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事還是孩子們辦得漂亮,”歐柏涵好不容易緩過來,毫不掩飾他對時易和江逐的欣賞,將人狠狠誇了一遍,這才將他們之前定的計劃簡單說了遍。
算是變相為時易澄清,更是直白地表達了對他的信任。
時凜不再開口,周謹目光沉沉,也選擇了沉默。
一時間整個會議廳除了伴隨著畫面出現的聲音,寂靜非常。
沈誓被送去了研究院,會經歷什麽暫且不提,肯定要想辦法從他口中逼出關於蟲族更多的陰謀。
然後就是雷越的追悼儀式,時易他們所在的第七軍團也很快就能調回來,邊防線也被加固不少,一切看起來似乎重新恢復寧靜。
每天就是訓練,對練,蟲子們也不知道龜縮去了哪裡,再也沒露過頭,就連別的軍團的人見了他們都是恭恭敬敬的,往常那些囂張氣焰全都收了起來,地位上升得比竄火箭都快。
畢竟誰不知道,時易和江逐兩人可是歐柏涵捧在手裡重點培養的寶貝疙瘩,偏偏他們還有絕對傲人的實力和功績,真的是讓人連嫉妒都無力的。
更何況他們還是領了秘密任務,並成功抓獲真正的蟲族奸細的。
“好無聊……”陳勇剛打完兩場,癱在地上不怎麽想動,若是生活一直平淡如水也就算了,可偏偏之前的戰役和緊張局勢成功喚起了他們的鬥志,乍然之間閑下來,還頗為不適應。
“無聊就去打掃訓練室,不然我陪你練練?”時易踢了踢他,陳勇順著他的力道翻了個面,笑嘻嘻地縮成一團,“那還是算了,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挺好的……嘿嘿……”
跟時易練練,他這周都別想下床了。
生活那麽美好,還是活著最好。
時易笑著搖了搖頭,解散了這一群東倒西歪的家夥,獨自回了寢室。
也不知道江逐那家夥現在在幹嘛,半個月前被老元帥借走之後,就一直沒見過他了。
雖說身為軍人,隨時都可能接到新的指令而離開,甚至都來不及多囑咐些什麽,可時易莫名還是會不自覺想起他。
自己明明不是那麽多愁善感又粘人的性子,卻在偶爾回頭沒看到那道沉默而堅毅的身影時,依舊會失神一瞬。
時易察覺到自己驟然跑偏的心思,用力甩了甩腦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臉,逼自己去想一些工作上的安排,卻在開門後毫無防備之下被一道人影撲了個結結實實。
鼻尖熟悉的氣味讓他的警惕心還沒來得及升起就徹底散去,推了推頸間那顆毛絨絨的大腦袋,笑道,“還知道回來?嗯?乾脆給你直接調第一軍團去算了。”
明明剛才還自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脫口而出的話卻又是帶了幾分撒嬌般的抱怨。
時易瞬間反應過來,微微紅了耳垂,輕咳一聲,“吃過飯沒?我去給你……”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那抱住自己的手臂瞬間收緊,勒得他骨頭都有些疼。
“誰的味道?”江逐微微弓起身子,用力摁住他的腰,將人牢牢固定在牆上,大犬一樣地在他脖頸間來回嗅聞,渾身肌肉緊繃,像是隨時都能投入戰鬥狀態一樣。
“哪有什麽味道,你……”時易有些不舒服地往後縮了縮,又被人逼近了幾分,他微愣了一瞬,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偏頭在他的脖頸處聞了聞,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那草莓味信息素中夾雜著的,愈發濃鬱的牛奶味。
“你受傷了?脫衣服!”時易回想起之前兩次易感期的狀況,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伸手就想去扯江逐的衣領。
但是江仁都死了,沒人敢再拿他做什麽該死的實驗才是啊!
“誰的味道?!”可伴隨著易感期一起來的,還有江逐那些極度反常的小脾氣和比以往更甚的近乎恐怖的佔有欲。
時易稍微抬頭就能看到江逐紅得嚇人的雙眼,強忍下自己心頭的焦躁,努力放輕聲音,軟下身子主動貼近他懷裡,“沒有誰,我在看他們訓練時沾上的,你知道的。”
“訓練……”江逐的眸色越發陰沉,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到這人站在滿是Alpha的訓練場裡,和他們面對面,甚至可能會產生的肢體接觸了。
單是想想那個畫面,就令他嫉妒得幾乎要發瘋。
他整個人氣血上湧,直接松開人,氣勢洶洶地往門口殺去,已經按上了門把手,卻被時易從被背後用力抱住。
“你要去哪?”時易有些驚恐地問道,他是真的猜不透這個特殊時期的江逐的想法。
似乎他做出多麽驚世駭俗的舉動都不為過,畢竟他是現在星際史上唯一的一個3S極頂級Alpha,越是強大的Alpha易感期就越是反應大,再加上他那性子,行事作風根本無法預判。
“殺了他們!”江逐陰惻惻道,眼神冰冷,醞釀著極度的寒意。
時易從他身上鼓動不休的信息素判斷出,這家夥竟然是認真的!
“不!不行……你不能去……”時易抱著人的腰用力往後拖,但他是怎麽也強不過暴怒中的Alpha的。
時易微微咬住下唇,索性一彎腰,從他手臂和門的縫隙中鑽了進去,主動依偎進他的懷裡,緩聲道,“別去!你……這麽久不見,不想我嗎?”
時易明顯感覺到江逐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那雙手重新環上了他的腰,低下頭無比繾綣地蹭著他的側臉,整個人的氣息都乖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