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雙方都記得時間不早,只是約了下一次,便各自回去。
卿欽在屋裡百無聊賴地追尾巴,一回頭,看見牧野在網上下單了一組畫具。
一隻貓貓頭好奇地探過來,牧野順手擼了一把,點出另外一個頁面:“這是青年漫畫家比賽,初賽要我們送一幅手稿過去。”
他猶豫一下,說:“這個比賽可以對外匿名,成功之後會出版參賽的漫畫,假如可以……”
卿欽喵了一聲,這有什麽好猶豫的,你之前的漫畫火遍大江南北,全世界都在吹你的彩虹屁,不要慫就是乾。
他邁出一步,把爪爪拍在平板上:衝鴨!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牧野做賊似的把包裹拿回家,避著上上下下一眾仆人,小心翼翼地畫著出初賽需要的手稿。
稿件需要以郵寄或者親自投寄到大賽組委會的信箱之中,所以,在全部完成之後,牧野小心翼翼地把畫作包裝完畢,放在專用信封之中,又在外面套了一層牛皮袋,塞在書的夾層之中,用以掩人耳目。
“等到明天,啊不,最好是後天,我就把這幅畫寄出去。”
這次試著靠近夢想,算是他的小小叛逆。
曬太陽的卿欽:喂,你知道你這是在立flag嗎?
正如卿欽感覺的那樣,就在一大早牧野被叫出去應酬的時候,牧家某幾個長輩剛好過來拜訪,來書房逛了一圈之後,就看見書架上有幾本藝術理論:“這種東西怎麽還留在家裡?你們怎麽辦事的?”
“要是讓二爺又走上邪路,看老太太怎麽收拾你們!”
仆人們自然擔不起這種責任,立馬當著面把這一排藝術方面的書籍扔進袋子裡,送到垃圾處理處。
因為起不來所以賴在家裡的卿欽:那幅畫現在還夾在書裡啊!
他趕緊從窗台上躍下去,在灌木叢裡一路狂奔,緊追著仆人衝向垃圾處理處:牧野,你今年的獎金都別想要了,沒事乾立什麽flag,還不是要我替你收尾!
好在他還是在千鈞一發之刻找到了袋子,順利咬破,在一堆書裡面把分好的手稿叼出來。
回去還是……
卿欽低頭看向已經填寫好的地址:算了,送佛送到西。
“今日的沙雕新聞推送是:某市公交人員稱,一隻貓咪投幣後上了公交車,因被工作人員拒絕憤怒地發動了喵喵拳。”
“有路人據稱見到一隻狸花貓叼著信封從街上飛奔而過。”
“貓貓……貓貓會等紅綠燈!”
這一奇景被好幾個路人拍下,然後發在朋友圈,迎來不少討論和感慨。
一個小小的tag#說好建國以後不允許成精呢#悄無聲息地燃起熱度。
而被人當做精怪的卿欽有氣無力地趴在了地上,泄憤似的狠狠推了一把表面被弄得一片狼藉的信封。
見鬼的送佛送到西,本喵不幹了!
不過這份泄氣也只是片刻,卿欽確認了地點之後,拖著信封進門,跳到前台的桌子上,對著小姐姐發動賣萌攻勢。
效果極佳,兩個小姐姐立刻被萌的血槽清空,翻出幾個小零食喂給卿欽,然後就被引著看見了地上精心包裝的信封。
“這是?”
卿欽利落把外層撕開,露出裡面精心謄學的信封,然後伸出爪爪,指了指旁邊的油箱。
“居然有人讓貓來送信。”前台忍不住笑道,蹲下身,把信封拿到手上,在卿欽的凝視下投遞完畢,“好了,小貓咪你完成任務了,做的真棒。”
卿欽敷衍地給擼了幾分鍾,看一眼時間,再度沿著原來的路線狂奔回去。
等他回去的時候,牧野已經問了好幾個仆人,回到臥室的時候,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無可戀的氣息。
卿欽自顧自地又騙了一頓飯,喵喵了幾聲,見對方並沒有回過神,也心安理得地鑽回貓窩裡睡覺:這一路上可真是累死人了。
一周之後,牧野驚訝地收到了一份來自主辦方的郵件,在反覆打電話確認之後,終於忍不住在屋子裡狂笑。
貓貓伸出爪爪蓋住耳朵,深藏功與名。
“他們說是一隻貓送過來的,是不是你替我送了過去?”牧野放下手機,把貓貓抱起來狠狠吸了兩口。
正如卿欽所判斷的那樣,牧野的功力在這裡,這幅畫迅速的取得了第一名,並且即將發行漫畫單行本,署名自然還是文裡。
有了這份肯定,牧野終於掙脫了某些束縛,毫不猶豫的在牧家的公司裡面動手腳了。
不過兩個個月以後,借著大嶽事件爆出的大雷,牧野帶著大批追隨者出走,退出比賽,自行建立了新的金融公司,面對著牧家的無能咆哮,他找到韓玉泉,正式成立了一家動漫公司,而他的漫畫,也終於可以如願拍成動畫。
在這場動漫公司招人的過程中,卿欽蹲在貓樹上,看見一個滿臉滄桑的男人走進來,自我介紹道:“我叫盜必。”
卿欽立馬從貓樹上一躍而下,點著簡歷喵了好幾聲:“就是他了,不要被他的名字所迷惑,這是個撈錢大師!”
這段時間,牧野也被貓貓提醒著做了不少事情,猶豫片刻,收下盜必。
諸事順利,卿欽也在暗中收集信息,目前這個世界確實有一個卿欽,從行事風格來講,圓滑多變,無利不起早,倒是很像原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