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人也逐漸要散了,這個時候曲從南聽到外面有些熱鬧,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趕緊出去湊湊熱鬧。
他拉了一個侍衛:“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侍衛道:“據說陛下喝醉了酒,郎馥公主大概是走錯了地方,陛下險些寵幸了她,她不願意被寵便大喊大叫,吸引了好多人過去,關鍵那還是皇后的營帳,在皇后的營帳裡居然做出這種事情。陛下今天算是……顏面掃地了,眾人都知道郎馥公主被他點給太子,基本等同太子的人了。”
曲從南覺得皇帝好惡心:“陛下怎麽淨做這種事情?皇后是搶先帝的,如今還要和自己兒子搶人……”
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反正今天晚上過後,不少大臣都覺得皇帝私德有問題,有些清正高潔的大臣已經不能忍了。
那名侍衛搖了搖頭道:“您還是別說了,這畢竟不是堅州,難免有眼線在周邊,這件事情別議論,早早去睡吧。”
第56章 56獨發晉江文學城
曲從南本來就沒有要睡覺的意思,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便更加不想入睡了。
他心情亂糟糟的,滿腦子想的都是慕錦鈺剛剛差點把自己給掐死。
眼下郎馥和皇帝有染,不管是不是真的被寵幸都無法再進入太子的府裡當側妃了,曲從南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麽滋味兒。
這次進京本來懷揣著對太子的仰慕,一顆芳心被太子踹得七零八碎之後他轉而喜歡上了溫柔無害的太子妃,結果兩段感情都匆匆結束,他還落了一身的傷——被太子踹傷一次,廟裡被刺客砍傷一次,如今被掐傷一次。
看到郎馥跑到了皇帝的床上落得比自己還倒霉的下場,曲從南稍微好受那麽一點點了。
郎馥與皇帝倒是沒有發生什麽。
不過皇帝被郎馥狠狠傷了一把,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春秋鼎盛正當盛年,身邊的太監宮女們也都捧著皇帝,新進宮的年輕妃嬪們都會誇他厲害,久而久之,皇帝真的覺得自己和往昔一樣有魅力。
郎馥隻喜歡年輕英俊的男人,皇帝在她眼中就是個老頭子,她如何願意與皇帝發生關系?皇帝醉了她可沒有,她力氣還挺大,所以發覺撲到自己身上的人是皇帝時,她毫不猶豫的給了皇帝一個巴掌,並大膽辱罵皇帝是個“老不死的家夥”。
雖然罵人的時候郎馥用了她們本國的方言,兩國語言卻相近能夠聽懂彼此的意思,皇帝聽出了郎馥話語裡的嫌棄之意。
這些話語就像利刃一般狠狠扎在皇帝的心口上,讓他意識到他早就老了,已經不能和年輕力壯的兒子們競爭女人了。
在酒意和藥物的作用之下,也在郎馥話語的刺激之下,皇帝明知道這是郎馥公主,還是強行扒下了對方的衣物,他想狠狠的給對方一個教訓,讓對方知道自己即便老了也能強迫她就范。
接著就有宮人聲音後為了護駕闖了進來。
郎馥衣衫不整的在地上抹眼淚,一張俏臉上滿是淚痕,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皇帝喘著粗氣在一旁,眼神略有些陰冷。
郎延過來看到哭哭啼啼的郎馥之後頭都要炸了。
這畢竟不是在宮裡,這邊消息沒有那麽容易封鎖,周邊駐扎的都是王公大臣,不到一個時辰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郎延也不清楚怎麽辦才好,如今局勢一而再的逆轉,他已經不介意郎馥到皇帝后宮裡去了,可郎馥任性又嬌蠻,她肯定嫌棄皇帝年齡大了,剛剛說不定還講了什麽不中聽的話惹皇帝生氣。
不然皇帝的臉色為什麽這般差?
皇帝並沒有讓大臣們進來,他現在已經酒醒,陰沉著臉看向郎延:“你們國家養出的好公主,朕已經將她許配給了太子,結果她不知廉恥,居然擅自跑到了朕與皇后的營帳中來勾引朕,害朕把她當成了皇后。”
郎馥捂著臉嗚嗚直哭,她都快委屈死了,聽到皇帝倒打一耙後立刻道:“你胡說,我為什麽要勾引你?明明是你——”
郎延當機立斷給了郎馥一巴掌,郎馥被他打得偏過了頭,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郎馥,你閉嘴!”
郎延趕緊對皇帝道:“陛下,郎馥被我父王和母后慣壞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事情來。我將郎馥交給您,從此以後郎馥任您處置。”
大洛朝與冬沃國的規矩完全不同,郎延學習了這麽長時間大洛朝的習俗,知道大洛朝的皇室有多麽在意臉面。
對皇室來說臉面十分重要,任何人都不能隨便壞了他們的臉面。皇帝當著眾人的面將郎馥許給自己兒子,如今又和郎馥搞在了一起,在大臣眼中這就是亂‘倫,是人們常說的扒灰。皇帝這種在意臉面的人肯定會因此遷怒冬沃國。
郎延更害怕自己和郎馥遭到皇帝的報復,以後不能活著回冬沃國。
“任朕處置?難道朕要把她納入后宮?”皇帝臉色特別難看,額頭上也青筋暴起,“朕把許給自己兒子的女人納入后宮?”
郎馥哭得抽抽噎噎,她委屈的道:“我不要!我才不想當他的後妃!”
郎延頭疼至極,他清楚這條死路是郎馥親自選的,但凡他再有個聰明一點的漂亮妹妹都不可能帶著郎馥過來。如今為了保命,他不得不把郎馥給犧牲掉了。
郎延從後腰中抽出一把匕首,突然按在了郎馥的脖頸上:“陛下,這件事情是郎馥冒犯了您。您如果容不下她,我這就殺掉她給您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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