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度脫離陳釗後,開始悔恨自己,他覺得自己髒,用刀割去血肉,無數次嘗試死亡的方法。
卻被日漸生情的樊景所攔下。
最後被治好,柏度也第一次嘗試與樊景進行接觸,後獻身。
對於故事,井意遠還是覺得是以悲傷為基調。
但和以往威爾的作風不太一樣的是,在這次的劇本之中似乎加上了瘋狂兩個字。
不論是對愛的瘋狂,欲的瘋狂,還是渴望死亡的瘋狂。
井意遠一時間覺得這部電影,似乎改名叫瘋狂非常的正確。
“那麽淒美的一個場景,怎麽被你說的這麽欲?”
對於最後一個轉折點的劇情,井意遠覺得算是最為淒美的,可剛剛費聞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嘖,你也知道?這電影,我看不行,都快成三級片了。”
費聞也竄上了床,井意遠不自覺的給他讓了個位,也不知道是以前睡習慣了還是怎整的,動作無比的自然。
“不是,電影啊,又不可能全拍出來,不就一個撲朔迷離的場景就成了?”
“這不科學,柏度一個男人幹什麽賣身,去幹點活賺錢不好嗎?和我就算了……別的男人,這不行。”
其實劇本從頭到腳都沒什麽要改的點,井意遠都看的透的點,費聞沒道理不知道。
“你是故意挑威爾導演的刺兒呢?還是真的有點不太對勁?你是不是喜……”
井意遠不太清楚自己如果真的說了出去,會不會被對方嘲笑一對,明明第一個字音已經出去了卻又停住了。
費聞還是心不在焉的聽著井意遠講話,一點反常都沒有。
他也就放下了,按照費聞的性格如果喜歡一個人表現應該會很明顯吧。
“你剛剛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馬上不是過二十九歲生日了?難道就沒有喜歡的人?”
井意遠從枕頭下掏出手機,裝模作養的打開日歷翻著。
費聞卻探過身來,拿走手機,開始數起了天數。
一個挨著一個的去點,最後手指停在了十二月十號上。
隨後就跳出日程表的提醒事項,上面清晰的寫著兩個字————表白。
井意遠看著拿著自己手機的費聞瞳孔迅速放大後,又恢復原狀,立馬就湊過頭去瞧對方看到了什麽。
最後落入自己眼前的是剛穿書時,做的日程提醒。
十二月十號是於溫向費聞表白的日子。
井意遠突然有點心虛,但還算坦誠:“那什麽,這個日程是因為十二月十號於溫會向你表白,所以你記得仔細選擇?”
“於溫?”
費聞似乎有點失望。
“嗯,他肯定會做的,我還是希望你別被他迷了心智吧。從目前你和他的交集上來看應該沒什麽問題?”
“放心,我有喜歡的人了。”
費聞雙手抱拳,靠在了背後的枕頭上。
井意遠卻坐直了身體,面部的表情僵硬起來。
他說不上自己是什麽心情。
只是當費聞說出自己有喜歡的人的那一刻,心跳突然停了幾拍。
整個世界的聲音都好像消失了幾秒,井意遠盯著費聞的笑發楞,隨後就連看向他的視線也逐漸模糊,注意力渙散,無法集中起來。
耳邊對於外界的聲音失去了感知能力,只剩下費聞剛剛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從心臟處湧上一股無法言說的窒息感。
井意遠認為自己是開心的,但心臟卻似乎不是這樣說的,他覺得奇怪,心臟大概也覺得奇怪吧?
“怎麽了?聽到我有喜歡的人這麽驚訝嗎?”
井意遠不再發愣,被靠近自己的費聞給帶回了現實世界。
但心臟處與大腦的鬥爭依舊在繼續。
井意遠的臉上表情笑中帶著失落感。
“挺驚訝的,我認識?”
“你認識,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井意遠問,費聞也答,直率的井意遠都覺得不是費聞了。
“那你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
“沒有確切時間?大概從他來到我身邊那一刻開始我就對他產生了興趣。”
“他是個是什麽樣的人?”
“是個什麽樣的人,很可愛有點不喜歡服輸,但在某些時候又特別忍,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為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費聞的神色一點都沒有掩蓋,井意遠再眼瞎也看得出來對方不是逗他玩的了。
“算了,我不問了,我不想吃狗糧。”
“真不問了?你不好奇他是誰嗎?”
井意遠的心似乎有點麻痹的疼痛,但他感受不深,只是淺淺的。
“是誰,你還會告訴我?”
費聞聽完井意遠的話,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隨後逐漸向井意遠的方向靠近。
屋內的燈光師暖白色的,空調默默的工作著,聲音忽大忽小。
靜下來聽,屋外的雨聲還在滴滴答答,與井意遠的心臟開始同拍。
費聞的影子壓在床沿邊,井意遠身後的枕頭被輕輕抽走,換上了溫熱的胳膊。
井意遠不太明白現在的狀態,一臉的茫然,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胸腔裡都快闖出去的髒器。
費聞看向井意遠的眼神溫柔中中帶著佔有欲,又發際位置逐漸向下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