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意遠的手有點酸疼,似乎自己的也開始蠢蠢欲動,身體不經意開始有點擺動。
身後的費聞似乎有那麽點察覺了,輕笑了一聲:“起來了?”
放在平時,井意遠可能還會嘴硬一下。
可都坦誠相見成這個樣子了,井意遠覺得掩蓋也沒什麽意思了,悶聲:“嗯。”
“你說你不喜歡我?這裡都成這樣了。”
費聞的手帶著比井意遠要高上一些的溫度落在了部件上,開始動作起來。
井意遠的聲音有點壓抑不住,只能咬著嘴唇,咬久了就落下了痕跡。
等二人終於到達頂點,燈突然又亮了起來。
井意遠的臉上帶著緋紅,神情有點迷惘,雙目渙散,像是被淋浴的熱霧蒙住了雙眼。
他癱坐在地面上,身後是與自己沒什麽距離的費聞,不遠處地面上還有些白色的罪證。
井意遠突然羞的想站起來。
這他媽一時糊塗都幹了些什麽事情?
剛想起身,井意遠就被腳疼的又跌坐回了原處。
原本的絲毫的尷尬也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不見,費聞也心照不宣的開始注意在井意遠的腳上。
二人壓根就沒提到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隨便衝了個澡,將地上的罪證衝光後,井意遠就被費聞打橫抱帶了出去。
還好井意遠拿過來換洗的衣服是睡衣,因為寬松,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動作。
想伸手趕緊把衣服穿上,就發現費聞比自己快一步,已經將衣服開始往自己的身上套了。
“我又不是手壞了,衣服還是能自己穿的。”
井意遠努力為自己的辯解,希望費聞能放自己一馬。
可費聞就好像聽不到這句話一樣:“都是我的錯,用力太大了?待會兒去醫院看看。”
“啊?節目不錄了?還行,不是很疼,而且明天中午不就結束了,到時候再去看吧。”
井意遠尋思著自己將就將就就算了,又不是像上次一樣,是什麽要人命的操作。
在節目播放的時間裡突然消失總歸不太好。
“沒事,和導演組打個招呼就行,醫院必須要去。”
井意遠還是第一次看到費聞這麽肯定的去說話,但與其說是說話,不如說是用命令口吻去關心的一種表達方式。
心裡突然覺得有一股暖流慢慢流淌進了心臟最裡處。
就半推半就,井意遠還是磨磨蹭蹭的去了醫院,不過導演組說讓攝像大哥直播陪同。
也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下一期熱搜的標題可能就有井意遠三個字了。
*
醫院。
“藥拿了之後就可以了,注意最好不要下地走,盡量保持靜養狀態。”
雖然醫生說的話沒什麽毛病,但井意遠還是有挺大疑問的。
“那,醫生,我要上廁所怎麽辦?”
醫生似乎很無語,看了看身後的費聞,歎了口氣說:“單身就用尿壺,不過我看你不是有伴侶嗎?他會幫你的,放心吧。”
井意遠覺得自己十分智障了。
感情這不是把腳扭了,而是把腦子摔壞了才對。
尿壺解決一切問題,等遇到李月等買個才行。
井意遠一直想著。
不過等折騰到後半夜,井意遠一行人也就沒回村裡了,直接找第一次碰頭的酒店入住了。
尿壺的事情也就忘得一乾二淨。
至於是怎麽上個廁所,井意遠都不想再回憶了,羞的滿地找頭。
*
清晨。
井意遠昨晚睡得憋屈,因為腳疼沒發翻身,也不能壓重物。
冬天的被子厚,他只能把腳露在被子外面。
雖然室內開了空調,但蓋了被子的上半身和沒蓋被子的下面,還是形成了一個很鮮明的溫度差。
井意遠想說話喊一嗓子,來個人幫下忙。
沒想到剛想吼出去,就發現身邊躺著人。
井意遠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戳了一下費聞的臉,像是惡作劇的小孩,偷著樂。
費聞大概睡得不深,被戳了一下就行醒了。
井意遠就眼睜睜的瞧著剛睡醒的大影帝,摸了摸自己的頭,給自己隨手壓了壓被子,幾乎卷成春卷了,然後淡定的起身去了廁所。
一系列操作,別說有多熟悉了。
井意遠氣的鼻子都快歪了:“費聞!你他丫倒是把我撈起來啊!”
沒想到費聞是沒喊出來,房間的門卻被人打開了。
井意遠立馬警覺起來,探著頭看。
“喲,井哥醒了?費影帝呢?”
攝像大哥扛著攝像機慢慢走進了酒店房,似乎是在錄製。
井意遠連忙把自己的臉藏進了被子裡。
他本身就是一個有些容易水腫的體質,昨晚上疼的厲害,還流了幾滴眼淚。
誰知道現在是個什麽鬼樣子。
“費影帝在廁所裡,剛剛進去的,你找他幹啥?”
“沒事,就是今天節目你們兩就在酒店錄製就行了,你又受傷了,現在時間都十點多了,錄個一小時就下播。”
攝像大哥的消息對於井意遠來說無疑是好消息。
激動的他忍不住從被子裡探頭,無奈動作太大,牽扯了腳,疼的冷氣一吸。
恰好費聞從廁所裡出來了。
看到現在的場景基本上分的出是什麽一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