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鈺覺得很不理解,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寧環生氣?
就因為那天咬了寧環一口?
這天慕錦鈺和兩名世子被請去五皇子那邊喝酒,慕錦鈺悶悶不樂的,酒越喝越多,心裡卻想著回去讓寧環和自己好好解釋解釋。
五皇子的臉色不佳,慕錦鈺看著對方臉色有些發白,眼睛閃爍著不肯多看自己。但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去關注五皇子,一杯接一杯的喝悶酒,喝完有人提倡偷偷溜去幾十裡外的一個鎮子上,這鎮子裡有個青樓,裡面的女孩子還不錯。
他們想拉著慕錦鈺一起過去,慕錦鈺給拒絕了。
他對青樓的女孩子沒什麽感覺,慕錦鈺一直以來對這些事情都感到厭煩。雖然面臨寧環的時候會有濃重的衝動,但等這陣子衝動過了,看不到寧環的時候,慕錦鈺絕對不會想著找別人來代替宣泄。
給慕錦鈺倒酒的不是阿喜,是五皇子身邊的某個小太監,小太監做事有些笨手笨腳,夏天額頭上也沁了一頭的汗水,慕錦鈺見他倒酒的時候把酒都弄灑了,心裡不太痛快,一把將人推開:“孤自己來!”
他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自己給自己又斟了一杯。
回去的時候還早,寧環還在睡午覺,行宮裡確實比京城涼快,午間窗戶開著,習習涼風從外面吹進來,寧環還在身上搭了一條薄薄的毯子。
之後嗅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
寧環勉強睜眼,就要從床榻上起來,下一刻高大的男人把他按住了:“寧環。”
寧環帶著些許睡意:“怎麽喝了這麽多酒?最近宮中沒有禁酒?”
原本磬王世子因為喝酒眼睛瞎了,寧環以為皇帝會大發雷霆禁止這些人聚在一起亂喝。
慕錦鈺道:“你最近為什麽不理孤?”
寧環按住他的手腕:“太子想多了,我本就是這種不理人的性情。”
“胡說八道。”慕錦鈺捧住寧環的臉,“孤知道你的心意。”
寧環緩緩抬眸:“我的……什麽心意?”
“你心悅孤,喜歡孤,”慕錦鈺道,“孤知道。”
因為喝多了酒,所以他才能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寧環笑了一聲,推開他的手:“太子才是胡說八道。”
慕錦鈺把手伸進寧環的衣服裡:“你穿這身不好看,穿男子衣物才好看。”
“我穿男子衣物?太子不排斥男人?”
“孤很喜歡你。”
被咬過的地方早就痊愈,慕錦鈺摩挲過寧環肩膀,因為酒醉他的膽子也大了一些,低頭在寧環的脖頸間親了一口。
寧環閉上眼睛:“太子不要後悔。以後太子若讓我傷心了……”
他攀住慕錦鈺結實的肩膀。
一百多年前,寧環的家族曾經弑君,因為君主聽信讒言要殺掉征戰沙場的寧家家主。後來寧家扶持了其他的王爺上位。寧環本人並不喜歡朝堂上勾心鬥角,隻想閑散度日,但這卻不代表他對任何事情都無能為力。
慕錦鈺道:“孤把心挖出來給你。”
寧環長發散落下來,淺淡眸中染了些許笑意,低頭按了按慕錦鈺心口。
慕錦鈺實在受不了他這種眼神,把人按在懷中親了一番。
寧環修長手指略過慕錦鈺的衣物,手指所到之處衣衫散開。錦緞面料又涼又滑,上面的蟒紋卻有些粗糙刺人。
他臉頰貼著慕錦鈺的脖頸,一直滑向了胸膛,再往下滑去。
青絲鋪了慕錦鈺一身,清冷的氣息也在彌漫。
之後寧環才覺出不大對勁,他原本貼著慕錦鈺的身子,眼下又離開了。
寧環低頭看看慕錦鈺,又抬頭看看慕錦鈺。先前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寧環隻從話本和畫冊中了解過。了解是方面,真實看到又是另外一方面。
寧環不知道用什麽比較,隻好用自己手腕比了比,比過之後覺得自己可能會死。
哪有人長這麽大的。
他咳嗽了一聲,終於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了。
慕錦鈺低頭看他:“你也不清楚這件事情怎麽做?”
寧環玉白的面上難得泛了一點紅暈,他“嗯”了一聲:“太子自己消解吧。”
慕錦鈺握住了寧環的手:“孤要你。”
好在慕錦鈺對寧環沒有強迫傾向,好奇心與試探欲也沒有太重,這一個時辰裡倒是沒要寧環的命。
但寧環覺得自己兩隻手肯定不能要了。
一股子濃鬱氣息,寧環腰間衣物被濕了一大片。
他拿了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又擦了擦自己脖頸和臉,等眼睫毛擦乾淨之後又看看身上,今天穿的是白色衣物不大明顯。
慕錦鈺卻是深色衣物,看起來比較明顯。
寧環本想提醒他換一身衣服,慕錦鈺的雙眼卻沒有從渙散中恢復。
他突然把寧環緊緊摟在了懷裡:“寧環,孤的眼睛突然看不清東西了。”
寧環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
慕錦鈺今天喝酒實在太多,卻沒有多到爛醉如泥。寧環自然不相信他是像磬王世子一樣喝酒多了把眼睛給喝瞎了。
慕錦鈺回想今日的細節:“孤在五皇子處飲酒,酒裡應該被下了東西。”
寧環手腕還在顫抖,他眼下就算把脈也把不出什麽東西:“太子換身衣物,我讓趙儀過來。五皇子應該被人利用了,背後謀害你的是皇帝或者嶽王,皇帝會借著這件事情奪你兵權,此時先別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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