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從警察局順的一把木倉。
做這些事的時候宵翎神色冷漠,動作卻很輕柔,封從眠什麽都沒說,安靜的依靠在門框上等待他。
路上開車的依舊是封從眠,宵翎像條懶蟲一樣癱在後車座裡,此時距離首都只剩下一天的車程。
“封哥?封哥?封哥哥?”
宵翎一無聊,就開始騷擾旁邊的人,發現他都沒有應和以後,彎著眼睛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眠眠?”
車子打滑了一下。
封從眠抬眼,從後車鏡撞入一片碧藍,此時這汪碧藍蕩漾著笑意。
一個稱謂就能逗到這個殺伐果決的男人,宵翎笑得眼睛都彎了。
宵翎又叫了一聲眠眠,發音奶奶的,聽起來更像一隻小綿羊在咩咩叫。
封從眠:“…不要這樣叫我。”
宵翎:“叫從從多難聽。”
封從眠默了兩秒:“小羽毛。”
宵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封從眠這是給他取的外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眠眠你也太可愛了吧。”
封從眠被笑得有點無措,仔細看他耳朵都紅了。
宵翎發現了這點,沒有收斂笑得更開心了,一口一個眠眠的叫。
封從眠又糾正了兩次未果,就隨他去了。
眼底是未曾掩蓋的淡淡寵溺。
兩個人在馬不停蹄的到了首都以後,路上遇到的人也更多了,但大多是一些年輕人和中年人,小孩和老年人很少有見到,各行人都是神色匆匆,面色緊張。
兩個人是在廣場上分開的,宵翎遞給他一張紙,上面寫了李嘉勳家的地址。
宵翎毫不在意的就把好友的住址暴露了。
經過這幾天的同行,封從眠也習慣了宵翎張狂的作風,默不作聲的就收下了紙條。
“不管你有沒有找到你想找的人,我們現在都是隊友,你完事了以後得來找我,下一場魔境我們一起進去。”宵翎霸道的說完以後轉身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封從眠突然有一種被正宮警告早點回家的錯覺。
——
“開門開門,你爸爸來了。”
李嘉勳住在高級小區,但是這個平常保安重重的富人區也早就失去了保安,宵翎毫不客氣的走進去,找到李嘉勳住的房子就開始用力拍門。
光是聽這個欠揍的語氣李嘉勳就知道是誰了,他從床上爬起來火速開門。
宵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抱住了。
“嗚嗚嗚瘋狼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嗚嗚嗚。”李嘉勳抱著宵翎在家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
宵翎面無表情的踹了他一腳,直接把他踹了進去,然後自己也跟了進去,還不忘帶上門。
“想不想爸爸?”
李嘉勳從地上爬起來:“想!爸爸對我最好了!”
他的各種發明都失效了,與上級的聯系也斷了,熱武器和電腦也不能用,現在的他手無縛雞之力,自家武力值超高的好友能第一時間來找自己讓他懸掛了幾天的心終於落下了。
宵翎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這個人和他是在同一個孤兒院被領走的,都是三歲被領走但是兩個人走的路卻天差地別。
領養自己的人有嚴重暴力傾向,小小的宵翎一度被虐打著長大,之後徹底發了狠才從那個家庭逃離,而李嘉勳就是他悲慘童年唯一的朋友,智商很高,成年後直接進入了科研機構,但在宵翎眼裡也只是一隻傻狗。
察覺到了好友臉上的嫌棄,李嘉勳咳嗽一聲,拍拍身上的灰開始正色道:“關於魔眼,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頭緒?”
提到這個,宵翎一臉煩躁:“沒有。”
李嘉勳卻一臉神秘的湊過去:“我這裡可能有點頭緒。”
“我之前在電腦上劫持過我國某研究所給其他國家發出的一封求助信,信裡用的是暗號,我破解了好久。”
“大致意思是我們依舊阻止不了它,它很快就要出現了,漂流者星球的悲劇會再次上演。”
宵翎皺眉消化這一巨大的信息量:“流浪者的星球?什麽意思,悲劇指的是這次的浩劫嗎?”
“不知道,這個是國家一直秘密進行的研究項目,我也沒有權限得知,當時我破解完這些暗號的第三天,魔眼就開始了,所以我有充分理由懷疑這兩件事是有關聯的。”
“能確定發信點嗎?”
聽到這個問題李嘉勳打了個響指,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份地圖指給他看:“好問題,我沒有定位出具體位置,那個高級信號有很強干擾性和誤導性,但是有以下幾個懷疑地址。”
這張全國地圖上有八個地方被畫了圈。
李嘉勳看著宵翎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能去這些地方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關於魔眼的線索。”
“當然。”宵翎眼裡閃過寒光,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風格。
之後的半小時裡宵翎大致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各種信息都說了出來。
李嘉勳感歎:“不愧是人稱的狂犬,果然選的是獵魔者。”
聽到狂犬這個詞宵翎神色淡然,在內心告訴自己不要和蠢兒子計較,如果是其他人叫這個外號,早就被他按在地上狂揍了。
“叩叩——”兩聲短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李嘉勳瞪大眼睛,一下子躲到了宵翎身後:“誰?”他可沒有什麽朋友會現在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