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眸微眯,未著唇妝的嘴紅潤欲滴,總是高高昂起的頭顱充滿媚意的斂了下來。
明明只是幾個微不足道的小細節,卻渾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厲溪鳴”嫵媚的掃視一圈,看到了手中一整捆香,粗魯的舉起來,大力的吸了一口。
像在吸世界上最讓人上癮的毒/品。
“呼——赫——赫赫——”
隨著喉嚨裡發出破風箱似的粗\\喘,她流露出滿意的神色,嬌滴滴的開了口。
“什麽事兒,找本姑奶奶?”
秦觀河朝白岐玉頷首示意,白岐玉恭敬的上了一炷香,才詢問當年“白梅”一事的究竟。
稍一思考,“胡小媚”便開了口。
“那個女人呀,嗬,是個傻的。他丈夫與親妹妹私通,遭了報應,她明知道這點,卻還要救她丈夫。”
私通……出軌?
白岐玉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把合照中白皙清秀的“白姐”給她看:“你說的妹妹,是她嗎?”
胡小媚拋下了砸的白岐玉眼花的驚雷。
“錯不了,我記得她!”
“當時我就警告過這個白梅,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日後一定會後悔。怎麽,你是為了她來的?我勸你離她遠點,那女人也不是簡單貨色,身邊養著臭烘烘的小鬼……”
她一掐指頭,眸中露出詫異的神色:“你小子好生奇怪!怎得分成了兩個!不……不是兩個……怪哉,實在是怪!”
她這一說,其余人都詫異的看向白岐玉:“什麽意思?”
白岐玉還沒從剛才的驚人信息中走出,又被準的嚇人的預知搞得猝不及防:“好準!”
“我母親確實和我偶爾提過一句,說,本來孕檢時,本來是雙胞胎,十幾周時,卻隻檢測出一個。”
厲濤歌點頭:“雙生子競爭?小概率,但也不少見。”
胡小媚卻搖頭:“不是這個……他……”
一直沉默的羅太奶突然鷹眸肅穆:“談正事。”
“胡小媚”抖了一下,很小心的用余光瞥了一眼太奶,乖乖收了一身的狐媚氣。
“好麽,好麽……我不亂說了。您消氣……”
白岐玉心有感應的抬眼去看太奶,後者氣勢恢宏,威嚴不可侵犯,恐怕是“靖宗爺”來了。
胡小媚正了正坐姿,清清嗓子:“喂,小子,你為什麽想知道這姐妹倆的事情?我觀你,似乎和白家姐妹沒得血緣關系,倒是有因果糾紛……”
“不能說嗎?”秦觀河問。
“倒不是不能說,我只是不理解。”胡小媚蹙眉,“兩個死人,再了解還有什麽用?”
等等……
“死了?!”
“你不知道啊?那好了,現在知道了。”胡小媚撅起嘴巴,“還有別的事兒麽?沒事我就先……”
“不不,”白岐玉深吸一口氣,“她們為什麽死了?白梅的丈夫死了麽?當年……”
意識到自己的疑惑太多,白岐玉冷靜了一下,整理措辭:“能不能先說說,當年白梅來找您辦的是什麽事兒?”
胡小媚稍一思索,便說了。
白梅自稱,一年前的國慶假期,她和丈夫一同前去青島參加同學聚會。
他倆畢業於青島第十一中學02級,同班,當年是班上的模范伴侶。
聚會上,老同學們玩嗨了,皆懷念青春意氣,班長便倡議,難得有空人齊,大家多聚幾天,來個齊魯一周遊。
白梅是護士長,工作繁忙,和愛喝酒的男同學們也聊不來,便先行回了靖德市。
馬健則留在青島,與老同學們繼續聚。
誰知一周後馬健回來,就開始出現撞邪症狀。
“但是呢,馬健這人呀,我一看他那面相,就知道是個多情種子!”
胡小媚唾罵了一聲,說:“當著姑奶奶的面兒還謊話連篇,他那淫邪眼都要飛出來了!”
“總之,馬健在青島絕對是會了情人,不是‘同學聚會’那麽簡單!”
“我讓那女人回憶可疑對象,她竟然想不出來!可笑的是,渣男寧死不招,還倒打一耙,說白梅信邪\\教,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忍她很久了,現在封建迷信還搞到他頭上來了,要報警抓人!”
白岐玉敏感的捕捉到一個字眼:“白梅搞邪/教?能詳細說說麽?”
胡小媚思索了一下:“說是今天搞長生明天搞永生的……我沒仔細問,現在的邪/教麽,搞的傳銷一樣,到處都一樣,說法都大差不離,沒什麽特殊的。”
“總之,當時那場面鬧的,真是笑死人了!”胡小媚嗤笑一聲,“還是我催眠了渣男,才知道的一切。他出軌對象竟然是白梅的妹妹!”
白岐玉大腦一片空白,預料中的事情襲來,仍砸的他引以為傲的腦子無法運轉。
老馬……和出軌的小姨子……果然是探險隊成員。
怪不得不和別人聊天,這是偷腥害怕被人察覺呢……
也怪不得不敢和白岐玉講當年的事兒,怕白岐玉發現他出軌呢……
那邊兒,胡小媚還在繼續回憶:“那對奸夫□□不知道去了哪兒,身上臭的啊……”
她皺起眉來,似乎回想到了難以忍受的事情:“說實話,我不知道他們招惹了什麽。那東西即使是我,也感到毛骨悚然……”
“所幸的是,倒也不是沒救。因為他們不是那東西的主要目標,只是沾染了‘氣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