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估計是把機器和貢獻點的事情告訴廖如父他們了,只有這樣,他們才可能利益一致才可能合作。”仲秋晨看向莫安森。
吳悠認識樂園的人,廖如父需要進入樂園的資格和和樂園談判的資格,只要他們能拿到機器,一切就會不同。
莫安森早在看見瘦高個也在追捕他們的人群中時就已經有了這猜測,這讓他一張臉陰沉無比,剛剛若沒有那些喪屍他絕對已經出手,要讓寨子裡那些人知道什麽東西可以妄想什麽東西絕對碰不得。
“那混蛋……”薛二維咬牙切齒。
不敢多作停留,仲秋晨繼續帶頭向著前方走去。
寨子距離旅遊區足有兩三天的路程,他們已經走了整整一天,路程已經走了將近一小半。
越往前走林中就越是沒有人跡,周圍的樹木也就越加茂盛,好些樹甚至樹齡上百,幾個人都環抱不住。
樹齡大,樹乾粗,樹冠也就越高大,陽光照不進來,這導致樹林下方的地面幾乎寸草不生只剩下厚重的腐葉,腳踩在上面時就仿佛踩在什麽腐爛的皮膚上,讓人感覺極度不舒服。
“怎麽越來越熱了?”又往前走了一段後,薛二維端著槍一邊擦汗一邊問。
“可能要下雨了。”仲秋晨抬頭看了眼頭頂的樹冠。
樹冠縫隙間早已經沒有了星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盛夏時節的雨本來就這樣,去得快來得也快。
“找地方避雨。”莫安森道。
仲秋晨轉動腦袋看了一圈,選擇了一處地勢相對較高也平坦的地方帶著眾人過去。
到了地方,看著莫安森把車子放下,幾人還沒來得及上車避雨,雨就淅淅瀝瀝地下了下來。
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在他們頭頂的樹冠上,再由樹冠上凝聚成更大的雨滴滴落,雨水砸頭頂時都讓人覺得頭皮發痛。
幾人迅速鑽進車子,在車中避雨。
大滴大滴的雨水砸落在樹冠上,在由樹冠上砸落到車頂上,滴滴答答,如同在譜一曲另類的森林樂曲。
樂曲悅耳,就是有些催眠。
眾人坐在車上望著外面的雨幕,不到十分鍾一個個的就開始犯困,他們早上凌晨一點多就起來,這一整天下來幾乎就沒停過,剛剛又沒睡上多久就又被叫醒,早就又困又累。
“你們先睡,我再去附近轉一圈看有沒有喪屍。”仲秋晨說著從車上下去。
重新回到雨幕中,雨水迅速襲來,仲秋晨搖搖頭,迅速向著周圍而去。
仲秋晨並未走遠,迅速把周圍一圈都檢查一遍後,他回到他們來時的方向,他在雨幕中朝著那邊看去。
隨著他注意力的集中,他瞳仁中的黑色迅速擴散淹沒整個眼眶,金色的瞳仁迅速浮現,隨著他眼睛的變化他感知中的一切逐漸清晰。
他們距離之前和瘦高個他們相遇的地方已經非常遠,他已經看不見那邊的情況,但他們走過的一路上也並無人影,瘦高個他們並沒追上來。
收回視線,仲秋晨搖搖有些眩暈的腦袋,感覺著腹部傳來的清晰的饑餓感,他在雨幕中往車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回到車子附近時,車子前方有一道人影正低著頭看著腳下。
霧蒙蒙的黑暗中,那人影低著頭背對著車子一動不動,場景有些詭祟。
仲秋晨愣了下後才認出那人是莫安森。
仲秋晨走上前去。
他靠近到將近五米左右,莫安森才聽見他的腳步聲,莫安森仿佛從夢中驚醒,側頭看來。
仲秋晨看了一眼車內的情況,晨夏他們已經睡著,仲秋晨又看向莫安森,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在這裡淋雨,就算莫安森要等他,也不用淋雨。
莫安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腳點了點腳下的地面。
仲秋晨順著他的動作看去,他們腳下這一片到處都是厚重的腐葉。腐葉表面還能看出葉子原來的枯黃色澤,下面一層就是半腐爛的黑色。
莫安森腳下那一片表面的葉子被他撥開,黑得更加徹底。
那一片黑色中,一道隱約的輪廓浮現,仲秋晨看著那輪廓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是一具骸骨。
骸骨表面只是被譯成樹葉蓋住,肉/體已經腐爛,只剩下枯黑的骨架。骸骨埋得並不深,看樣子應該是病毒爆發時期的事。
莫安森剛剛正研究那骸骨的頭骨,頭骨完整,並無槍痕,頭骨下方的脊骨也是完整的,並無明顯傷痕。
喪屍只有被破壞掉腦袋或者連接腦袋的脊椎才有可能被“殺”掉,這具骸骨的主人顯然不是喪屍,他死的時候應該還是個人。
這種深山野林一般不會有人來,只能是旅遊區的人逃了過來,他逃過了喪屍的追殺他沒死在喪屍的嘴裡,反而是死在了人類的手裡。
莫安森又看了會後,四周的枯葉無風自舞,再次把那骸骨蓋住。
他沒有去叫薛二維他們的打算,這種事並不稀奇,能活到現在的人除了仲秋晨其他樂園的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蓋住骸骨,莫安森朝著仲秋晨看去,仲秋晨果然正皺著眉頭。
看著那樣的仲秋晨,莫安森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下,仲秋晨在起源地的六年雖然也過得非常辛苦,但那六年對他來說也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保護。
“在樂園,這種事情很常見。”莫安森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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