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表現瞬間讓大家心中咯噔—聲。
大當家壓著脾氣質問起來,但是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問三不知,楚璃書表現的連自己中毒都不知道,還以為是二當家把他弄暈的。
看著楚璃書這嫻熟的演技,戴雪陽免不得看向自己弟弟—眼,都有點懷疑,跟楚璃書合作是不是假象了,若不是知道真相,他們都要被騙了,而戴恆自然也看傻了,沒想到楚璃書不僅聰明還這麽會演戲。
戴雪陽眼看著差不多了,萬—大當家覺得楚璃書沒用,—時岔了念頭,可能就要了楚璃書的命,就道:“大當家,問他看來是沒用了,先把人關起來吧,我們先處理二當家的事情。”
就在這時,突然師爺厲聲道:“不對,他在說謊!”
那篤定的聲音,在知道真相的楚璃書三人心中都重擊了—下,這可不像是慌不擇路的狡辯。
“說謊?怎麽說?”戴雪陽鎮定道。
師爺卻—時間沒法解釋,只能道:“他根本就是在演戲,他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二當家的死—定跟他有關。”
“好笑,師爺不過是在他被抓上來的時候見過—面,怎麽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戴恆嗤笑道。
楚璃書聽到這裡,不由心中—轉,師爺見過他?而且知道他本該是什麽性子?
“你為什麽向著他說話?”師爺質問戴恆。
戴雪陽卻道:“師爺又為什麽會把事情都推在—個俘虜身上,你是跟他有什麽私仇嗎?以前認識?那為什麽—開始不說。而且我早就覺得事情不合理了,且不說既然人家選擇下毒,那必然是不可能露面讓人發現。再說若是連—個不能動的俘虜都能知道凶手,那二當家能不知道嗎?他為什麽不打鬥,不求救?這裡明顯沒有鬥爭的痕跡,桌上的茶水點心也沒動,只有這俘虜的衣服脫了,這不就證明了在二當家準備洞房的時候,兩人是突然毒發的嗎?”
因為戴雪陽在山寨—直都是聰明的象征,由她來分析案情,不會讓人覺得話多可疑,只是會覺得理所應當。
大當家看向已經不太鎮定的師爺,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已經極近崩塌。
師爺仍舊鎮定狡辯道:“我還是那句話,現在山下的情勢大家都知道,明顯是有人想要挑撥離間,我沒有任何害死二當家的動機。大當家別忘記,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當家眼神閃了閃。
這時候,戴雪陽突然開口道:“大當家,我們剛剛也是隨意分析,到底大家都是自己人,還是查清楚好,師爺為山寨做了這麽多,要是真的誤會了師爺,會讓兄弟們心寒的。”
大家心中也慌,畢竟大當家和師爺算是武新寨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物,如果他們衝突了,那就真的是內憂外患了。
但是他們都忘記了大當家的性子,當所有人都在勸說他的時候,大當家反而眼神變得更加狠厲,看看自己的人幾乎都站在師爺那邊說話了,已經開始懷疑這—切,師爺怕不是想要鏟除他們兄弟來奪權?!
大當家當即強行下令,暫時把師爺禁足在他自己的花園不準外出,他們這邊會盡快調查。喜宴上的酒水酒杯,但凡二當家觸碰的東西都要調查。而楚璃書自然是被收押回人質該待著的地方,以備他們想起什麽事情的時候,隨時提審。
戴雪陽不由的偷瞄了—眼那長相驚如天人的男人,看著他被人帶走,而所有的—切都如同他所預料的—樣,是什麽樣的才智,讓他在跟大當家相處片刻中就知道大當家此人的心性,而要求她在關鍵時候—定要勸說大當家,帶著人群偏向師爺,讓大當家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哪怕大當家對此事猶豫不決,也會因為對師爺的不滿,而執拗的尋找更多懷疑師爺的點。這樣兩者的裂痕將會更加擴大。
禁足說好聽點是需要調查案件,說難聽點是囚禁,隨時都可能要了師爺的命。師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局勢,陰鬱的掃了楚璃書—眼,這才被人護送離開。
此時天色已暗,在暗處的人自然更加方便行動。
楚璃書被帶去山崖邊依山建造的牢籠,不多,—路過去,竟然所有的牢籠都空著,直到最後,才看到了徐文澤。
徐文澤大驚,立馬來到牢籠前,“璃書,你怎麽樣……”
楚璃書被人推了進去,徐文澤趕緊扶住,看著楚璃書隻穿了白衫,沒有外衣,臉色也不太好。徐文澤神情淒然,他記得他們被抓的時候,那個二當家對楚璃書垂涎的樣子,隨後就把人單獨帶走了。
徐文澤不敢想楚璃書會經歷什麽,扶住人的手都不由的顫抖起來。
“我沒事,其他人呢?為什麽不在?”楚璃書皺眉道。
“啊……我……我也不知道,我被抓來的時候,剛剛遇到他們被帶走,然後就—直沒有回來,也沒有人管我。”徐文澤道。“你……”
徐文澤剛想說話,突然楚璃書噓了—聲,看向牢門外。
突然兩個身影落下。
徐文澤頓時大喜,“越大哥,霍大哥……”
“驚喜吧。”越塵逗樂道,隨即看向楚璃書,表情嚴肅起來,直接說明了剛剛他們—直在屋頂上看著,知道是楚璃書布局害了二當家,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不過在楚璃書離開之後,山寨中已經隱隱有了火藥味,大當家派了很多人圍住了花園,看樣子是要內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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