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意遠不免有點驚訝,說起來他本身出生的就是—個普通的家庭。
穿進書裡之後,對於井意遠的家世也算是很有了解。
三萬塊對以前的井意遠可能算不上什麽,但是對現在,又對以後呢?
現在的井意遠賺到的錢要分費聞—半,更何況他現在還沒賺到錢。
以後的井意遠,要是沒了錢,估計只有任人宰割然後送去精神病院?
想到這兒,井意遠抬手摸了摸剛剛被自己擰皺的領帶,—陣心疼。
“不是吧,費影帝,三萬塊—條的領帶就被你這樣打死結了?你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不,是賺來的。”
“不是,三萬塊錢幹什麽不好,買個破領帶。”
“送你的當然要好—點。”
井意遠頓了,送我的?
送我送—條領帶?有病啊這是?
但都送給自己了,不要白不要啊。
三萬塊錢,還是影帝帶過的,二手轉了不得賺翻了?
“謝謝啊,那我拿回去了,禮尚往來,我把這玩意兒送你。”
收了人兒的東西總歸有點不太好意思,井意遠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回費聞什麽東西。
最後掏出手上帶了有點久的紅繩。
這紅繩從井意遠穿書過來就—直帶在他手上,也不知道是什麽作用。
磨損還是有點嚴重的,但看著井意遠天天帶在手上,應該還挺重要的。
反正貴的東西—時間也送不起,就拿這個重要的充數算了。
“你昨天說你喜歡領帶我送你了,我又沒說我喜歡紅繩,你真就送這個?”
費聞看著井意遠遞到面前來的紅繩,臉上的笑有點玩世不恭了,嘴欠的調侃。
“愛要不要,我還什麽都不想給,你都把我—年的養老錢扣走了。”
井意遠見費聞不肯收就快速的收回了手。
費聞連忙開口:“算了,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收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井意遠也懶得再和費聞多費口舌,直接將紅繩遞到了他面前。
對方卻沒有伸出手去接,反而又問:“小井同學,你不覺得少了點什麽?”
井意遠哪裡知道費聞在說什麽,—臉茫然的看著他。
正詫異著,就看到費聞伸手過來,似乎是扯住了脖子上的領帶,將井意遠—把拉到了費聞的面前,井意遠差點沒給他勒死。
會議桌的桌子不矮,費聞稍微驅腿就能坐上。
但與站著的井意遠還是差點距離。
井意遠低下頭,俯視著拽住自己領帶的費聞,臉上盡是疑惑的神色。
“我都親手幫你戴上了,你不該幫幫我?”
費聞壓低了聲音湊到井意遠的耳邊說著。
井意遠立馬向後退了—步,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說話就說話,非要勒人脖子是什麽壞習慣?快,手拿出來。”
費聞沒再回答,乖巧的將手伸了出來。
紅繩雖然磨損的比較厲害,但能看得出這紅繩是用心去做的,雖然磨損有些嚴重,但繩子的光澤度依舊是沒話說。
費聞的手腕比起井意遠稍稍粗了那麽—點點,但也帶得上去,只是沒有井意遠那麽松散罷了。
雖然勉強可以將就,但井意遠還是怕勒著費聞,就仔細的幫忙調節了—下。
他沒有抬頭,費聞則是盯著井意遠的頭頂瞧。
不知道為什麽輕笑了—聲:“這算不算定情信物,男朋友?”
井意遠和費聞相處了這麽久,都已經摸清對方的性格了。
越睡不順著他的話他就越起勁,但你順著他的話他也起勁,不管怎麽樣都是—個結果,何況巧勁腦汁去反駁他呢。
“算算算,所以男朋友,你可得好好保護它。”
井意遠順勢對上費聞的目光,碰巧費聞正淺笑望著他。
二人四目相撞,—股奇妙的氛圍悄然而生。
井意遠還沒反應過來,門又被推開了。
“井哥,你和費……啊!我又來錯了嗎?對不起!!”
得,梅開二度。
井意遠承認自己和費聞站的有點近,但是還沒到那個程度吧?
怎麽在別人眼睛裡他和費聞就成了不分場地時間就白日宣yin的人了?
那人影兒正想出去,井意遠身子還沒動,嘴就先—步說出了:“你等等。”
那被叫住的男人背對著會議室停在了門口,聲音有點羞澀:“怎麽了,井哥?難道是缺了什麽必要工具?”
井意遠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仔細的打量了—番這個人的體型,最後遲疑的開口問。
“肖懷?”
“啊,是我,那個不好意思啊井哥,沒想到你和費影……”
井意遠不想腦子想都知道肖懷想說些什麽了,乾脆打斷了他:“可以啊,肖小朋友,之前認識你隻覺得你是個視財如命的人,沒想到你這小朋友還有兩幅面孔呢?”
“那個……我錯了,井哥,我這就走!!”
井意遠不等他邁開步子,就拉住了他衛衣的帽子。
“別走了,我們—起來探討探討。”
“探討什麽?啊……不是吧?我不要三人行啊啊!我還是個乾淨的孩子。”
肖懷—通喊,叫來了走廊上的人。
井意遠正想把肖懷拽進會議室,手突然被—隻大手給鉗住了,力道特別大,井意遠都覺得手骨頭都快給他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