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庭收回目光,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剛才有一瞬間,他似乎瞧見那隻小金絲雀變了模樣。而且大小也比尋常看到的大了不少……
但再仔細看時,卻又恢復了時時看到的模樣。
眼花了麽?
陸柏庭心中想著,又被啄了兩下,隻得趕緊工作。
到了白天,時年繼續上學。
今天有兩節體能課,同學們一個個哀嚎四起。
“行了,走吧!”其中一個說:“現在苦一苦,到時候比賽現場少丟點兒人……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想的主意,這種事情扯咱們藥劑系幹什麽,咱們連普通的後勤都算不上啊,壓根沒可能上戰場。”
真要讓他們到了逃命或動手的時候,那不得是實驗室淪陷,主星危機的時候了麽。
“聽說好像是練習那幫哨兵的保護能力……”
“那整兩機器人給他們啊,我好慘,我不想跑,我好累,我一點兒也不想參加那個什麽比賽當花瓶。”
“誰又想呢。”
說完幾個人齊齊看向走在前面的時年,好吧,這邊還有一個瞞不在乎的。
“學霸學神這種人物,果然讓人嫉妒又羨慕。”
“非正常人啊這就是。”
全班苦不堪言,偏人家沒事人兒似的。
這點兒練習在時年看來就是小菜一碟。早在他本體和人身合二為一之前,他在家跑步時都已經開始負重了,更別說是現在。
陸柏庭醒了,他自然就又回歸到了章靖凱他們的隊伍之中,跟著訓練默契度什麽的。
隨著時間推進,訓練的課程也多了一些。
周新雲每次結束都累得不行,是時年拖著送回宿舍的。
時年本人就完全沒什麽負擔了,開著飛行器回家,有時候還能拉著陸柏庭上遊戲裡面打上一兩場。
別說,陸柏庭精神力更高之後,於機甲之上的操作那自然是更進一步,精細度首先就有了區別。
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但其實只有站得更高時才發現,原來那離很好還差得遠。
時年也已經把火鳳的數據導入進來,二人開著勢均力敵的機甲,打得是難分難舍。
打完還一起吃了個夜宵。
時年習慣性的從陸柏庭的碗裡撈肉,後者一動不動任他先挑。
這相處模式,與之前簡直是一點兒差別都沒有。
陸柏庭有時候都懷疑,自己被算計昏迷,量子獸纏著時年,以及自己的心意爆露,違約金被笑的事情是否真的發生過。
都這樣了,難道不該是有意就更進一步,無意各種尷尬的麽。
時年究竟是怎麽做到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時年這麽一副態度,陸柏庭自己也跟著體會不到什麽尷尬的情緒就是了。
他偶爾都想問一問咱倆現在這樣算什麽,但看著對面單純迷茫的目光,又硬生生憋住了。
算了,還在上學呢,等畢業了再說吧!
聯邦的人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來的人是顏家的人,說是過來交流什麽事情。
跟他們對接的人是吳議員,雙方商討定下的這件事情。
時年:“肯定又不安好心。”
薛遲道:“那還用說。”
但凡跟吳家扯上關系,那還能有個好的。
不過暫時卻是還跟他們沒什麽關系,時年繼續上學,陸柏庭和薛遲也是按步就班那點兒事。
迎接和接待都是吳家的事情,後續商談他們也沒必要出面。
不過這事挺大,對方下飛船時的畫面很快便被拍了,還有記者采訪。
大家對這種事情的關注度是有,但也不算太高。畢竟在兩國和平時期,這種出訪不算少見。甚至有些平素不關注政治方面新聞的,都不知道這回事兒。
班裡面討論的也不多。
倒是言華昕,不愧是八卦之王,社交達人,啥都要關注一下。
也可能是同吳家有關,言家的人,一但聽到個吳字都過激,更別說這次出訪是吳家一手促成的。
“不是說是正事麽,怎麽還帶了一個二八少女。”
言華昕素來是那種比較好相處的小公子,雖然因為身體原因有些嬌氣,但性格無疑是好的。
全班乃至全校,就沒有幾個同他有過節的,大部分還能說有過一面之緣,或者聊過幾句。
說話也大多是和氣的,只有在對待少數人時才會比較犀利。
如今一聽這話,就知道這顏家必然已經跟他同姓(言和顏)相斥了。
顏家那位來的當然不是什麽真二八少女,不過也大不了多少,跟原主同歲,今天二十。
據說是向來帝國主星的風景,從未來過,因此這次便特意請假跟來了。
這是聯邦那邊的事情,人家那邊都不介意出訪帶個小小姐,帝國這邊難道還能不讓人家來麽。
“據說叫什麽顏婂。”時年說:“昨天聽薛遲說了一嘴。”
不過薛副官的原話是:“顏家那個最小的小姐也來了,就那顏婂。”說話間還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
古古怪怪的。
他打開光腦看了一下星網上發出來的消息,聯邦一行來了十幾個人,顏婂是跟著她父親來的,兩人走在中間眾星捧月。
小姑娘長得挺好看的,一臉的嬌縱自傲,看到鏡頭也不慌,甚至還衝這邊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