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卿欽的友好勸說下,張山胸膛起伏,終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快快快,叫醫生!”
執法人員們亂作一團,忙歸忙,亂歸亂,他們都不由得對卿欽投去敬佩的目光。
古有諸葛亮以言殺王朗,今有卿總一語氣暈張山,厲害啊。
這小嘴一張,誰不想打他?
鄧白鷗剛好結束審訊,被人押著從審訊室出來,見到這一幕,冷笑道:“卿總好大本事,到這個地步還要趕盡殺絕!”
“我就一本分生意人,談什麽殺不殺的。”卿欽笑眯眯說道,“倒是鄧前經理,這次得判個七八年。”
鄧白鷗,ko。
好在之前叫來的醫護人員已經到場,順路就把搖搖欲墜即將暈倒的鄧白鷗一並押上擔架。
卿欽雲淡風輕,三言兩語解決兩大對手,絲毫不見喜色,站在警局中搖搖頭,歎了口氣。
眾人不由的離他遠了一點,這可別是獨孤求敗,打算再找一個人發動心靈攻擊吧。
好在他們的局長及時出現,接手卿欽這個重大任務。
“你好你好。”武局長身邊還跟著接到了電話後立刻開始處理相關事宜的李律師。
“你好,謝謝你們還七寶一個公道。”卿欽開口,語氣誠懇。
“哪裡需要感謝,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商業靠的是公平競爭,誠實守信,有這種掌舵者,難怪繽紛火一會兒就沒後勁。卿總踏踏實實搞生產,不搞陰謀詭計,肯定不屑於和這種人多講。”
武局長正言辭地說著,目光打量這一位小卿總。
他從事刑偵多年,看人的目光也算精準。
這一位卿總目光清正,絲毫不見商人常有的油滑,確實是個踏實搞生產,靠技術打開市場的優秀企業家。與此同時,他的語氣行為又透露出良好的教養,果然如同傳說中那般背景不一般。
又想想七汽提前繳納的巨額稅款,和幾位老同志們的千叮嚀萬囑咐,武局長看他的目光更加熱切。
卿欽絲毫不知道是自己之前繳納的稅款起了奇效,勉強和他打了一會兒交道,就把任務讓給晚一步趕來的宋楷。
卿欽終於可以找個地方獨自黯然神傷。
他才領著一瓶七汽走到角落,準備一瓶解千愁,就聽到背後傳來的一陣喧嘩聲。
“你怎麽敢把你舅舅送進去!那是你舅舅,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結果養了你這麽一個白眼狼,跟你那沒良心的死鬼爹一個樣!我命苦啊……”
中年婦女的聲音尖銳刺耳,之後更是吐出不少汙言穢語。
卿欽聽得頭疼,挪幾步,向那邊走廊看一眼。
背對著他被謾罵的居然是今天立下大功的鄧宏。
卿欽頓時不開心了,雖然這位也是他破產之路的絆腳石,但是,自己的下屬只有自己能欺負!
他立馬理理西裝,掛上營業微笑走上去:“這位女士,你在這裡喧嘩打擾到到別人。”
鄧母是個要面子的人,看卿欽氣度衣著都是一等一的,頓時慫了:“子女都是債啊,我也是……”
“這位就是您兒子”卿欽打斷她的話,看了眼眼眶已經紅了的鄧宏,“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們七寶的優秀員工。”
鄧母目瞪口呆,合著她是撒潑到苦主頭上來了。
頂著鄧宏震驚的目光,卿欽繼續說道:“您培養出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在七寶,我可以給他開到20萬年薪。而您很重視的鄧白鷗,馬上要被判刑,注定是個拖累家人的社會渣滓。您要為以後養老想想,總該知道自己選誰。”
鄧母一時語塞,擠出一句話:“我是他媽,他怎麽敢不養我!”
“你有把我當過兒子嗎!”鄧宏終於爆發,“你心裡只有舅舅是的親人吧!以後我們斷絕血緣關系,每個月我給你打一筆最低贍養費,我們再不相見!”
說完,鄧宏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鄧宏!”鄧母終於急了,下意識想要挽留,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鄧宏離開。
她只是想要維護自己的親人而已,怎麽就做錯了呢。
“夫人節哀。”卿欽一點頭,神清氣爽離開。
果然,讓自己開心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別人更慘!
鄧宏好好哭一場,終於整理好情緒。
“現在好多了?”李智作為法律顧問,及時趕到,前來詢問當事人之一。
他們也知道之前走廊裡發生的事情。
“好多了,”鄧宏眼圈還是紅的,“有的人注定沒有母子緣分吧。”
“想開點,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多值得付出的事情。”李智推推眼鏡。
“是啊,我要報答卿總!”鄧宏鬥志昂揚,“我們好好整理一下,這次商標權的案子可以不打,直接從侵犯商業機密罪把張山和鄧白鷗錘死!”
等孟窈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討論的差不多,臉上浮現出夢幻般的表情。
孟窈看到這種表情就是心中一涼,下意識就要退出門。
可惜,她那倒霉妹妹看到她,愉快地招招手:“姐,這波卿總在第四層!”
“啊?”
“對於卿總提拔鄧宏的事,繽紛那邊以為可以盜竊機密,這是第一層,鄧宏以為他可以給個假秘方忽悠繽紛,這是第二層,我們以為卿總是考驗人才,順帶懷疑一波,是第三層。”孟窕分析的頭頭是道,“其實,卿總一開始就認出來鄧宏是間諜,定下引蛇出洞的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