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忍冬手心貼在程郎玉的脈搏。
好像這樣確實有作用。
葉忍冬甜甜一笑。“謝謝相公。”
程郎玉叼住他臉頰磨磨。“小馬屁精。”
程郎玉的矮棚子,搭的並不複雜。
下面是三腳架撐起來的,上邊交錯橫放細長的枝條,然後再搭上茅草蘆葦杆。
頂端被遮得嚴嚴實實,四周用細柴遮住。
程郎玉怕柴倒了,還用草繩繞了兩圈。
棚子背風一邊,留出個小門,隻供一人弓著腰進去。
雖然這草棚子在大雪天不知道能保存多久,但葉忍冬覺得,這是程郎玉的心意。
要不是現在還是下雪天,葉忍冬能繞著棚子仔細看一圈兒。
他靠著男人,先暫時將菜收進地窖的事兒擱置。
不過,葉忍冬也不由得想到冬天之所以菜少,就是因為雪大、天冷種不出來。
若能像春天那般圍出塊地,就像烤火盆那樣暖和,那菜是不是就能長出來?
葉忍冬將這事兒記在心上,想著以後有條件了可以試著搭棚子試一下。
*
這幾天,雪像積壓久了似的,鉚足勁兒下。
才到臘月二十二,後院兒的棚子承受不住積雪,漸漸呈現出一邊倒的姿態。
那上面堆積的茅草,被雪打得發蔫兒。
葉忍冬覺著可惜。
但底下的菜也不能一直壓著,所以葉忍冬摘菜的時候,順帶將菜全部收回地窖存著。
而棚子上的茅草被吹落在地上,跟泥土、積雪混在一起,將整個院子弄得有些髒亂。
葉忍冬本想著收拾一二,卻被程郎玉抄著腋窩拎回屋收拾。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三這天,難得放晴。
一大清早,穿著皮靴子的李家嬸子敲開了程家大門。
她那嗓子,隔著門都能聽見。“郎玉啊!你家的家具做好了,老李讓我過來叫你一聲。”
葉忍冬被程郎玉壓在榻上,發絲凌亂。“阿玉!”
程郎玉親了下眉心,給他捂好被子,長腿邁出院子。
打開門,就看見裹在厚棉襖裡的李家嬸子。
“嬸子。”
李家嬸子應了一聲,一臉的笑容。“家具都做好了,你們什麽時候搬都行,老李讓我過來說一聲。”
程郎玉謝了人,道:“今天下午就來。”
李家嬸子有一絲詫異,但沒說出來。早成交,早收到過年錢不是。
她遞了話兒就溜達回去,外面可冷得很。
葉忍冬因著在院子踩雪,被程郎玉抓回去收拾之後,紅著眼尾出來。
見程郎玉還站在門邊,外邊是逐漸走遠的李家嬸子,他道:“年前要搬完嗎?”
程郎玉:“讓夫郎住新房子。”說著還低頭看他鞋子上堆的積雪,眼含責怪。
葉忍冬拉住他的衣擺,往家裡面扯:“這不是沒下雪了嗎?我走的是你的腳印,雪少。”
程郎玉不動。
葉忍冬回身噘嘴:“哼。”
程郎玉眼底一暗,腳關上門。
瞥了眼程韶所在的那屋子,瞬間將葉忍冬抵在門上,手護在他後腦杓,唇覆上去。
“唔……人……”
葉忍冬舌尖被叼住,呼吸間全是程郎玉的氣息,他被熏得腿軟。
“夫郎乖。”
程郎玉親不夠,打橫抱起夫郎,幾步走進臥房將門關上。
葉忍冬腦子混沌,趴伏在男人胸膛張嘴直喘。“阿玉……”
“不來……晚上……晚上好不好?”
“嗯,晚上。”
程郎玉叼著唇瓣,大手從衣擺下,滑進去,掐住細嫩的月要肢摩挲。
“相公討點利息。”
半響,葉忍冬眼含水,紅唇微腫。
只顧著找著空隙喘氣,哪還能顧忌得上那在脖子埋頭啃的人。
葉忍冬等他終於放過自己,鼻尖紅紅,可憐巴巴道:“做午飯呢。”
程郎玉四肢交纏裹住人,寒眸注入炎泉,能把葉忍冬燙化。
他道:“我去給夫郎做午飯。”
雖說但程郎玉不動,身姿如狼般將人圈在。不時湊下啄幾口,懶洋洋的。
葉忍冬手心撐在程郎玉肩膀想將人推開,可手軟著。身上的人紋絲不動。
“相公……”
“嗯。”程郎玉又啄了口。
葉忍冬搭在程郎玉肩膀上的手指蜷縮,虛握著。
程郎玉又換成耳垂叼著。
葉忍冬甚至覺得自己是塊難得一見的肉,讓狼愛不釋手,不知從何下口。
終於,程郎玉道:“好……做飯。”
程郎玉依依不舍地起身,手掌放在滑膩的皮肉上舍不得收回。
起身後又止不住回去,抱著人從頭到尾呼嚕一遍,這才意猶未盡地開門出去。
葉忍冬輕嚶一聲,抓著被子將頭捂住。
被子底下的臉早就紅如朝霞,煞是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第38章 搬家
說下午搬就下午搬。
一家人吃過午飯, 程郎玉就帶著人去李叔家。
葉忍冬被留在家,他現在可不敢去雪地裡踩。
雖然不知道相公為什麽這般急切,但只要是他做的決定, 自己也支持。
冬日裡頗有些冷清的。
村路上, 程家的人全部出門。手上都拿著些凳子、桌子、木架子,遠遠看著像螞蟻搬家,排成一隊往山腳下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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