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寧環就起來了,他攏了攏自己的衣衫,把肩膀和鎖骨一帶的痕跡全部遮蓋。
慕錦鈺狹長的眸子深不見底:“你要不坐過來試試,孤覺得你主動可能會好很多。”
寧環修長的手指慢慢系自己衣帶,隔著衣服踩了慕錦鈺一下:“不要。”
慕錦鈺驀然握住了他的腳踝,把他一點點拉到自己懷中,兩人緊緊相貼:“那要別的。”
燈火一夜未滅,次日清晨寧環咳嗽著從被子裡露出臉,他精神不濟,整個人都有些疲憊,蒼白病弱的面容更惹人愛憐。
慕錦鈺看他唇角都有些扯傷,拿了藥膏給他擦了擦唇角,又在掌心和腿根細細擦了藥
其實慕錦鈺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他隻好道:“可能多日未親近了,孤真的沒有吃虎鞭。”
寧環又咳嗽了一聲,背過身繼續裝睡。
第57章 57獨發晉江文學城
慕錦鈺從背後摟著他溫存片刻,寧環身上還是不大舒服,兩人一晚上都沒有什麽好眠,慕錦鈺昨日白天本就打了一天獵,晚上再將所有精力泄去,埋在寧環冷香撲鼻的墨發間便睡著了。
寧環雖然覺得一身濕黏,仍舊強撐著轉過了身來。慕錦鈺睡得正沉,不自覺將手伸進寧環衣服裡,寧環一截腰身纖細且柔韌,摸起來特別舒服。
寧環盯著慕錦鈺的俊顏看了片刻。
皇后國色天香,皇帝與先帝長得都還不差,慕錦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醒著的時候經常陰沉著一張臉,多數人都不敢抬頭看他。如今睡著了神情柔和一些,更顯俊美攝人,寧環摸了摸他的臉頰,指尖從額頭描繪到下巴,最後在慕錦鈺唇角輕輕吻了吻,從他身側起來了。
郎馥公主的事情發生在昨天晚上,昨晚上就傳遍了所有營帳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天色完全亮堂起來了,所有人倒是全都閉口不提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也有些人等著看太子的笑話,畢竟郎馥口頭上被許配給了太子,等同於是太子的人。無論是郎馥勾引皇帝,還是皇帝搶佔郎馥,太子都要給個態度出來。
多數男兒都有血性,太子不能完全不在意這件事情,表現得沒有任何尊嚴;可又不能太過在意,公然去挑釁皇帝。
寧環讓人送水擦了擦身體,他新換一身衣服,吩咐疊青道:“裡面再點些安神香。楚何,皇后與皇帝已經起來了?”
“起來了,聽說皇帝昨晚和幾位大臣產生了些許衝突,賈大人他們都有些不愉快。”楚何搖了搖頭,“誰能想到陛下做出這種荒謬事呢?賈大人說太‘祖都要被陛下的荒唐事跡氣得跳出棺材了。”
寧環沉吟片刻:“阿喜,對外就說太子獵虎時傷到了,昨晚又被風吹得染了風寒,今天病得起不來,不見任何一個人,哪位大臣都不許過來,今日射獵讓宣威將軍代替太子。”
阿喜道:“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寧環點了點頭道:“好,退下吧。”
皇帝好不容易安撫了幾個滿口倫理道德的大臣,他心力交瘁,秋獵剩下的流程幾乎都是楊泰幫他主持的。
昨晚上和皇后一起睡下來不久皇帝就做了一個夢,夢裡先帝七竅流血站在他的面前,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你搶了朕的女人還不夠,還要搶太子的女人嗎?”
醒來時皇帝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惴惴不安,後半夜一直都沒有睡著。
他想知道太子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想親眼看看太子的表情,聽到太子的言論。可惜太子唯一的表示就是裝病,眾人自然說什麽的都有。
有人說太子心有不甘,卻因為孝道不敢忤逆父皇。也有人說太子是被皇帝氣病的。還有人說太子壓根不在乎郎馥,畢竟郎馥未進門,而且太子先前也懶得看郎馥,稱病只是不想給皇帝難堪。無論如何,有關太子的言論都是好的這方面。
寧環這兩天白天都在皇后的身旁,隨後幾天皇帝都讓貴妃伴駕,寧環沒有再見到皇帝,這天晚上他回來之後恰好遇見了曲從南。
曲從南脖子上的傷還沒有好完全,他現在徹底怕了慕錦鈺,隻敢遠遠的看寧環一眼。寧環覺得曲從南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麽事情想說,便招招手讓人過來。
藩王的確是個問題,為了國家安定,等慕錦鈺上位後必須要一一削爵減職平滅掉,曲從南並非嫡子,他不用考慮這麽長遠,以他的腦袋也想不到這份上。
看到寧環招他過去,他便立刻過去了。
寧環從袖中拿出了一瓶藥膏給他:“傷患處細細塗抹,明天你脖子上的掐痕就消了。”
曲從南瞬間高興了起來,笑眯眯的接過來:“你雖然口上拒絕我,做的事情都是好的嘛,這三次我受傷都是你在醫治。”
他當著寧環的面打開了藥膏罐子,挖出一點聞了聞:“好嗆的味道。對了,後天一早就得走,明天就是最後一晚了,太子風寒幾天也該好了吧?我聽說最後一天他就算要病死也得從床上起來參加。”
寧環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明天需要太子主持。”
曲從南道:“前段時間郎延獻給了嶽王殿下兩隻海東青,這次秋獵嶽王又將它們獻給了陛下,你讓我親一口,剩下的事情我告訴你。”
寧環挑了挑眉。
曲從南抬頭:“你不聽會後悔。”
寧環道:“我從不親長得比我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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