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超屹不愧是被自小當成繼承人養大的,這種時候,話術依舊如此誘人。
然而,
越星然說:“現在情況得以控制,如果我那麽做了,就會失控,到時候可能會死很多人。”
“那又如何。”吳超屹道:“死的人不會是你,也不會是你唯一的侄子,你越家僅有的後代,其余的人,死幾個又算什麽。”
“你可想好了,越少將。”吳議員道。
“一方面是越家的振興與僅有的後代,一方面是一些你不認識人的性命而以……況且,我們只是要離開,也沒蠢到要在勢不均力不敵的情況下同陸家康家動手,未必真的會死人。”
越星然忍不住鼓起了掌,“好,很好,如此說來,我似乎完全沒有道理拒絕你們。可惜……”
“你們不說出究竟想幹什麽,我真的很難相信你們不會把越家也拖進去。”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麽?”
吳超屹說著,直接一刀扎了進去。
白子含頓時叫得更慘,“小叔,小叔,救我!”
吳超屹毫不客氣的拿刀再次要往裡扎,越星然連忙道:“停。”
喊完停後,他卻一時沒有開口。
吳議員和吳超屹二人倒也沉得住氣,時年用神識看著這二人,越發覺得不怪吳議員越過兒子直挑孫子,而且那麽多孫子中挑中了吳超屹。
這確實是個人物,關鍵是兩人現在站在那裡,一老一少,除去因為年紀造成的差別之外,站姿,表情,竟然分毫不差,仿若一個人似的。
一直就這麽過了兩三分鍾,時年看著越星然閉了閉眼,問:“具體計劃!”
頓時,時年來了精神。
越星然藏在視頻畫面之外的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陸柏庭的通訊響了,正是越星然。
時年於是又聽了一遍吳家人的計劃。
他們讓越星然出面,去穩住吳家軍團內的人。一邊又讓他在包圍圈悄悄開兩個口子……
越星然問:“要離開,一個就足夠,為什麽偏要兩個。”
吳超屹二話不說往白子含身上扎了一刀。
“兩個,一個不能少。”
到這裡,越星然讓他們等著,便掛了通訊。
陸柏庭看了看那兩個位置,發現都是不錯的適合突破逃開的口子。
但他隻圈出了一個,“你去聯系吳家軍團內的越家舊部,至於口子,隻給他開這個……我會讓人配合你的。”
越星然也沒有問為什麽,大家都不傻。
以越星然如今的勢力,能在這種情況下開一個口子還行,兩個實在太難為他了。
就算勉強成功了,他動作也實在太大,日後連解釋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只要不蠢,他就不會完全照辦。
那邊吳家人當然也明白這個。
吳超屹道:“爺爺,該通知那些人了吧!”
吳議員點了點頭,“就跟他們說事到如今,只能按計劃離開主星,讓他們從到時候越星然給的那個口子中突圍。”
吳超屹頓時就去聯系人了。
至於吳議員,則感慨道:“陸家啊,就是太重律法。如果他不在意法條中的規定,早早把這議員府內的通迅也像斷KTV那棟大樓一樣斷了,咱們或許還真麻煩了。”
白子含在旁邊哭求道:“表哥,我疼,你……”
“放心。”吳超屹看也不看他,隻道:“我有分寸,就那麽兩刀死不了的。”
白子含:“……”
白子含哭道:“萬一,我是說萬一越星然做不到呢。”他蠢了二十幾年,現在倒是稍微聰明了一點點,“萬一他沒辦法讓兩處都出現一個合適突圍的口子呢。”
“他當然沒辦法。”然而白子含的這點兒聰明,在吳議員的眼中卻是蠢到了極點。
“那可都是陸柏庭的人,他哪能隨意調派。”
白子含急了,“那他不是注定辦不成麽?”
吳議員卻不搭理他了。
白子含只能看向吳超屹,後者看著這個愚蠢的小表弟,隻道:“你就在這裡,難道沒聽到爺爺剛才說的是,從那個口子,而不是那兩個口子一齊或擇一突圍麽?”
白子含:“啊?”
“越星然如果跟我們說都辦成了,那只能說明他反水了,掉頭去跟陸柏庭合作了,才能這麽順利,懂麽。”
白子含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所,所以,他肯定能成功,我也不用死了對不對。”
吳超屹不耐煩道:“當然,像是誰樂意殺你似的。”
白子含僅有的那點兒危急意識讓他不敢再多話,乖乖縮在一邊。但到底身中兩刀,疼啊,不時的抽搐一下。
屋子裡面靜悄悄的,只剩下他的抽泣聲便十分明顯。
不知隔了多久,終於,吳超屹受不了了。
“放心,你在這裡流著血,那邊越星然不敢不盡心,最多再有十分鍾,肯定就一切都辦妥了。”
果不其然,十分鍾之後,越星然打來通訊。
“都辦好了,吳家軍裡面的越家舊部輕易不會動。你讓你的人從這個地方走……”越星然丟過來一個坐標,才繼續道:“只有這一處,愛走不走,你們要是還嫌不夠,就陪白子含一起去死。”
吳議員卻是滿意道:“當然夠了。”
越星然直接掛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