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他們準備拆除原本的一些已經不能用設備時,發現這設備,手一碰就斷了,斷了!
“這得多烈的火,這材料我記得是防火的吧!”
“……”薛遲:“別多問,修你們的。”
然而他自己也在想,時先生這是繼紅繩系藥劑之後,又研究出了什麽殺傷力巨大的恐怖東西了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天起火的時間應該很短,所以安保部那邊尋問過後便沒當回事兒。時年沒讓,他們便也沒當場上來看。
所以一瞬間把個浴室燒成這樣,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時先生你好好的藥劑大師不當,這是要改行研究啥武器了麽?
當天晚上,時年就接到了陸柏庭的通訊。
一接通他就懂了,“姓薛的找你告狀了?”
陸柏庭旁邊就擺著一面光屏,上面是家裡浴室被燒後薛遲拍的視頻,那模樣看著便觸目驚心,他不得不問。
然而正主張口就是告狀,他隻得先解釋:
“薛遲以為你在搞什麽殺傷力巨大的武器,怕你把自己先玩死。”
“那不至於,我有分寸。”時年說完,張口就又是一句:“吃了麽?”
陸柏庭直覺的看了下桌上的營養液。
順著他的目光,時年也看了過去。
頓時,跟抓到了把柄似的。
“果然又喝營養液!”時年手往桌子上一撐,逼視著對面的人,“怪不得你媽會讓你表哥去拍你冰箱呢,果然,你個前車之鑒多得數不勝數的……”
聽著這些指責,陸柏庭茫然的想,他打這通通訊回來是幹什麽的?
“你這是……先發治人?”
被拆穿的時年頓時坐了回去,懶懶道:“人堅不拆啊老板!”
所以就該聽你嘮叨指責我麽?
每當你以為時年已經夠囂張時,他都能讓你知道,他還能更囂張。
而且他還問你,“老板,這招管用麽……我覺得起碼經過這麽一翻念經,你……對了,你走之前沒什麽沒通知我。”
陸柏庭:“周老先生說專注做機甲時,不會希望有任何消息打擾。”
“……”時年:“這倒是真的,但……”
要早知道的話,他絕對會讓陸柏庭把薛遲帶走的。畢竟是用慣了的副官,雖說軍部那邊多的是人,薛遲的妹妹在,周新閑也在,但到底薛遲在那個位置上還是呆得最久,最熟。
陸柏庭覺得主星上那兩隻蟲族十分重要,但其實只要留下來的人聽話,時年也不是不能應對,不一定非得薛遲。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只能暫且擱下。
“老板,你那邊應該很忙吧!別的就不多說了,記得多吃蔬菜和肉,營養液喝多了臉會變綠的,瞧瞧,你臉現在已經有變經的傾向了……”
陸柏庭:“……”
逗完了人,時年簡單說了一下燒房子的事。當然不會實話實說,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陸柏庭給糊弄過去了。
這邊一掛通訊,那邊陸柏庭就又離開了臥室,準備去工作。
出門後遇上新頂替上來的暫代副官,他不由問了一句:“我看上去很傻麽?”
副官呼吸頓時一緊,過了幾秒才緩緩的張口道:“怎麽可能,元帥你的聰明歷史戰績都能證明,怎麽會傻。”
陸柏庭心說家裡那個就覺得他蠢,講個謊話還不上心。或者壓根沒準備唬他,就是不想說實話,隨便找個話茬堵他。
都知道是假的,然後默契的不言明罷了。
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副官發白的臉色和緩緩吐出的一口氣,隻覺得這個副官對他太過小心謹慎了些。
不比薛遲,一開始雖然也緊張,跟久了如今有時甚至敢開他的玩笑。
不過軍部裡面這樣的人多了,這也就是個臨時副官的,他便沒說什麽,只是抓緊時間去做正事。
而時年這邊,掛了通訊就看向剛進來的薛副官。
“告狀啊!”他語調拉得很長,薛遲當場就停住了腳步,想留在門外不進來,更想掉頭就走。
時年被逗笑了。
“你那是什麽反應。”
“我把人家家燒了,你給主人家說一聲心虛成這樣?”
薛遲:“……”
對啊,他心虛什麽?
但不知為什麽,只要對上時年,似乎不論是什麽詭異的反應也不奇怪。
薛副官走進來說:“我進來時,門衛說今天收到一封請帖。”
他給順手拿進來了。
到了星際,其實已經很少有這種紙製的請帖了。一般而言便是用光腦邀約,遇到喜事的請帖也是如此,光腦上也可以發各種美倫美幻的請帖。
但到底還有一些人,覺得只有紙質才能章寫儀式感。
也更高貴些。
主星上很多人家就很喜歡這麽乾。
像是吳家,就是其中的代表。
眼下這封請帖,便是吳家那邊送過來的。
帖子做得十分好看,不華麗,但到處都是小細節,風格比較清晰自然,卻又不失高貴典雅。
時年拿在手上轉了一圈,“這東西就跟穿衣服一樣,有些人衣如其人,品貌端正,君子如蘭。而有些人空穿了一身一樣一樣的,氣質上也拿捏的似模似樣,但到底都是假的,衣冠禽獸而以,外表不過是為了掩蓋住內裡的髒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