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的朋友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他在第一次離開研究院的時候,便準備將這件事情爆光。然而吳家其實早有準備,我們這些人,最開始都是在監視中度過,一但有異動……”
時至今日,他哪還能不明白。
他們這些人即不是吳家的謫系,又是新過去的,吳家肯定不會放心他們。
那所謂的假期,根本就是想試探他們對這事兒的態度。
他的好友在起了要將事情爆光天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不會被吳家放過。
“自那以後我一直忍著,終於才摸清了研究院內的情況,又尋機帶了枚微型攝像機進去。”
“那下面的情況實在太慘,我的朋友也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他是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辦完,要看著吳家倒霉,垮塌。
唐詮青取出一直藏著到那個微型攝像機。
“時先生,我知道你。”
他說:“上次出來,曾聽人說吳家在你手裡吃了虧。如今吳家突然又是這麽一個反應,應該又出了些什麽事情吧!”
“希望這些東西能夠幫到你,或者說,幫我,和我的朋友,現在還被關在研究院裡,尚且還能有救的那些人,以及已經死亡卻需要一個真相的人討一個公道。”
時年都不用看,就知道這裡面都拍到了些什麽樣的內容。
他點了點頭,點開光腦就準備聯系陸柏庭。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停了一下,看著唐詮青,道:“你剛才有一句話說錯了,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不是相信我。”
唐詮青一愣。
就聽時年繼續道:“你做得最對的事情,是收集到這些證據,也是,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拋棄理想和正義,徹底融入那些人。”
說話間,時年已經將裡面的內容過了一遍,然後發給陸柏庭。
此時的陸元帥還在飛行器上,剛剛掛了表哥的電話,心中那點兒因為談話內容蕩起的漣漪都還沒徹底消散,就得知了這件事情。
他立即道:“我馬上回來。”
這件事情太大,薛遲都驚了一下,進門的時候險些被門欄絆倒。
可給正好路過的陸夫人看呆了。
時年等人:“……”
就連一直垂著頭的唐詮青都愣了一下。
先前吳家發瘋要加緊研製,所以他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然而這時候他卻完全睡不著,精神極度亢奮。
在地下研究院時他甚至聯不上星網,這會兒有了機會一看,終於知道吳家為什麽發瘋了。
也知道了,陸柏庭和時年也縷次被吳家謀害的事情。
“你們這是正在打官司麽,我拿到的這些東西,也要一起交上去麽?”
他問。
時年點了點頭,“當然。”
不過與此同時,他們也會同時告訴給民眾。
吳家所做的事情,將會在今晚,就在呆會兒,於星網上公開。
唐詮青高興道:“好,好,讓他們聲敗名裂,讓他們受到該有的懲罰,要為死去的人償命……”
時年看著眼前這個人,想起先前他在星網上查到的資料。
唐詮青,一校優秀畢業生。留在星網上的照片是戴個眼鏡,溫和卻又有些逃避鏡頭,看著像是有些社恐一心只有學術的那種人。
然而如今,竟然被吳家逼得能偽裝起來保命,還尋機拍下證據。
陸柏庭打開光腦,親自將視頻發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讓薛遲帶著人已經包圍了那處KTV。地下研究院的所有入口均被堵住,現在是人進不來,也出不去的狀況。
這一翻動作不可謂不大,KTV內以及附近在玩兒的人都嚇了一跳。
直到他們看到了星網上的消息,那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雖說現在還沒有KTV中有人失蹤,然後被拉下去做人體實驗的先例在。但一想想自己腳下便是一個非法的黑研究院,誰心裡能不泛毛呢?
“扶,扶我一下。”一個穿著高根的女性導朝旁邊的閨蜜伸手,“我腿軟。”
不用她說,閨蜜也已經湊了過來,兩人抱團取暖一般。
“你看到沒,裡面還有在職軍官,直接就報個犧牲然後拉來做實驗……這要是哪天人不夠,直接上樓挑兩個,感覺我能平安活到現在真是命大。”
“這也太囂張了些吧,那可是在職軍官,不是什麽阿貓阿狗……”
“這麽大的事情,下面怎麽一條評論都沒有?”
“我們這裡信號被屏蔽了。”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哨兵道:“我剛才就發現了,來的人手裡都拿著一個黑黑的東西,估計就是屏蔽信號用的。”
“估計是卡著時間,咱們剛好能看到這些,然後大樓內外的消息就再不互通了,也防止有人通風報信,或者幕後之人給這邊下什麽命令。”
“不用擔心,圍著也是怕研究院的人提前出來還在大樓內。咱們都是普通人,回頭查明身份就能出去了。”
“我剛才還看到陸元帥和時年了,他們親自來了。”
是的,時年當然要親自來。
現有的高科技雖然能實施封了兩邊聯絡,但地下研究院裡面肯定有吳家的心腹,發覺不對會幹什麽誰也不知道。
時年來了就不一樣了。
鳳凰威壓之下,現在下面那些人個個爬不起來,就更別說能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