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導和哨兵真在一起之後,對對方的情緒總是會有所察覺。那位越元帥知不知道時年不知道,但原主的母親還真是知道的。
但當時彼此已經結婚,且還徹底在一起了,再分開代價太大。
離婚,還是同白家離婚,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拋開這個不提,他們分開就得承受精神力方面的壓力……
再加上彼時原主的母親隻隱約知道自己可能是替身,並不知道這兩人還在聯系,便想著時間久了,人在他在,心也總會回來的。
但事實證明,
“她後悔了。”
時年說:“她臨死之前說,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在知道的第一時間就跟你分開,及時止損。”
有些人渣,是撈都撈不起來的。
“把他也趕出去,盡浪費我時間。”時年一看表,“嘖,要遲到了。”
“走了。”
這回飛行器的門是真關上了,時年直接設了目的地。
學校。
是的,學校。
他給周老先生發了個短訊,“出來時遇到點兒事,鬧得略大,可能今天會被人注意到,就先不過去了。”
剛才說遲到是真的,但不是遲到三五分鍾那種。
就是門口不耽擱,就時年這出門時間,也趕不上第一節 課。
事實上,這會兒言華昕他們第一節 課都下了。時年的飛行器通過校門,直接駛了進去。
校長正好外出辦事回來,下了飛行器還嘀咕呢。
“這是哪個老師,現在咱們學校的老師都這麽富有了麽,開得起這樣的飛行器。”
結果就從上面跳下來一個時年。
校長一愣,問旁邊跟著的老師,“他消假了?這怎麽回事兒,他怎麽這個點才來學校。”
那老師哪知道啊,一臉茫然的看著校長。
於是兩人就招了招手,把時年喊了過來。
時年乖乖走了過去,心裡則想著真倒霉,被捸著了。
然而臉色完全看不出來,甚至在伍校長笑呵呵的說:“這是來上課了?”時一本正經的刷好感度。
“對的對的,這不正好有點兒時間,就趕緊過來聽兩節課嘛!”時年眼珠一轉,便將自己的遲到塑造成一種抓緊時間來學校學校的勤勞。
“而且今天下午全是實驗課,其他的課我聽錄音就成,實驗課總是要來的。”
伍校長:“……”
“這麽說你還挺努力,那消假回來上課唄!”
“那不行,事兒還沒辦完呢,不過快了。”時年保證,“最晚下個月,肯定歸校。”
旁邊的老師笑道:“校長也是擔心你,你這個年紀,正是不能浪費天賦的時候,多上上課有好處。”
“那還用說?”伍校長道:“對陸元帥而言,你肯定是少上兩節無礙,但你自己得心裡有數。”
時年神情略微有些猶豫。
伍校長立即道:“怎麽?”這是也想回來上課,結果那邊不允許?
就聽時年說:“我是在想,要不要讓他們把這個鍋背了算了……”
丫的,一聽這話就是本人願意的,說不定還是他的主意。
伍校長當即大怒,然而時年多精,早就已經兩腿一邁跑遠了,“校長我先去上課啦,再不過去趕不上第二節 課了。”
說完最後一個字,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伍校長伸手點著的方向便只剩下了空氣,“這,這孩子……”
那老師忍不住笑了,“挺,挺好,機靈活潑。”
“活潑個鬼,整天不學好。”
“對了校長。”那老師問:“您當時不是不同意他請假的麽,最後怎麽又同意了。”
伍校長心說當然是人家連已經退休的陸老元帥都挖了出來。當然還是人家陸老元帥說了,這一切都是時年自願的。
並且……
還給他發了一段,時年是如何在陸柏庭頭上作威作福的視頻。
那邊時年絲毫不知道這些,他人此時已經進了教室,同學們看到他來都很驚奇,時年解釋了兩句,便跟大家一起去實驗室那邊做準備。
他這邊還算悠閑,陸柏庭那邊卻接到了通訊。
準確的說通訊是打到了薛遲這裡的。
一接通就聽對面問:“小薛啊,你們那的那個姓時的怎麽回事兒,都知道他有點兒才,但也不能這麽傲啊,你看給我兒子打的。”
薛遲當即就愣住了,他們時先生雖說囂張了點兒吧,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啊!
而且他跟你兒子壓根兩個世界的吧,如果沒記錯這位大佬,您兒子每天不是會所就是夜店,要不喝酒飆車極限運動,總之這就連活動范圍都不在一起啊!
他側頭看了看自家元帥,“元帥,時先生今天去哪兒了?”
不是應該不在家裡就在別墅那邊麽?
今天可不是假期,這位就算想出去玩兒,也得考慮一下鬧上星網被伍校長看到的風險吧!
陸柏庭卻是知道這人是出門去別墅那邊了,對面的人也不至於找這種茬,但……
“你問他兒子,今天去哪不該去的地方胡鬧去了。”
薛遲心說不用我問了,您說話人家能聽見。
不過確實,“周議員,確實,你兒子他……”
周議員當即就怒了,你們偏心也不至於偏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