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特意去找李叔求證,都說他雖然不樂意去人多的地方,但自從成為IPF亞太地區執行長之後,需要時晝出面的場合也可以很好的配合。
就連剛剛他幫自己去買糖葫蘆,駱崇宴在震驚之余也為時晝這種改變而開心,這樣有朝一日大冰塊兒就可以陪自己逛街了。
可是他錯了。
他還是很厭惡人群,厭惡人的觸碰。
那個隻想待在潔靜裡的人,為他置身與喧囂中。
也是懲罰嗎?
反應過來的駱崇宴從臥室衝出來,管家在二樓門口候著。
“小少爺,先生現在可能不太方便見您。”
“你讓開!”駱崇宴慌了,上一世時晝沒出現過這種反常情況,可這次不一樣。
他變了,大冰塊兒也變了。
“醫生來了嗎?晝哥已經很久沒被這麽多人靠近過,肯定會受不了的!”駱崇宴急得恨不得自己長雙翅膀,越過阻攔直接飛他面前。
管家點頭又搖頭,醫生是來了,可那位不見又有什麽用。
“小少爺,您還是別上去了。”管家歎氣,“這種時候,還是讓先生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吧。”
“可……”
見駱崇宴還是擔心,管家從女仆手裡接過一杯牛奶放在他手裡:“小少爺,您要相信先生。”
駱崇宴抬頭看著三樓那緊閉的門,被管家給勸回臥室。
一宿翻來覆去沒睡好的駱崇宴第二天盯著一對熊貓眼出來,正好是周日,時晝休息。
他剛洗完澡出來吃早飯,時晝也跟著下來。
駱崇宴憋了一肚子的話對上時晝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什麽也不敢說了,眼巴巴一路盯著他。
時晝剛坐下,管家走過來在他面前放了一小碟辣醬,駱崇宴嚇得筷子掉在地上。
“晝哥?”
時晝不是從來不吃辣的嗎?
現在是怎麽回事?!!!
時晝聽到駱崇宴近乎尖叫的喊聲,抬頭看過來,眼裡閃過一絲滿意。
“你……你到底……?”駱崇宴都懷疑大冰塊兒腦子是被驢踢了?
還是也跟他一樣受刺激重生了?
時晝收回看他的視線,眼底笑意散去,沉默地吃自己的早餐。
駱崇宴吃兩口就悄咪咪看了一眼時晝,盤子裡的培根差點被他塞鼻孔裡,被他觀察的對象全程若無其事的吃完早餐。
至於那碟辣醬,直到兩人吃完都沒人動一下。
第11章 永遠是個失敗者!
裴遠害怕駱崇宴就算撿了個小朋友回去,還是會任性得想鴿他就鴿他,只要沒事就往時家跑,還專撿時晝不在的時間。
他一個人還覺得理由不充足,每次都要把符偌允捎上。
但這次有點不一樣了。
駱崇宴在一樓客廳見到了一身皮衣的裴遠,還有背了一個大包的符偌允。
符偌允一個窮學生,秋季校招還沒結束呢他就被李科那群人給忽悠過來,做著理想與高薪雙實現的白日夢。
錘子團隊包吃包住,符偌允把存下的錢都寄給沒勞動力的父母,本以為日子會越來越好,誰料半年後就被踹出來,手機余額看著比臉還乾淨。
“我說怎麽每次我去他家找他,他都站門口氣喘籲籲地等,敢情他每晚都在不遠處的公園長凳上睡著呢,聽見我來了才跑過來的!”裴遠看見這熊孩子就牙疼。
駱崇宴一向不缺錢,小的時候時爸爸媽媽是他的監護人,吃穿用度有時候比大冰塊兒還好,全家一點沒苛待他。
考入少年班後,他光接項目的錢就夠基本花銷了,像獎學金、比賽獎金之類的七七八八基本都捐掉了。
他雖沒缺錢過,但也不是真的何不知肉糜。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駱崇宴道歉。
他既然說了要讓符偌允跟他乾,自然要為他的所有負責,可他卻不知道隊員連住處都沒有。
符偌允急忙搖頭,這跟駱崇宴沒關系,他能幫自己繼續打比賽已經很好了。
“家裡客房還有,不介意的話住這裡吧,每天來工作室也能方便些。”駱崇宴叫來管家,把情況說了一下讓他去安排。
符偌允看著時家這一塵不染的漂亮房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跟我不要客氣,我是你的隊長,要為你負責。”駱崇宴認真道,雖然符偌允比他還大兩歲可他是隊長。
管家查了一下,拿著平板過來給他看內部效果圖:“小少爺,西苑那邊都空著,就是靠近池塘可能有點吵,但離您的工作室不遠。東苑也空著,就是放了些雜物,可能需要一兩日打掃,距離工作室大概需要十分鍾的腳程。”
“那就東苑吧,都收拾出來,過不了多久可能還會住一位。”駱崇宴敲定後看著一臉無措的符偌允,笑了一下。
“你不要有顧慮,房間空著也是空著,而且平時我都是一個人,有人陪我也挺好。”
見他遲疑,駱崇宴又說:“起碼眼下先住進來,之後有條件想搬出也行,這段時間安心準備比賽吧。”
“對啊,住著唄,省得我還要繞半個常月區來接你。”
“而且比賽重要,我跟蟲子還得再找一個隊友才行,他不能整天泡工作室,得你時刻盯著。”裴遠幫著遊說。
符偌允一個人的抗議被駁回,當夜就住進了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