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雖說那時候的資料不多,但都知道,時年十歲以前過的也是少爺日子。只是十歲那年突糟變故,這才到了邊緣星,又隨了母性。
多年下來,因為生長環境,家庭情況等多種原因之下,性格不知怎的就變了。如今可能是一糟分手,又被這同出一轍的白月光替身事件給刺激回來了。
想罷,陸柏庭又敲了敲桌,似乎想讓對面的睡神醒醒。
睡神沒反應,小鳳凰倒是盯著他瞅了好幾眼,不明白他發的又是什麽瘋。
“醒醒。”終於,陸柏庭開口,“要睡上樓去睡。”
小鳳凰奈何不好口吐人言,隻得強硬的把疲累的身體喚醒,迷糊的說了句:“不,等結果。”
然後閉眼就又睡著了。
他這模樣,要不是陸柏庭本身精神力高,旁人裝睡在他面前不可能成功,都要懷疑根本沒睡著了。
陸元帥無語道:“沒那麽快,上樓去睡。”
到了後面四個字,又變成了一慣冷硬的風格。
時年心說,唉,這些人辦事效率真低。
不過有了這話,他也沒準備繼續等了。今天看來是看不到薛遲震驚不可思異的模樣,以及聽到對方對他才上三年級的水平懷疑的道歉了……他拖著腳慢吞吞的上樓,把自己摔床上就睡了。
連澡都沒洗,衣服也沒換。
陸柏庭揉了揉眉心,說好的他在時就換回他買的那些衣服呢,完全就是從沒換過。
時年畢竟沒當過社畜,嘴上知道老板最大,行動上還是那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晨,他大睡一夜起來時,薛遲人才回來。
看他那模樣,應當是一晚上未睡,衣服也沒去換一身,都皺了……
神情卻很嚴肅,“查出來了,時先生說的是真的。”
剛剛從樓上下來的時年,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心滿意足的欣賞了一翻他的驚歎與不可思異。
是的,本鳳凰就是這麽牛。
他得意的一掉頭去吃早飯了,留下薛副官一臉的:“……”
陸柏庭冷眼掃過他才回神,趕緊繼續匯報,“頭次檢查依舊是沒什麽問題,但我到底不放心,便讓那邊做了更詳細的檢查,結果發現,的確存在時先生說的那種情況。”
“對方用的是一種新成分,所以先前我們一直沒有發現。”
現在藥劑所那邊已經瘋了,薛遲得到了結果便趕緊回來匯報。
薛遲瞅了一眼餐廳那邊吃東西的身影,這才繼續說:“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他。”
這天份,果然不愧是能用D級精神力考上帝國六校的人。
不愧是,那個女向導的兒子。
那邊時年叼著麵包端著牛奶走出來了,“怎麽,準備為你昨天小瞧我的事情道歉了麽?”
薛遲:“……”
薛遲薛副官臉上各種顏色變了幾變,顯然是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個。
他看了一眼自家元帥,顯然是一副不打算管的模樣。於是隻得給眼前的祖宗道歉,“實在不該小瞧你,不過你是怎麽看出來那種新型成份的,好幾個專家教授在一起都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時年咬了口麵包,奇怪的瞅了他一眼,“我不需要知道什麽新型成份,我只需要知道那東西喝了有什麽效果就行了。”
薛遲:“……”
這就是天才的世界麽。
薛副官身為普通型人才,無法理解藥劑學天才的世界,於是只能乾巴巴的誇了兩句厲害,便瞧著時年乾掉麵包,喝掉牛奶,把杯子丟給機器人就去上學了。
等人走得沒影了,他才開口道:“如果白家知道他是如此人才,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陸柏庭此時也換好了衣服,正在往外走,聞言頓了一下:
“不管後不後悔,都已經晚了,不是麽。”
當年那個女向導溫柔又絕決,時年的性子,單看他對付季一嶠時的痛快利落就知道,明顯也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
白家……呵!
第9章
時年完全不知道他走之後別墅裡面的這段對話,他開著那炫酷的飛行器進了學校,然後停好下車。
冤家路窄,正好與前面的季一嶠撞了個正著。
季一嶠是特意等在這裡的,他這段時間非常忙碌,每天的訓練不算,老師還給他加了私訓。
但學生間的流言蜚語還是時不時的傳入他的耳中,甚至連白子含都聽到了些許風聲。
這是季一嶠所不能忍的。
都怪時年,他是不是覺得通過這樣,就能再次斬斷他跟白子含的關系?
季一嶠眼中冒火,就這麽看著時年朝他走來,然後擦肩而過,仿佛兩人是毫無關聯的陌生人一般。
他再也忍不住,把人一攔質問道:“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季一嶠突然想起,白子含若有似無的說,沒想到他還有男朋友,還會鬧成這樣,說看那男孩兒也就是時年那麽喜歡他,實在不忍心再傷害他,也不願意讓他承受這般流言蜚語。
可時年呢,時年那麽惡毒,他竟然就這麽將事情傳得到處都是,導致老師頻頻找他談話。
時年不喜是喜歡他麽,怎麽能這麽對他。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讓我聲敗名裂,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再次回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