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如此,房子的租金比其他房子更貴,一年下來需要二十個金幣,還要一次□□付整年的租金才行。
整年租金加上押金和中介費,一共是二十六個金幣——這筆錢對普通人家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對毓秀來說也是一筆數額不小的錢。
但是轉眼瞧見江恩臨站在陽台上吹著海風的身影,毓秀咬了咬牙直接和維克多簽了合同。
接下來還有一些手續要回租房中介辦理。
毓秀叮囑江恩臨在新家好好休息,他出去一趟就回來。
江恩臨的黑發被海風吹得分外凌亂,本就蒼白的皮膚在暖黃的陽光下更是白得好似能透光一般。
他眯眼看著毓秀,湊上前親了親毓秀的嘴巴,乖巧應道:“好。”
毓秀抬起手把江恩臨眼前的發絲捋到耳後,他問江恩臨:“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我幫你買回來。”
江恩臨搖了搖頭:“你快點回來。”
毓秀忍俊不禁,摸了摸江恩臨的頭髮:“好,我很快回來。”
另一邊的維克多已經在門口等待有一會兒了,見毓秀走來,他忍不住笑道:“你和你丈夫的感情真好。”
毓秀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們回租房中介辦理好手續,維克多才把房子的鑰匙交給毓秀。
維克多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毓秀都仔細記了下來。
最後,維克多忽然想起什麽,說道:“對了,我家就在你家的斜對面,有時間我再去拜訪你。”
毓秀喜道:“好的。”
正好他有很多關於懷孕的事想谘詢維克多,這樣一來就方便了。
毓秀回到新家,發現江恩臨不在客廳裡了,連他們原本放在客廳裡的行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恩臨?”毓秀喊道。
“我在這裡。”江恩臨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
毓秀順著聲音走過去,驚訝地看見江恩臨不知從哪兒找來水桶和抹布,正在打掃落了一層淺灰的樓梯。
更讓他驚訝的是——
江恩臨的下半身已然變成了八隻張牙舞爪的觸手,觸手或提水桶或拿抹布,各司其職,不一會兒就打掃乾淨了一塊地方。
毓秀沒想到江恩臨還有這樣的操作,一時間看愣了。
直到江恩臨揮動著觸手向他走來,並用一隻觸手輕車駕熟地裹起他的腰,把他抬到半空中。
毓秀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腳下的地板已經被江恩臨拿著抹布的觸手擦得乾乾淨淨。
江恩臨沒有放他下來的意思,繼續用觸手裹著他,還仗著自己的觸手多,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打掃。
打掃到客廳裡的椅子旁時,他小心翼翼地把毓秀放到椅子上,另隻觸手從矮桌上拿來小零食,塞進毓秀手裡。
“你休息一下,等我把新家打掃一遍。”江恩臨摸了摸毓秀的腦袋,他似乎很享受這個動作,愉悅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毓秀覺得江恩臨的動作很眼熟,仔細想來,才意識到他不是經常這樣蹂/躪江恩臨的腦袋嗎?
結果大章魚也有樣學樣起來了。
毓秀簡直哭笑不得,拿著小零食,說了聲好。
江恩臨便轉身忙去了。
毓秀坐在椅子上把小零食吃完,又撐著下巴看了江恩臨一會兒。
不得不說,長了八隻觸手就是方便,乾起活來比普通人效率多了,還能多管齊下,美中不足的是對他這個旁觀者造成的視覺衝擊有點大。
大章魚的每隻觸手都伸長到了將近兩米,其中兩隻撐在地上行走,剩余的觸手像蜘蛛網似的在房子裡蔓延開來。
任誰突然走進來看見這一幕,估計都會被嚇得不輕。
還好毓秀已經習慣了。
他起身走到陽台上,吹著燥熱的海風,看著蔚藍的海平面和天空融為一體。
這邊的房屋街道比兄妹倆那邊乾淨許多,風景也要好許多。
可惜這麽一番折騰下來,他兜裡的五十八個金幣也剩余不了多少了,如果接下來他和江恩臨節衣縮食地生活的話,應該還能支撐一年。
可是江恩臨懷孕了,要節衣縮食顯然不太現實,何況他們接下來每年都有二十個金幣的房租要交。
不過沒關系,他突然想到一個掙錢的好辦法。
待他們穩定下來後,他打算把兄妹倆請到家裡來做客,順便跟兄妹倆說些事情。
江恩臨的確非常效率,隻用了半天功夫就把新房從裡到外地打掃乾淨了,不僅如此,江恩臨好像還特別喜歡在廚房裡倒騰,打掃完後就一頭扎進廚房裡不出來了。
等到日落時分,昏黃的霞光從敞開的陽台透進來,把客廳裡的空氣染成了淡淡的橘。
迎著這片逐漸暗沉的光,毓秀才看見江恩臨用幾隻觸手端著什麽東西從廚房裡走出來。
江恩臨獻寶一樣地把餐盤放到餐桌上,隨即摸來火柴點亮餐桌上的油燈。
他蜷縮起身體,趴在餐桌的另一邊,兩隻手搭在餐桌邊緣,眼巴巴地望著毓秀。
毓秀先是聞到一股莫名得形容不出來的味道,再定睛一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就說江恩臨在廚房裡霹靂哐啷地一頓幹什麽呢。
敢情是在學安娜做飯。
只是這頓飯看起來哪裡像是能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