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特別受歡迎。”謝雲楠笑起來,付了炸雞的錢。
伴生獸是人們出生後自然擁有的,它們跟主人心意相通,或者說它們的情緒,就代表主人的情緒。
所以哪裡是阿黃喜歡他,分明是周爺爺喜歡他。
誰讓他是鎮上最受歡迎的年輕人呢!
謝雲楠回到自己的店裡,坐在店門口,一口煎餅一口炸雞地吃自己的早餐。
他吃了沒一會兒,就見幾個瘦巴巴的小孩子帶著他們瘦弱的伴生獸跑到他面前,垂涎三尺地看著他手上的炸雞。
謝雲楠用嘴叼了一塊炸雞排,然後將剩下的炸雞排連同紙袋子一起給了他們:“你們自己拿去分。”
“謝謝哥哥。”孩子們捧著紙袋子,去旁邊分去了。
謝雲楠吃完早餐,正打算換上工作服開始一天的工作,幾輛摩托車突然往集鎮開來。
這幾輛車都開得非常快,車後塵土飛揚,那劇烈的轟鳴聲還仿佛裹挾著風浪。
車隊最後一個急刹車,齊齊地停在謝雲楠的鋪子門口。
鎮上的道路沒有澆築,是泥地,但並不小,哪怕是大貨車,都能輕松地並排開過兩輛,小汽車更不用說。
但這些摩托車開太快了!
一些人受了驚往兩邊躲,有些人的伴生獸被嚇得動都不敢動,在路邊瑟瑟發抖。
就連那幾個正在分炸雞排的孩子手上的炸雞排,也被覆上一層摩托車帶起的塵土。
謝雲楠有點不高興,但很快把這點不高興壓了回去。
他很喜歡車子,自然一眼能看出來,這幾輛摩托車都要上百萬一輛。
開得起這樣的摩托車的人,他惹不起。
而這時,為首那輛紅色摩托車上的人下了車。
他摘下頭盔,隨手扔在摩托車後視鏡上,又抓了一把自己略長的頭髮,露出一張年輕帥氣的臉來。
這是個二十來歲,長相帥氣,但眉眼間帶著點陰厲的年輕人,他直勾勾地盯著謝雲楠,嗤笑了一聲:“也不怎麽樣麽!這麽醜!”
謝雲楠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你是?”
這年輕人微微眯起眼睛:“我叫顏宇歌,是廖牧野的未婚夫,我警告你,別再糾纏廖牧野,不然……”
他話音未落,一只花豹突然出現在謝雲楠面前,朝著謝雲楠張開嘴,張開的大嘴仿佛就要咬上謝雲楠的脖子。
這是伴生獸,這人要用伴生獸殺了他?
謝雲楠被嚇了一跳,往後退去,一時間有種自己就要命喪花豹之口的感覺。
所幸這只花豹在最後關頭沒有咬下,隻將雙爪按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撲倒在地。
他家門口散放著不少小零件,謝雲楠突然被撲倒,隻覺得身後一陣疼痛,此外,那豹子踩在他肩膀上的前肢自帶利爪,也劃開他的衣服,刺入他的肩膀。
他兩邊肩膀上,瞬間就各自綻開一朵血花。
謝雲楠痛得驚叫了一聲。
他看著狼狽萬分,顏宇歌身後那些個騎摩托車的人,卻都哈哈大笑起來。
顏宇歌盯著他,嘴角也往上勾了勾。
那豹子更是慢條斯理地收回爪子,不屑地看了謝雲楠之後,尾巴一甩回到顏宇歌身邊蹲坐。
“廖牧野是我的,你最好安分點。”顏宇歌拍拍那隻豹子的腦袋,收起自己伴生獸,重新戴上頭盔,騎上摩托車就走,跟著他一起來的人,也都嘻嘻哈哈地跟著走了。
這些人呼嘯而來,呼嘯而走,似乎就為了來警告他一下……謝雲楠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的肩膀,隻覺得自己渾身都疼。
還有,這人簡直是有病!
他什麽時候糾纏廖牧野了?
“這什麽人啊!”
“雲楠你受傷了,你快上藥。”
“我那裡還有傷藥。”
“廖牧野的這個未婚夫是不是有病!”
……
周圍人全都圍了上來,把謝雲楠扶到椅子上坐著。
他們都在附近住著,知道謝雲楠和廖牧野不過是認識而已……只是這樣,竟然就有人上門來放狠話,還傷了謝雲楠。
謝雲楠這也太慘了!
謝雲楠也覺得自己很慘。
現在是夏天,他就穿了件短袖,那花豹的利爪輕松地刺破衣服,在他兩邊肩膀上留下了傷口,這會兒已經出了不少血。
鄰居們剪開他的衣服,麻利地給他上藥……謝雲楠疼痛之余,也覺得自己倒霉。
他這是遭了無妄之災。
那顏宇歌嘴裡的廖牧野,他一點都不熟,只是認識而已!
謝雲楠是一個月前認識廖牧野的。
當時他們鎮上來了個十七八歲,唇紅齒白衣著不凡,一看就知道從小養尊處優的小少爺。
邊緣區跟中央區和普通區,是完全不一樣的。這裡魚龍混雜,怎麽樣的人都有,這樣的小少爺,在邊緣區被人套麻袋被人騙被人綁架,都是常有的事情。
謝雲楠眼瞅著做皮肉生意的吳姐把小少爺往她屋裡拉,怕出事,就上去解圍,把小少爺帶到了自己家。
這小少爺是離家出走的,不肯跟人說自己的信息,也不肯走,他只能讓對方在自己家住下。
小少爺在他家,一住就是七八天,整天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然後廖牧野找上門來。
這小少爺是紅葉城中央區廖家的五少爺廖星源,也是廖牧野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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