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算太笨。”沒有在意那聲大佬,宵翎拋給她一塊瓦片狀的石頭。
這是他在路邊隨便撿的。
李琳玲手忙腳亂的接過,然後呆楞楞的問了一句:“要做什麽?”
封從眠沒有說話,但是已經自覺的上前幫忙了。
李琳玲頭皮發麻的看著他們動作,因為他們居然是在挖墓。
李琳玲瞪大雙眼看著長相乖巧的少年面無表情的挖墓,暗想,果然自己一開始就看走眼了,這根本不是什麽小白花,是霸王花啊。
這個墓前放了新鮮的花,和其他墓比起來可以看出是新墓。
李琳玲沒有留給自己太多時間害怕,很快就蹲下去和他們一起挖。
因為沒有更好的作案工具,所以三個人都免不了一手土。
雖然可以向村子裡的人借鐵鏟,但是畢竟是刨墳,如果被發現了,說不定會被生氣的村民群起而攻之。
宵翎隻對那隻怪貓感興趣,還不想和其他普通NPC打起來。
棺材埋得不深,很快就露出了一角,三個人齊心協力,終於把棺材弄了出來。
宵翎把手上的土拍了拍,毫不客氣掀開棺材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李琳玲又害怕又好奇的往裡面看了一眼,然後就驚訝的退後了半步:“怎麽會這樣?”
裡面根本就沒有屍體,也沒有骨灰,只有一些碎骨頭和沾血的衣服。
宵翎看著棺材裡的東西,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心情大好,心裡那個隱隱約約的猜測已經成型了。
這些碎骨頭和被撕扯得不成型的衣服,就和王彪他們的下場一樣。
根本就不是村長口中的病死。
村長一開始說的是,他們外鄉人如果不供奉就得變成貢品,這句話沒錯,但是他隱藏了一點,哪怕是村子裡的人,也躲不過變成貢品的下場。
貓大人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外鄉人,只要是人,就都可能變成它的食物。
而自從他們這群人來了以後就被盯上了,他們每晚死人以後,村子裡就再也沒有死過人,村子的侄子也是在他們相安無事的第一個晚上死的,這顯然是因為他們觸發了死亡條件,替村子裡其他人消災了。
如果魚可以替代貢品,那麽村子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和條件準備裝備,完全可以抓到那些食人魚。
而抓魚又是他們到村子以後最主要的活動,再結合之前村長說的話,真相已經躍然與水面。
他們都被那老村長擺了一道。
李琳玲還沒有理清頭緒,她不知道為什麽村子裡的人的也會被貓大人當成晚餐,這和村長一開始說的根本不一樣。
但是宵翎和封從眠已經都懂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緊接著他們又挖了他們第一天來時下葬的墓確定,那也是一個新的墓,棺材裡面的東西也差不多,都是被那怪貓啃食得只剩下一星半點的屍骨。
李琳玲感覺自己已經有了頭緒,一路上沒有說話,也苦思冥想的跟著他們回去了。
當他們回去以後,就發現屋子裡已經沒有人了。
李琳玲躊躇著說:“他們應該是去找線索了。”
宵翎讚同的點頭,既然已經知道抓魚也解決不了問題,那麽他們就應該不會蠢到去抓魚。
李琳玲看出了這兩個人都沒有出去的欲,望,於是自己主動站起來:“我再去空房子裡看看,應該能找到線索。”
宵翎點頭:“去吧。”
然後目送著她離開。
李琳玲一走,屋裡的氣氛有點微妙了起來。
宵翎確定這個男人也已經知道了怎麽破鏡了,所以他們現在既可以說是合作夥伴也可以說是競爭對手。
封從眠率先站起來,他在院子裡練習自己的「武器」,那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和爆發出的力量,足以迷倒一群迷妹,但是唯一在場的肖翎現在沒時間去關注他男人嫉妒女人發狂的身材。
他在院子裡練習,那宵翎就在屋子裡關上門練習。
兩個人都要適應「武器」的手感,而宵翎又不想太早暴露自己「武器」的特殊。
好在那客廳還是蠻大的,又很空曠,基本沒有什麽家具礙事。
兩個人都練習到了太陽快下山才收手,良好的身體條件讓他們沒有過重的疲憊感。
最後直到太陽完全下山的時候其他人才回來。
宵翎注意到陳水立的室友身上濕漉漉的,又添加了新的傷口,雙腿慘不忍睹,幾乎無法行走,是被攙扶著進來的。
宵翎沒有說話,他從他們兩個的對話摸清了事情經過。
陳水立恨鐵不成鋼:“明明他們不抓魚也死了,證明了這是個假線索,你為什麽還要去抓魚?”
那個男的一臉唯唯諾諾:“我、我怕,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麽了。”
他的腦子已經被接連的死亡嚇得快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只能把抓魚當成最後的稻草死死抓住,他不想喪生在貓大人口下。
除了他犯蠢,另外兩個人都聰明得選擇了去收集線索。
看表情應該也算有所收獲,但是他們沒有交換情報,也不敢把自己知道的線索說出來,就像打牌一樣,萬一自己的牌打出去別人就胡了呢?而自己拚拚湊湊的線索顯然還達不到還原整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