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總是會有所保留,每次只派出那麽幾隻隊伍。
其中,時易所在的這隻隊伍,又是最特殊的。
像陳勇他們,都是實實在在跟過賀銘元帥的,嚴格算起來可以說得上是第七軍團的“根”,但是當初既然能因為心高氣傲而脫離出來不肯接受別人的掌控,自然也不會聽從那所謂少校的命令。
再說後面被分進來的,一個個也都是那麽多少有點問題的刺頭,跟原本的軍團合不來,跟陳勇他們更加是互相排斥。
不討喜又自大的這麽一隻隊伍,成為炮灰中的炮灰,也就毫不稀奇了。
沒看到即使是另外幾隻隊伍,也都隔了一段距離跟在他們身後麽?
所以原本說把時易派到這麽個地方來,那群自大又自負的將軍們才沒有什麽意見。
等到了指定地點,時易率先躍了出去,紅色的機甲無比張揚,雖然看著是比別的機甲秀氣上一圈,但是速度卻極快,直接將那不斷蠕動的蟲群撕開了一道口子。
這台機甲是時清最新的傑作,專門針對他的身體各項指標而訂製的,既能彌補他體力方面的不足,還能將他的速度優勢發揮到最大,更能承受他近乎變態的S級信息素威勢。
有機甲加持,他的實力起碼恢復到了原本的八成。
而這麽一台機甲,放在外面,恐怕得是妥妥將軍級的配置,幾乎沒法用星幣來衡量,更別提其他普通人想要啟動這樣一台機甲,沒有那麽強大的精神力,都會被直接抽乾。
這也是為什麽機甲間的等級劃分往往也比較嚴格,A.級開B級的機甲,發揮不出真正實力還會覺得憋屈操作不順暢,B級去勉強開A.級的機甲,一個不小心可是會反傷自己的。
除非是到了戰場自己的機甲損壞,沒辦法隨手撿一台開,一般沒人會乾這種蠢事。
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自然連機甲都是等級分明的,好在每個等級之間沒有特別大的限制,所以每次申領新機甲,不至於產生更多的麻煩。
本來這樣一台機甲,除了顏色稍微亮眼點,單從外觀是看不出什麽的,可這近乎凶殘的戰鬥力,瞬間鎮住了剩下的人,陳勇他們站在出艙口,一時竟忘記了跟著跳。
轉眼間時易就清空了一片,赤手空拳僅靠一把匕首都能跟它們肉搏,更別提現在了,那血色的機甲幾乎化身成了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性命。
他左手是一把高頻式激光槍,右手是一把堅硬的長刀,跟機甲外殼屬於同一種材料,耐磨損也耐腐蝕,不斷從那些蟲子的身體裡捅進再抽出,都沒有任何變形。
這樣攻守兼備,無論是近距離還是遠距離通通被他照顧到,一隻也別想逃掉。
“看什麽?”江逐輕飄飄瞥了他們一眼,“怕就滾回去。”
然後縱身一躍,一台純黑色的機甲瞬間加入戰局,兩人直接拉開了整場攻擊的序幕。
陳勇等人這才回過神來,一個一個下餃子一樣地往下躍,開始了徹底的清除計劃。
有個時易的示范,其他人怎麽也不想承認自己連機甲操控上都會輸給一名Omega,於是一個賽一個的努力,跟打了雞血一樣,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很快就清空了這片區域。
後面的小隊一看,這妥妥的是沒他們什麽事了,也不湊這份熱鬧,去了別的降落地點。
等將這一片的蟲子都清空,他們順利進入了駐地,留下人員在外面值守,時易跳下了機甲,用指令解開了門禁,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
滿地的屍體,除了荷槍實彈的守衛軍,就是穿著普通的平民,但是他們的腹部或者頸側都有極其恐怖的撕裂傷。
輕易就能判定死亡方式。
可……
平民怎麽能進入駐地?
又是誰襲擊了他們?
時易蹲下身,仔細查看過每一個人,沒有打鬥痕跡,桌面沒有絲毫凌亂,只有一旁發出求救信號的中控台上有一隻血手印,下面跪倒了一個人,維持著單手上舉的姿勢,另一手捂著腹部,眼睛睜得很大,面部表情卻很猙獰,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而且除了過於整潔的台面,這裡總給他一種非常濃重的違和感。
到底是什麽呢?
時易在腦中模擬了一下,外面有蟲子襲擊,平民前來尋求基地尋求庇護,守衛的官兵將他們放了進來,然後……
然後發生了什麽?
有人衝進來對所有人進行了屠殺?
但現場的痕跡不像,可也不可能是蟲子所為,門口安裝的識別裝置依舊在正常運作,還有大門口沒有任何被強行破壞的痕跡,蟲子可不會禮貌開門。
時易抬頭,又仔仔細細打量了每一處角落,心頭那種違和感越來越重。
“這裡。”江逐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他身後,抬手指了指那些人的傷口,“沒有凶器。”
時易猛然一驚,是了!
不光.氣氛詭異,守衛軍似乎對施害者沒有任何戒備心,現場更是沒有看到任何凶器。
仔細看看他們的傷,無論是差點將他們整顆頭顱砍掉的傷口,還是幾乎將他們整個開膛破肚的巨大豁口,都能證明凶器應該是刀具一類鋒利的武器,而不是激光槍這個點射爆炸式的。
所以是這裡的人中出了奸細,將所有人殺死後攜帶凶器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