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楊夫人定做的是金線綴珠玉的衣物,“勸君莫惜金縷衣”“翡翠黃金縷,繡成歌舞衣”裡的金縷衣,並非漢代王侯去世後穿的珠襦玉匣。
“金縷玉衣”是現代人給漢代陵墓裡王侯的金線玉片殮服起的名字,它在古代被稱作“玉匣”或者“玉柙”。
如果和古人提起金縷玉衣,他們很可能會理解成李白詩裡的“翡翠黃金縷”,而不是陵墓裡的玉匣殮服。
文中金縷衣是軟的,金絲銀線和孔雀羽線以片金銷金等工藝織造成錦,成衣後用珠玉裝飾,唐代就有這種工藝了。因為金線織就,可能會用珍珠翡翠裝點,它側重的是“金”,而不是“玉”。
陵墓裡的珠襦玉匣如鎧甲一般堅硬,金線編織玉片,玉片看起來就是一塊一塊的,從頭到腳把屍體包起來,漢代盛行,之後就被禁了。因為古人用玉片防屍腐,金線穿玉片,它側重的是“玉”而不是“金”,稱玉柙或者玉匣更合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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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2獨發晉江文學城
在大洛朝,六部之中地位最尊貴的便是吏部,戶部次之。
楚何反正是佩服寧環的記憶力,朝堂內外這麽多人,寧環參加幾次宮宴,將位高權重的全記住了不說,一些官職較低職權重要的也都記在了心裡。而且寧環不單單只聽官場上的信息,還會在市井間聽一下百姓們的言論和說書人的看法。
大洛朝開國以來,朝廷雖然禁止民間造謠議論官場政事,正常討論是不禁止的。百姓們私下裡會議論哪個大臣是忠臣哪個大臣是奸臣,津津樂道這些大臣之間發生的故事,宮廷裡也有伶人給皇帝王爺表演曲目,有的伶人深受皇帝寵愛,常常大膽模仿某個官員來逗樂皇帝。
楚何覺得皇帝說不定都沒有寧環了解他手底下這群大臣們的秉性。
他歎了口氣,太子妃真是不嫌累,有些大臣入了太子妃的眼,太子妃會把人扒到祖宗十八代。從出身到就學再到科舉,哪年當官哪年被貶謫哪年回來,和什麽人交好和什麽人有仇,平時有什麽愛好,娶了什麽夫人有無小妾……以上種種太子妃都要知道。
方才有官員來拜訪太子,太子不在,寧環便親自招待了一番。
吏部侍郎聽說太子妃在府中能做很多主意,與太子相敬如賓。喝杯茶的功夫,他就被太子妃的談吐和文采給吸引住了,仿佛遇到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楚何見寧環和吏部侍郎交談甚歡,等人離開之後,楚何好奇的道:“您是頭一次單獨見吏部侍郎吧?看起來像十幾年的老熟人似的。”
寧環喝了口茶:“知道他的生平事跡和性格,對症下藥講他感興趣的事情並不難。”
“這麽多事情,您是怎麽記下來的啊?而且一個都沒有記混。”楚何十分佩服寧環的腦子,“吏部侍郎叫齊青,大理寺有個官員叫濟青,很多人都弄混他倆,朝堂中還有不少經歷相仿名字相似的,您不怕記著記著記混了?”
寧環從來沒有想到會有記錯這種可能,他懶懶抬眸:“可能吧。”
楚何覺得自己和太子妃的腦袋天差地別。如果讓太子妃去考科舉,八成中個狀元回來。
寧環思慮一向周全,他為的也不僅僅是現在,還有慕錦鈺當上皇帝後的將來。
治國並非一件小事,很多時候知人知面不知心,帝王坐在高高龍椅上難以聽到民情,也難看清下面的大臣是忠是奸,知人善任無比重要。
話本裡的慕錦鈺是個殘暴不仁視人命如草芥的君王,如今必須要做一個治世明君了。
慕錦鈺回來之後,阿喜幫他將身上的鎧甲給脫下來,寧環將方才的事情和他講了講,最後道:“如今尹仁被貶,兵部可以安插些信任的人進去,萬萬不能讓秋家坐大。”
慕錦鈺道:“孤也是這樣想的,本打算和你商量一下人選,吏部那邊還要再打點打點。”
吏部尚書與戶部尚書楊泰不同,吏部尚書更加清正,清正到讓皇帝頭疼,有時候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此人和中書令賈廷性情相投。
慕錦鈺這段時間天天練武,身上又長了些肌肉,他個頭太高,穿上衣服身姿挺拔如松,倒是看不出來。
慕錦鈺穿蟒袍戴紫金冠時仍舊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他如果收一收身上的殘暴戾氣裝裝斯文,別人看他的臉和身形一時眼瘸保不齊真將他當成個風雅之士。
如今脫下衣服便見明顯的八塊腹肌,輪廓比去年時更深刻了,去年他形銷骨立撐不起衣服,現在手臂肌肉線條都像是雕刻出來似的,整個人比石頭還硬。
通常情況下,習武之人欲念重一些,畢竟身體比正常人健壯許多。
慕錦鈺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晚上回來要處理大量公務,這麽漂亮的太子妃就在房裡,卻只能看不能吃。
寧環道:“冬沃國這群商人在京城這麽久,與京城不少官員都有勾結,這場大火偷出來他們不少東西,秋獵之後必須將他們全部趕走,涉及到的官員不能再用。”
全部處理不大可能,也只能等慕錦鈺上位後再算帳了。
慕錦鈺突然從身後摟住了他:“孤事務過多,幸虧有你幫忙處理,孤應該如何酬謝?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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