻遠遠地在病人散步的花園裡看到了周瑾。
周瑾和一個盛初不認識的男人說了幾句話,遞出去一個信封,然後四顧無人,匆忙往回走。
盛初快步走過去,喊了一聲“媽”。
周瑾的身體一僵,很明顯地慌了一下,回過頭來,眼神閃爍。
聲音也有些不自然:“小初,你……怎麽來了?”
盛初溫柔地笑了笑:“怎麽啦,我還不能隨時來看您嗎?”
盛初隻字未提剛剛看到什麽,但是周瑾很不自然,讓盛初心裡生出奇異的感覺。
難道……周瑾出軌了?
不會吧,周瑾那麽愛盛兆國。
盛初陪周瑾吃了飯,然後聊了一會,周瑾也漸漸恢復如常。
直到下午,周瑾有些累了,盛初看她睡著,才離開療養院。
圖箐箐在車裡等盛初,接到他,開車往回走。
盛初這兩天和圖箐箐相處得很好,兩人竟然年齡相仿,打到了一塊去。
回去的路上,盛初還是一直想著的這事兒。
“箐箐,你覺得一個女生會因為什麽事情慌亂?”
圖箐箐:“盛初,我是妖哎,沒有參考性。”
“對哦,差點忘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圖箐箐說:“今天白先生會回來哦。”
盛初剛剛還有些沒有精神,聽到這個,眼神一下子亮了。
“今晚嗎?”
圖箐箐看了一眼盛初,覺得這小年輕都把情緒寫在了臉上。
“是的呢。”
夜幕降臨,白家忙碌了起來。
盛初從落日時,內心就隱隱期待。
直到那輛車緩緩滑近。
白燃下車了。
盛初遠遠地看著,總覺得有什麽不一樣。
雖然他與白燃不算是特別熟悉,但是眼前的白燃,為什麽感覺如此的陌生。
鼻尖聞到了血腥味。
他的鼻子對血腥味格外的敏感。
這種味道,像是從……白燃身上傳出來的。
大貓像是巨物般的身形慢慢走近,盛初感覺到那血腥味越來越濃。
他製止住自己後退的衝動。
走到盛初面前的大貓,大毛爪子忽然就抬起碰了碰盛初的腦袋,就像是長輩稱讚小輩那樣。
這個舉動讓盛初松了一口氣。
揚起笑臉,他剛想說什麽,白燃越過了他,直接跳上貓爪柱,上了三樓。
邊辰在後面打圓場:“先生很累,心情也不是特別好。”
-
白燃快速衝了完澡,然後用了全自動烘乾烘乾自己,過程他幾乎快睡著。
他在森林消耗了自己的體力,身心俱疲。
躺倒床上,他瞬間陷入一種假性淺眠。
夢境和現實逐漸變得不夠清晰。
白桑桑是為了保護自己死的。
他清晰地記得,她走投無路,被不懷好意的虎族死對頭追擊。
她為了保全他。
在黑夜裡奔跑在叢林,不停地換位置。
後來下了一場雨,她以為安全了。
雨水會掩蓋掉所有的氣味。
但是沒有想到……還是被找到。
白燃就藏她身下的洞穴,直到她死去,都沒有挪開分毫。
等了好幾天,確認安全,他才敢爬出來。
她的頭不見了。
她的毛皮都冰了。
漆黑的深夜裡,身後像是仍舊有惡魔對他窮追不舍。
他並不知道,自己離人類村莊很近,他隻想找到回家的路。
當他蒙頭轉撞闖進人類村鎮,他十分恐懼,幸好他已經學會變成人類的技巧,找到角落隱藏自己。
有時候白燃會想,那時候如果自己絕望了,或許會崩潰死去。
大雨瓢潑,世界被雨浸濕,世界沒有容身之所。
直到一把雨傘出現在了他的頭頂,落下來的雨珠被遮擋。
但是過小的雨傘完全無法全部擋住紛飛的雨水。
稚氣的聲音傳來:“啊,你怎麽蹲在這裡,你家在哪裡?”
“我送你回去,這樣會感冒的。”
“怎麽受傷了?”
“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要先去避避雨!我媽媽很好的!”
……
白燃站在盛初門前,指甲輕輕地敲開盛初的門。
“哢哢哢”的敲門聲靜下來之後,是一陣“嗒嗒嗒”。
剛剛洗完澡的盛初頭髮貼在額頭、脖頸還熱乎乎的,整個人因為熱氣的氤氳像是一道可口的料理。
盛初抬眸,眼珠漆黑發亮。
包裹在浴袍下的身形雖然看不見內裡,可線條依舊依稀可辨認。
因為剛洗過澡,嗓音變得慵懶緩慢,像是一朵玫瑰。
“您現在心情好一些了嗎?”
白燃心潮翻湧。
白燃這時候就想,這個人是他的,不管怎樣,都是他的。
就算盛初不願意,就算盛初不喜歡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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