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沒鬧鬼,壓根不是一個人。”
外在看起來再像,也瞞不過鳳凰的眼睛。
這兩個,分明是兩隻魔族。
薛遲立即調出照片對比,完完全全一模一樣啊!
髮型,容貌,甚至衣著……
“太一樣了。”陸柏庭突然道:“拍證件照時有諸多要求,同很多人一般時候的打扮並不一樣,而這裡,簡直一模一樣。”
薛副官點了點頭,也是。
一般人別說過段時間,可能今天跟明天都有區別,比如長了個痘……
“而且,”陸柏庭說:“我總覺得兩者之間感覺上相差很大。
這個相差很大跟時年的那種不同,他雖然真人跟照片簡直是換了個人,但卻沒讓人覺得不協調。但這兩人,陸柏庭總覺得邪邪的,分明沒在笑,卻也感覺在笑似的……
“確定不是在臉上帖了什麽新面世的,我們不知道的面具?”
“不可能。”薛遲立即道:“那家店有反面具裝置,而且真人服務員也見過人,他們很確定,就是原裝。”
“黑市那邊也沒聽說新上架了這種面具……對了,”他突然看向時年,“時先生,您為什麽突然要查這兩個人,怎麽知道他們有問題的。”
“哦。”時年伸手接過機器人拿來的牛奶,一口喝光,隨口道:“他們想殺我……不對,我同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想殺的應該是……”他抬起下巴點了一下陸柏庭,“我不過是無辜受累而以。”
薛遲開始還抽著嘴角想,有人想殺你你過幾個月才查。結果就被後半句嚇個不輕,“那些人的目的是為了讓元帥的精神力沒人能緩解……是白議員他們那邊的人?”
“不是。”時年想也不想就道。
一方是人一方不是人……他抬頭看看陸柏庭,“老板啊,你這還招挺多東西恨的啊!”
連魔族都出來了,要知道他在修行界都沒見過活的這玩意兒。
全在封印那邊呢,屬於看得見摸不著的存在。
薛遲沒注意到他話裡的稱呼是東西,陸柏庭注意到了,隻以為他是瞧不上白家,所以不願意將其當人看。
的確,白家的很多作為的確不太像個人。
他就沒說什麽,隻讚同道:“的確,要真是他們的話,很多事情說不通。”
首先便是,縱然時年的母親當年帶時年改了姓,又帶回了邊緣星,還做了一翻安排隱藏身份。但其實這些掩飾只要細查,是經不住的,他們能知道,白家自然也能查出來。
如果白家真的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會選擇害時年,而是會想方設法加以籠絡。
就像他們收買了研究院的人,在他的藥劑中動手腳一樣。
“聰明。”時年一邊吃早餐一邊誇,還問:“老板你要吃麽?”
老板不吃。
陸柏庭看他一眼,“幾個月前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才開始查。”
“時機不到。”時年一攤手。
畢竟他如果剛穿過來就去主動找季一嶠,很容易被誤會舊情未了,還追著他不放。
這麽丟人的事兒,他才不乾。
當然,這話他硬生生給咽下去了,說了後面的結論,而且,“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不急。”
想弄死他,哪那麽容易。
而且如果真是他這樣的還容易翻車的話,過來的時候,天道那邊總是要提醒一句的。
“行了,我吃好了。”時年說完起身,一擦嘴道:“上學去了。”
“再不走該遲到了。”
留下薛副官好半天才道:“他,他,他瘋了麽?”
都有人要殺你,還叫不是什麽大事兒?
那什麽叫大事!
天天打臉季一嶠那個渣男麽,查些渣男被你一腳踹下魚池的監控麽?
“他這樣不在意,就不怕真把自己給玩死了?”
正這時,時年給他發了條消息。薛遲趕緊點開,卻見上面寫著:“對了,千百花到的時候,放樓下就行。樓上有點兒亂,不要隨便上去。”
薛遲:“……”
那邊,時年走進了教室。
他平常都是卡點進門,今天倒是早了不少。
班裡面的同學還有一小半沒來,剩下的正三三兩兩的在聊天。看到他紛紛打了招呼,才回去繼續聊自己的。
“你怎麽回事兒啊!”一個女同學笑著道:“你看看,讓你回想你腦海中我的樣子,你想了個什麽玩意兒出來,我眼睛有那麽大麽,那都快瞪成對珠眼了。”
“不是這個,我真臉盲,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就是一個眼睛特別大,笑得特別甜的女孩子……這真不能怪我。”另一個女同學也快笑抽了,這會兒正趴在桌子上面,卻還是不忘解釋。
時年瞅了一眼空中懸浮著的那張‘照片’,眼睛牛大,笑得那不叫甜,叫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跟正主一對比,那是任誰都不可能認為是一個人。
“你這也太抽像了!”另一個同學說:“讓我試試,我不臉盲,記憶力超好……不,等等,讓我再看你一眼,就一眼。”
“幹嘛呢這是!”時年忍不住問道。
立即有同學道:“這不咱們班班長剛買了網上挺火的那個成像軟件,就是那個號稱能從腦子裡面提取數據,還原人臉的,大家正試著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