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懶蛋——杜楠評價。
然後就是正在學爬的杜英——也是個男娃,名字取得隨意,就是村裡家家戶戶都種的杜英,也是村裡使用率最高的一個名字,就連杜楠他奶的名字也是從杜英而來,杜英→杜嬰嬰,對吧?
不知道是不是杜英他媽也知道爬行對嬰兒的鍛煉意義,還是杜英自己特別喜歡爬,總之,這孩子從杜楠認識他第一天就在學爬,如今還在爬,不過無論是爬的流利程度還是速度都已經今非昔比。這段時間,杜楠和其他幾個娃娃都是被自家杏郎扛到地裡看種田的,就他是自己爬過去的。
未來是個狠人——杜楠點評。
再然後就是春雪——雖然名字裡又是春又是雪,然而叫這個名字的仍然是個男娃,杜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娃人如其名,白白嫩嫩,香香軟軟,睡在杏花雨下,旁邊是他的杏郎溫柔幫他撿發間花瓣的杏郎……那畫面有點美。
然而——和杜楠幾個月混下來,春雪依舊叫春雪,然而整個人已經和名字基本沒什麽關系了……
他現在在睡覺,事實上,不吃東西的時候他基本都在睡覺。據說認識杜楠之前他就特別愛睡覺,寧願不吃飯也要睡覺,為此他家家長愁的不行,直到他遇到杜楠。
遇到杜楠之後,他就從一直睡覺的春雪變成了不是在吃飯就是在睡覺的春雪,也是因為這個小小的變動,春雪整個小人兒吹氣一樣的長胖了,和大牛一樣,他家杏郎也得了家長的吩咐,要他們“杜楠去哪兒他們就去哪兒”。於是,但凡杜楠一動,無論春雪是在吃飯還是在睡覺,他家的杏郎一定戰戰兢兢扛著自家小男娃跟上去,天天在田間地頭吃飯睡覺,春雪變成了個黑胖兒。
他家居然還沒派人過來揍我——對於春雪,杜楠沒得點評。
然後就是大牛了,也是跟著杜楠長胖長壯了的小男娃,和其他人比,他的進度就正常許多,幾個娃娃裡屬他年紀大,早幾個月他就在練站了,如今已經能磕磕絆絆滿地跑了,這麽大的小孩子,正是最難看顧的時候,好在有杏郎,杜楠經常一會兒不見他,然後過了一會兒就看到他被他家杏郎扛回來。
沒多久我就可以超過你了——看著大牛的背影,杜楠想。
然後大牛很快又跑沒影兒了。
認識了這麽久,他對這幾個小娃娃就算不想認識也被迫認識了,他們就像一屆幼兒園的同學,這塊席子就是他們的班級,然後這個班級沒有老師,幾個娃娃自帶保姆。
想到這兒,杜楠聳聳肩:他是認識他們了,可是他們呢?真的認識他嗎?都是小屁孩的年紀,他們能搞明白自己叫什麽就不錯了……
心裡這麽想著,杜楠決定提升一下自己的程度,示意杏郎不要扶他,他自己開始嘗試拄著小鋤頭慢慢走路。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響起了大牛的哭聲。
杜楠向聲音的方向望去,一開始他心裡並沒有在意,因為大牛走路莽撞,經常磕到絆到,當然,大部分時候他的杏郎不會讓他受傷,只會把他往回扛,然後不願回來的小野牛就會哇哇大哭。
只不過這一次,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大牛確實是被他家杏郎扛著往回跑的,不過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幾個小女孩。
這是……被欺負了?杜楠有點驚訝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杜楠有點驚訝:這得多喪心病狂才會欺負一歲小孩啊!
第10章 媽呀!那個人也來了!
看著連滾帶爬撲倒在自己腳邊的大牛,杜楠有心想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是沒多久他就發現這根本不可能。
你怎麽連話也說不明白——杜楠看著哭花了臉的小黑胖,一臉無奈。
不過他很快想到:他自己也說不明白啊!
這還沒捋順溜的舌頭!
不能說就用看的,杜楠目光如炬在大牛和他家杏郎身上掃了一遍:大牛還好,身上雖是髒了點,倒也和他之前的樣子區別不大,不過他的杏郎“頭”邊上的一根枝條卻斷了。
大牛的杏郎是幾個小杏郎裡最大的,也是最愛花哨的,其他杏郎還木頭木腦只知道抱孩子的時候,就它偷偷摸摸在疑似頭的主體最粗的枝條……的旁邊悄悄長了一支嫩嫩的細枝,上面固定隻長三片嫩綠的葉子,這讓它看起來與其他杏郎格外不同。
如今,那長了三片嫩葉子的枝條斷了,斷枝就在幾個小女孩中正中間的丫頭手裡。
行吧,不用說了,他已經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
任由大牛哭濕了自己的開襠褲,杜楠扶著鋤頭轉向了幾個女孩。
一共六個女孩,比自己這邊人數多一個——杜楠先是習慣性的清點了一下人數,不過他很快對自己的習慣無語了:就算自己這邊的人數多一個又怎麽樣?自己這邊平均年齡一歲,對方可是看著五六……七八歲?
杜楠在判定小孩子的年齡方面並沒什麽把握,不過對面這幾個女孩子顯然年紀不小了——話都能說利落了,都能欺負小孩了,這就不小了。
隱隱將幾個小夥伴掩在自己身後,杜楠看向拿著斷枝的那個丫頭。
那個女孩看著大概有五六歲?他印象裡沒見過這個女孩,好吧,其實他對其他幾個女孩也沒什麽印象,村裡的孩子性別涇渭分明,男孩和男孩玩,女孩和女孩玩,而且這裡的男孩在大人們眼中更需要照顧一些,大人們將他們分在村人平時比較多聚集的村頭,而女孩們則沒什麽人管,她們更喜歡去通往後山的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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